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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91、第91章躍遷完成之后,畔仍舊高度緊張地駕駛飛船狂開數(shù)萬公里,簡單說就是他開蒙了,就連周邊換了個環(huán)境都沒發(fā)現(xiàn),怎么喚他也都沒反應(yīng),最后還是曜金直接將人打暈從駕駛位上扛走的。九打開自動駕駛之后連忙趕去中艙查看恩菲的情況,小公爵手腕上五個深紅的指印不說,小腹上的傷痕青紫腫脹到了可怖的地步,肋骨也斷了兩根,但幸好蟲族的內(nèi)臟位置奇特又堅韌,沒有出現(xiàn)臟器破裂的情況。另一廂,在岑禛昏迷倒下的瞬間,連御已經(jīng)想好了和守河同歸于盡的數(shù)種辦法,他伸手攬住岑禛的肩膀,讓他撲進自己的懷里,心臟跳動得比任何時候都要劇烈。即使是上輩子最危急的時刻,連御都沒有像今天這樣,心慌、心悸、心驚到抱住岑禛身子的那一刻恍惚如夢,太過清晰且明確的痛讓他忘記了呼吸。大意,這個幾乎不可能出現(xiàn)在連御身上的詞就是出現(xiàn)了,還直接導(dǎo)致了現(xiàn)在這個他最不想看到的結(jié)果。之前他只單單詢問了岑禛是否能夠做得到,卻沒有去關(guān)心做這件事會對岑禛造成的傷害。可能是過于相信自己的向?qū)Я?相信他的判斷力,相信他的掌控力,相信他無時不刻的冷靜淡然,相信他與自己如出一轍的自我保護意識。如果今天做這事的是畔或者曜金,那么連御一定會思考一下這兩家伙會不會為了救別人把自己命豁出去。事實上,連御也知道岑禛不會有事的,他的向?qū)е皇蔷窳^度透支,一時間大腦崩潰陷入昏睡而已,只要接下來的時日里修養(yǎng)得當(dāng),不會留下任何后遺癥。但他就是非常難過,非常非常難過。沒有留下任何一個字,連御抱起岑禛,沉默地走進先前他們住過的房間,一日一夜都沒有出去。然而這一切,岑禛都一無所知。他隱隱約約感覺臉上有一點冷,像是什么冰涼的東西滴落下來,岑禛第一反應(yīng)是怕連御這家伙又哭了,所以迷茫又奮力地將眼睛睜開一條縫隙,但他看見的竟然是一星潔白的雪花,隨著風(fēng)飄落在他的臉頰上。耳邊有什么東西喘息的聲音,很急促,不像是人類,而更像是某種動物,溫?zé)岬臍怏w打在額前,岑禛感覺自己肩膀處的衣服似乎被什么拽住,那只動物正叼著他,一點一點地往前挪,在雪地里留下點點梅花爪印和一長段拖拽的痕跡。應(yīng)該是他的雪豹吧……算了,只要不是連御在哭,是什么都行……這樣想著,岑禛再次闔上了眼睛。*等到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不知道過了多久,朦朧之中,岑禛聽見距離自己身邊不遠處,有噼啪木枝火苗炸裂的聲音,聲音傳來的那個方向也暖洋洋的,讓他在半睡半醒之間忍不住想要去翻身,面朝暖和的地方。只可惜這個動作對他來說太過困難,努力了半晌,最終也只是微微傾了下臉。他這一動,立刻引出了一道輕柔的腳步聲,岑禛感覺似乎有誰走到他面前,蹲了下來,隨后便再無動靜。他又迷迷糊糊睡了會,這才悄然睜開眼睛,入目便是一縷淡金色的發(fā)絲,細膩順滑,發(fā)梢微卷,岑禛想去觸碰,卻發(fā)現(xiàn)剛睡醒的他連抬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你醒了?”連御用手指撥了撥岑禛的臉,好讓他別一直盯著自己肩前的頭發(fā),岑禛轉(zhuǎn)動眼珠,好一會才將雙瞳焦距定格在連御的臉上。“連御?!?/br>“嗯,我在呢?!边B御半跪在地上,俯身握住岑禛的一只手,讓他的掌心貼在自己臉頰上。“這里是哪兒???”“你的精神空間。真是茫茫大雪,銀裝覆蓋山河萬頃,到處都是一片白色,飄渺無邊,誰來了都得迷路?!边B御說著瞪了角落里和獅子玩耍的雪豹一眼,“你家傻狍子把你帶到山洞里避雪,然后自己也忘了在哪,關(guān)鍵它沿途也不做個記號,害我一通好找。”“我沒辦法只能讓獅子出來幫忙,結(jié)果這家伙怕冷,嗅了兩下就再也不愿意動了,死活要回我精神空間。”岑禛忍不住笑了笑,“那你后來怎么找到的?”“……”連御沒有立刻回復(fù),他定定地望著岑禛,好一會才閉上眼蹭了蹭岑禛的掌心,低聲說:“你在哪我都能找到?!?/br>岑禛受不了這rou麻味,他任由連御從蹭到舔,舌尖穿過指縫,又用上牙齒,咬咬他的手指,再以輕柔的吻撫平本就沒有感受到疼痛的地方。等連御終于玩夠了五指和手掌,開始啃咬手腕那節(jié)凸起的骨頭時,岑禛也終于攢足力氣,坐了起來。他這才看清他們身處于一間明亮的山洞內(nèi),中央燃著火堆,出口外飄著鵝毛大雪,而他躺在一摞雜草堆之上,身下還墊著許多柔軟的白絨毛。也不知道雪豹從哪里脫了這么多的毛。“你一直守在這里?”岑禛問,“我睡了多久?”“沒有,我看你睡了一整日也不醒,就想進來找你,結(jié)果進你精神空間實在是不容易?!边B御抱怨,“本來哨兵就很難在沒有接引的情況下進向?qū)У膱D景,我找門就找了半天,又等雪豹恢復(fù)意識來開門等了半天,再找路找了半天,等找到你又守了半天……你也就睡了兩天一夜吧。”岑禛算了算,發(fā)現(xiàn)連御口中的半天居然是實打?qū)嵉陌胩欤袝r間加在一起恰好是兩天一夜。“……竟然這么久了?”“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嚇我?”連御坐到岑禛的身邊,雙腿一抬壓住岑禛的大腿,再勾住他的肩頸,大貓依人地往人懷里鉆。岑禛順勢摟住了連御的腰,柔韌的觸感令他張開五指用力捏了一捏,“我不會有事的,你應(yīng)該知道?!?/br>“我是知道,所以呢?”聽到岑禛的話,連御莫名來氣:“所以你就能在我眼前精神力過度透支到暈過去了?”“……”岑禛想了想,老老實實地道歉:“對不起?!?/br>一般這種不帶有下次不會了的道歉都有一個隱藏含義:下次我還敢。連御深諳這個道理,因為他就是運用這個規(guī)律的當(dāng)中翹楚。所以他頓時更生氣了:“你為什么沒和我說你可能會失去意識?至少你也該事前提醒我一句,好讓我有個心理準(zhǔn)備啊?!?/br>岑禛沒法說他以為連御不會太在意這點小事,畢竟對他們來說,所有人全須全尾地擺脫守河,付出的代價僅僅是他個昏睡兩天,這都根本稱不上是代價了。“……當(dāng)時情況危急,來不及解釋?!?/br>“騙鬼呢!”連御不依不饒,還捏住岑禛地下巴強迫病患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自己,“哨兵向?qū)еg說謊毫無意義,我猜得到你想的是什么?!?/br>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