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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駕駛的功能都關(guān)閉,換為手動控制,接著把安全限速閾值調(diào)到最大,九在副駕位上瞪圓了眼睛,呼喊恩菲趕緊找到安全繩。飛船內(nèi)部的設(shè)施早替換成戰(zhàn)備狀態(tài),什么休閑娛樂措施都翻到了艙底,面上就一排貼著艙壁的座椅,座位底下是趁手的武器,旁邊是牢固到可以給深水人魚磨牙的安全繩,頂上手剛好能碰到的位置則放著氧氣面罩。連御熟練地取出兩個,遞給岑禛一個,又在他的腰間系上安全繩,曜金則在一旁有模有樣地學(xué)著。下一秒,IVS01隱形飛船以光一般的速度飛了出去。伴隨著他們的行動,岑禛的精神網(wǎng)中一片嘈雜,輔警們驚訝過后立即冷靜下來,全心全力投入到追捕當(dāng)中。而他們的這一行為明顯惹怒了守河,最明顯的反應(yīng)就是他在飛船加速后的三十秒內(nèi)重新瞬移到了艙內(nèi),仿佛是在說:你們以為這樣就能逃脫嗎五分二十七秒。畔瞥了一眼躍遷的倒計時進度條,簡直覺得每一分一秒都漫長得要命。幸而高空之中無飛鳥也無除它們?nèi)齻€以外的其他飛行物,他只需要專心甩掉其余兩個飛船就好。五分鐘的時間,光靠打肯定是拖不過去的,岑禛在劇烈的氣流顛簸中拍了拍連御的后背,示意他可以開始口嘩嘩了。連御瘋狂搖頭表示他不行,他看到守河就胃疼。岑禛嘆了口氣,用眼神表示所以你才不是主角,只是個死得早反派,一般在這種敵我實力差距懸殊的危急時刻,主角都能憑借一番義正言辭的演講讓強大的敵人突然腦抽,從而反敗為勝。連御并沒有從岑禛的眼神中品鑒出這么復(fù)雜的涵義,但他不行,岑禛不行,還有誰能行?于是連御十分有默契地和岑禛同時看向了真正的男主曜金。曜金緊緊抓著安全繩固定住身體,他眼見守河離恩菲越來越近,又看兩位好友跟宕機了一樣站在角落里動也不動,只用一種非常奇特的目光盯著他,他硬起頭皮突然大聲道:“守河先生,我有問題想問你!”守河并不理睬他,他強硬地握住恩菲的手臂,從背后掏出了兩枚指扣,星警的手銬經(jīng)過無數(shù)代進化,變成了這樣簡便易攜,但功能更加完善的指扣,內(nèi)部附有電擊麻痹等等功能,一應(yīng)俱全。“守河先生身為一名星際刑警,你所貫徹的正義真的是正確的嗎?將一個被冤枉的好人關(guān)進監(jiān)獄,就是你所認(rèn)為的盡忠職守嗎?”“……我說過了。”守河竟然真的停下動作,回頭看向曜金,“他是否被冤枉,自有法官和法律審判,我身為星警,要做的便是將一切嫌犯帶回去接受法律審判。”“如果法官真的能公正職守,如果一切流程真的能夠做到公正公開,如果其中不存在勾結(jié),他又怎么會被冤枉鋃鐺入獄?”“那你又怎么知道他是冤枉的,而不是編造的謊言呢?”守河道:“難道我就應(yīng)該因為你們口說無憑的他可能是冤枉的,從而放棄逮捕他?我可以讓星警介入他的案件,促進重審,搜集證據(jù)證明他的清白,但不可能在此時放走他?!?/br>“可先生有沒有想過,就因為這一點點的可能,你會害死一條無辜的性命?”曜金摘下氧氣面罩,口齒清晰地問:“他是蟲族,想必會被遣送回國,關(guān)押在蟲族監(jiān)獄。那里相距星警總署甚遠(yuǎn),即便是守河先生你,也無法絕對保證他的人身安全吧?等星警介入的時候,他真的還能活著嗎?”“也有可能,我放走了一個殺人如麻的一級通緝犯,從而導(dǎo)致更多的無辜性命慘死?!笔睾有娜襞褪?,全然沒有為曜金的質(zhì)問感到任何一絲動搖。“所以多條命就是比一條命重要?”曜金問:“一個人就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卦摓橐蝗喝藸奚鼏幔俊?/br>……岑禛低下頭看了看時間,發(fā)覺他們再吵下去就要超時了,五分鐘實在不夠他們爭辯的。在這期間,無數(shù)根觸角侵入了整個飛船,他沒有貿(mào)然對守河的精神發(fā)起進攻,而是像個耐心的獵手,安靜地蟄伏著,積累著觸角的數(shù)量。駕駛艙里,畔的注意力始終保持高度集中,他已經(jīng)沒有空閑再去看倒計時,兩只手臂幾乎快到有殘影,整個掌心都是汗,但動作也愈發(fā)熟練。九主要負(fù)責(zé)動用武器庫發(fā)起進攻,但在畔刁鉆、完全無法預(yù)判的行駛路線下,除非是跟蹤導(dǎo)彈,其余飛彈實在是很難命中,對方打不中他們,他們也打不中對面。九便也懶得再動武力,乖乖的給畔打下手,再目光如矩,盯著倒計時。十五秒的時候,他重新打開了飛船艙門。10,9,8……岑禛忽然發(fā)難,密密麻麻的精神觸角同時進入守河的精神海,連御也瞬間欺身而上,與先前一樣的攻擊路數(shù),要將守河打出艙門。觸角沒入守河的腦海那一刻起,岑禛就受到了極為強烈的精神反噬,每動一下都好似有千萬根針在扎他的腦袋,他感覺自己就像是在用柔軟的雞蛋去磕石頭,耳邊甚至傳來觸角崩裂的幻聲。守河被腦海中傳出的雜音弄得皺眉,但即便如此,他也肯定不會在同一個坑里跌倒兩次,他反身穩(wěn)穩(wěn)地接住連御地拳掌,但奈何他以一對四,曜金S級哨兵的體能同樣爆發(fā),直沖他最為柔軟的腹部而去。恩菲射出了他沾染著蟲毒的針彈槍,這種子彈極為珍貴,用一顆少一顆,不到萬不得已他絕不會拿出來使用,因為哨兵們的牽制,這發(fā)針彈命中了守河的肩膀。到底他還是心懷善念,沒有對準(zhǔn)守河的心臟。6、5、4……蟲毒立刻讓守河的右肩一片青紫,血管根根突出,其中泛著綠色的毒血。與此同時,它也讓守河的精神產(chǎn)生瞬間的麻痹,但也只是瞬間的麻痹而已,能夠讓一頭大象瞬間暴斃的毒素對于守河的影響力也就到此為止了。可就因為這不到一秒鐘的松懈,岑禛終于帶著他最后的雞蛋找到了石頭唯一的脆弱,然后狠狠地扎了進去。3……守河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發(fā)現(xiàn)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2……連御一腳把守河從飛船上踢了出去,臉上滿是報復(fù)的快意。1……一切都放慢了的狀況下,守河眼珠突然一轉(zhuǎn),死死地盯住了面色蒼白如紙的岑禛。飛船就在守河的眼前原地消失,而兩艘緊隨其后的警方飛船雷達也傳來失去跟蹤目標(biāo)的尖銳鳴叫聲。而岑禛也在這一時刻伴隨著強烈的耳鳴和白光,失去意識,陷入了黑暗之中。作者有話要說:守河:我就像個工具人,被你們用完就丟,丟之前還揍一頓岑禛:……下次你來白塔,我?guī)阃嫱?/br>守河:你說的哈!我這就來連御:不要不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