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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家是極簡風(fēng)格,他的人生也如此,不圖什么不求什么不渴望什么,就不會被欲望困住。但是現(xiàn)在,他還是被困住了。只是因為深夜里傳進他耳朵的那個聲音。索煬不是個對聲音有執(zhí)念的人,但他確實在那一刻被沈徽明的聲音勾得心思活泛了。是因為壓抑太久了吧?索煬給自己找到了一個合理的解釋,因為禁欲太久,加上酒精跟黑夜的催化,這才導(dǎo)致他心里又萌生了qing欲的嫩芽。大概是這樣。索煬嘆了口氣,閉上眼苦笑。他知道不是這樣。否則為什么現(xiàn)在酒精跟黑夜都已經(jīng)從他的世界謝了幕,他卻還是把手伸進了睡褲里?男人啊……擺不脫欲望的。索煬想:休息一下,今天我放假。沈徽明從會議室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中午,助理問他要不要幫忙訂午餐,他擺擺手拒絕了。“我出去一趟,下午不一定回來?!鄙蚧彰髡f,“有事兒給我打電話?!?/br>他把手里的材料交給助理,直接下了樓。昨晚索煬走后不久沈徽明也回家了,但畢竟喝了不少酒,他今天早上出門來公司就沒開車。這會兒走出大樓,打了個出租車去跟江同彥見面。兩人約在江同彥住的酒店對面,一家西班牙餐廳。江同彥來的時候,沈徽明已經(jīng)看了好一會兒菜單。“你昨天喝了多少???”沈徽明問他,“現(xiàn)在看著半死不活的?!?/br>江同彥坐下,先是跟服務(wù)生要了杯溫水,一口氣喝完。“我覺得我完了?!苯瑥┱f,“攤上事兒了。”沈徽明抬眼看他:“怎么了?趁著昨晚酒醉,把自己公司送人了?”江同彥無奈地揉眉心:“你知道我今早起來的時候,旁邊睡著誰嗎?”沈徽明放下了菜單。“索煬?!?/br>“……”“好吧,我騙你呢?!苯瑥┮宦晣@息,“昨天跟你跳舞那個。”“行啊你,來一回肯定不會空手回去是吧?”江同彥拿過菜單看:“沒跟你開玩笑,我真攤上事兒了?!?/br>沈徽明靠著椅背瞇眼看他,一臉看熱鬧的表情。“我昨晚上喝多了,根本不記得是怎么回的酒店。”江同彥說,“我都醉成那樣了,肯定是硬不起來的,所以我跟他說我沒碰他?!?/br>沈徽明冷笑一聲,不表態(tài)。“但是他說他屁股疼,讓我對他負(fù)責(zé)?!?/br>江同彥一臉苦澀,沈徽明卻高興了。挺好,這回沒人跟自己搶索煬了。江同彥說:“我對自己的能力很有數(shù),我絕對沒睡他?!?/br>“但是你沒證據(jù)?!鄙蚧彰髡f,“認(rèn)了吧,你栽人家手里了。”“這是碰瓷,我得想想辦法?!苯瑥┙衼矸?wù)生,兩人點好了菜。“對了,”江同彥問沈徽明,“昨天晚上我一回頭你跟索煬就都沒影了,別跟我說你們開房去了。”沈徽明正要喝水,差點兒因為他這句話嗆著。“你當(dāng)我們都跟你一樣?”沈徽明說,“像你這么沒分寸的,少。”江同彥嗤笑一聲:“你真不是男人?!?/br>“你是,”沈徽明擠兌他,“睡了人家還不承認(rèn)。”“可我沒睡?。 ?/br>“誰知道你究竟睡沒睡,口說無憑,你得拿出證據(jù)來?!鄙蚧彰髡f,“鬧出這么個事兒,你今天是不是走不了了?”“走肯定是要走的,”江同彥今晚的飛機回紐約,“就是有點兒麻煩?!?/br>沈徽明的手機響了,助理打電話過來,有個明天的會議要跟他確認(rèn)時間。在他打電話的這點時間里,江同彥做了個決定。“我想好了。”沈徽明這邊電話剛掛斷,江同彥就說:“他不是說我睡了他,但我覺得我沒有么?!?/br>服務(wù)生送餐上來,擺好。等到服務(wù)生走開,江同彥盯著盤子里的rou說:“反正這口鍋已經(jīng)扣下來了,那等會兒吃飽了回去,我就把他睡了。”沈徽明覺得這人邏輯過分強大,恨不得為他鼓掌。兩人吃完飯,江同彥一臉悲憤地沖回了酒店,臨走前問沈徽明:“待會兒你什么安排?”沈徽明沒告訴他,等他走了,掏出手機,打給了索煬。“你好。”“索煬?”沈徽明站在秋日的陽光下,看著街對面的花店,帶著笑意說,“我是沈徽明?!?/br>“啊,沈先生,您好?!?/br>“是這樣,我今天把衣服送去洗的時候發(fā)現(xiàn)襯衫的袖扣丟了一個,到處都找了,沒找到,想問問你有沒有印象我掉哪兒了。”索煬坐在沙發(fā)上聽著他的聲音,當(dāng)他說完這句,微微抬眼,目光落在了玻璃茶幾上。那上面放著一枚銀色的袖扣,他昨天跟沈徽明說過他喜歡這個牌子。第13章有些遇見是巧合,但有些遇見明顯就是有意為之。索煬雖然此刻頭痛欲裂,但腦筋還是清醒的,他瞇起眼睛看著那袖扣,正午的陽光破窗而入,投在上面,反射著有些刺眼的光。“沒有啊?!彼鳠p聲說,“我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br>那袖扣是沈徽明特意放在索煬口袋里的,為的就是合理制造下一次見面的機會。所以,他很清楚,要么索煬還沒發(fā)現(xiàn),要么索煬發(fā)現(xiàn)了故意在裝傻。“這樣啊……”沈徽明苦笑著嘆氣,“沒想到還是弄丟了?!?/br>“很重要?”索煬下意識想,或許這對兒袖扣是某個對于沈徽明來說意義非凡的人送他的。“對,很重要。”沈徽明說,“x牌限量款,扣子內(nèi)側(cè)刻了編號跟名字,不過這都不重要。”索煬安靜地聽著,同時拿起桌上的袖扣,仔細(xì)端詳。扣子內(nèi)壁上確實有編號,沈徽明這個竟然是1號。至于名字,他看到編號附近有一個“S”,應(yīng)該代表了“沈”。S。索煬看著它,眼睛微微有了點兒笑意。索煬的索也是S呢。他突然警鈴大作,因為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在下意識尋找他與沈徽明的共同之處。當(dāng)你開始在意一個人,才會有這樣的舉動。這讓索煬覺得,自己跟沈徽明似乎確實開始有了扯不清的牽連。“更重要的是,”沈徽明說,“有個人昨天跟我說,他喜歡這個袖扣?!?/br>“砰”的一聲,索煬的警鈴炸碎了。索煬不是沒遇見過推拉高手,只不過沈徽明用的所有手段,都恰好正中他的紅心。隱晦的暗示,不急不躁。相較于那些自以為是的熱烈追求,他更喜歡被這樣對待。“我剛起床?!彼鳠f,“等下我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