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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過會兒聯(lián)系你。”沈徽明笑了,索煬既然這么說,就證明他動搖了。“好?!辈荒芗?,不能太直白,不能讓對方有被逼迫的感覺。沈徽明說:“我也在找找,說不定掉在我哪個口袋里了?!?/br>索煬無聲地笑了笑,輕聲說:“稍后聯(lián)系,再見?!?/br>他掛了電話,躺在沙發(fā)上把那枚袖扣拿在手里把玩。他確實說過喜歡沈徽明的袖扣,但當時他的重點當然不是這個,他相信沈徽明聽得懂他的弦外之音。只是沒想到,對方也是個有來有往的,如今這袖扣成了牽著他們的線。之前索煬并沒有認真看過這個袖扣,只是覺得簡單的設(shè)計很配沈徽明沉穩(wěn)的氣質(zhì)。他討厭一切過分華麗的東西,太過閃耀或者設(shè)計繁雜的東西讓他覺得華而不實,喧賓奪主。這種簡潔的設(shè)計是恰到好處的點綴,低調(diào)看著又不廉價。物品跟人都是這個道理。半小時后,索煬給沈徽明發(fā)了條短信:沈先生,我在褲子口袋里找到了你的袖扣。此時的沈徽明正坐在咖啡店里喝著咖啡看著書,耐心地等著他的消息。沈徽明料到索煬不會打電話來,他甚至懷疑對方根本就沒存自己的號碼。索煬確實沒存,但他記得那串數(shù)字,從短信記錄里找到幾天前的那條“晚安”,然后發(fā)送了消息。出于禮貌,沈徽明沒有立刻回電話過去,而是以短信的方式給索煬發(fā)了條回復(fù)。【還好沒丟,你什么時候方便,我過去取?】索煬站在飲水機前已經(jīng)喝了兩杯水,他看著短信,想了想,回復(fù)——【我今天都沒安排,約個地方見吧?!?/br>索煬實在是沒有讓不熟悉的人上門的習(xí)慣,在外面見吧,來家里實在太曖昧。兩人約了一小時后在咖啡店見面,見面的這家咖啡店,就是沈徽明現(xiàn)在所在的這家。他過來時就已經(jīng)有了打算。昨晚索煬對出租車司機報家里地址的時候他聽見了,但這事兒也得裝不知道。這家咖啡店離索煬家不遠,樓上就是商場跟影院,如果可能的話,或許還能撈到一個看電影吃晚飯的機會。跟索煬約好之后,沈徽明叫服務(wù)生收拾了一下桌面,空杯子拿走,紙巾換上新的,然后繼續(xù)看書,等著索煬的到來。索煬出門前特意找了個小盒子把袖扣裝在了里面,因為頭疼,都已經(jīng)要鎖門了,還是回去又吃了一片鎮(zhèn)痛片。他其實今天不太想出門的,宿醉的感覺太折磨人。但明天開始他連著三天都有飛行任務(wù),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今天跟沈徽明見面。頭疼還有些犯嘔,索煬沒開車,出去打了個車直奔約好的咖啡店。或許應(yīng)該喝杯咖啡,加冰的美式,壓一壓自己不停反胃的感覺。索煬坐在車后座,迷迷糊糊地睡著了,被出租車司機叫醒,趕緊付錢下車。他在外面深呼吸了一會兒,調(diào)整了一下狀態(tài)。九月已經(jīng)入秋,但下午時分溫度依舊有些高。他揉揉眉心,看到那家咖啡店的牌子,朝著那邊走了過去。索煬還沒走到門口就已經(jīng)看見了沈徽明,那人坐在窗邊,巨大的透明玻璃墻讓外面的人可以把里面的世界看得一覽無遺。沈徽明坐在黑色的皮質(zhì)沙發(fā)上低頭專注地看著手里的書,索煬看不清楚他在看什么,但那人安穩(wěn)坐在那里的樣子,實在有些迷人。他看著笑了笑,突然覺得如果不是他跟沈徽明約好了,如果不是他們兩人認識,或許,只是路過的他,也會多看一眼這個男人。沈徽明是很吸引人的。他推開門走進去,先到吧臺點了杯多加冰的美式咖啡,然后拿著那個裝著袖扣的深藍色小盒子朝著沈徽明走了過去。沈徽明始終沒有抬頭,索煬一步步走向他,到了他身邊,傾身把小盒子放到了他面前的桌子上。沈徽明這才愣了一下然后抬起頭來。兩人相視一笑,索煬坐在了他對面。索煬坐下的時候回憶著剛剛的一幕,竟然有種自己拿著戒指來求婚的感覺。這讓他哭笑不得,覺得自己也的確很反常。“喝點什么?”沈徽明放下書,問索煬。“已經(jīng)點好了?!彼鳠瑨吡艘谎凵蚧彰髟诳吹臅?,“肯定有誰在三萬英尺的高空擺弄我們的命運。”沈徽明順著他的視線也看向那本書,然后笑了,因為這句話出自這本書的第一章,男女主角在飛機上相遇了。第14章被一個人吸引之后,每個人都有成為偵探的可能。會試圖探尋兩人的共同興趣,也會去刻意解讀對方的思索之后說出的話。這一切都成為了靠近對方的線索,是對方給自己的藏在繚繞的煙霧之下曖昧的暗示。沈徽明笑:“巧了,咱們倆也是在三萬英尺的高空第一次見了面?!?/br>索煬對送咖啡過來的服務(wù)生道了謝,拿著塑料吸管輕輕地撥弄著玻璃杯里面的冰塊。“上帝之手翻云覆雨,文學(xué)創(chuàng)作也源自于生活?!彼鳠痤^看著他笑,“或者說,作者在二十多年前就預(yù)言了很多人的相見?!?/br>“怎么樣?這本書的結(jié)局如何?”“要我劇透?”索煬喝了口咖啡,舌尖抵著冰塊。“因為我覺得,我大概沒有耐心讀完?!睕]耐心,也沒有太多時間。沈徽明平時不會看這種書,他今天只不過在等索煬的時間里無事可做,隨手從咖啡店的書架上抽出了這一本。他覺得自己隨手拿來的一本恰好就是索煬看過的,這也是一種命運的暗示。他們倆就是天生一對。“分手了。”索煬把冰塊含在嘴里,涼意緩解了他的頭痛惡心,“男主角在最后另尋新歡,開始新一輪的愛情課題研究?!?/br>沈徽明苦笑搖頭:“我不該問。”“不管你問不問,結(jié)局都是已經(jīng)寫好的?!?/br>“但如果我不問,在我的世界里他們就有不同的結(jié)局?!鄙蚧彰髡f,“其實世間萬物都沒有真正的定數(shù),以為是寫好的既定結(jié)局,實際上,未必不會改變?!?/br>他拿起桌上的小盒子,緩緩打開。索煬撥弄著杯子里的冰塊,笑著說:“這算是自欺欺人?”“有時候自欺欺人也沒什么不好,”沈徽明端詳著自己那被送回來的袖扣說,“就像我明知道你一定會拒絕我,并且已經(jīng)拒絕過我,但我還是覺得以后的事情不好說,你覺得呢?”沈徽明把袖扣重新戴好:“明知道命運這事兒很玄學(xué),大家都是科學(xué)至上主義者,但在這件事情上,就很執(zhí)著地相信著命運?!?/br>他低著頭,有些費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