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
書迷正在閱讀:Alpha他不夠兇猛、修真界第一藍(lán)顏禍水、來回鐘擺、你喜歡的人是我男朋友、在一百篇虐文里秀恩愛、向?qū)遣皇侵厣?/a>、掌舵、薄霧[無限]、為天師大人效命、仙君座下盡邪修
!”崔淼吐完轉(zhuǎn)身離開,卻發(fā)現(xiàn)青年正站在他身后,他心里不禁‘咯噔’一聲,心里泛起了嘀咕,猜測青年是否聽到他剛才的話。崔淼原本就白皙的臉,現(xiàn)在就像是鬼一樣慘白,轉(zhuǎn)個身都覺得手腳發(fā)軟,躬身施禮道:“大人見笑了。這里污穢,還請移駕?!?/br>青年從懷里掏出一方手帕,遞給崔淼,淡淡的說道:“收拾妥當(dāng),不可失儀?!?/br>崔淼一愣,隨即接過手帕,不待他道謝,青年便轉(zhuǎn)身離開了??粗掷锏牟厍嗌峙粒揄狄魂囥渡?,他有些想不明白,這青年為什么對他這般照顧。來不及多想,崔淼用手帕擦了擦嘴,放進(jìn)懷里,又整理了一下衣冠,待確定收拾齊整后,這才轉(zhuǎn)出大樹,來到馬隊近前,行禮道:“小民失儀,還請王爺莫怪。”朱棣心情大好的說:“免禮吧。既然你通過考教,本王就言而有信,明日你便到燕王府報道吧?!?/br>崔淼再次行禮道:“多謝王爺!小民定當(dāng)鞠躬盡瘁死而后已!”朱棣滿意的點點頭,說:“今日回家休整,明日來王府報道?!?/br>塵土飛揚,又吃了一嘴沙塵的崔淼,看著遠(yuǎn)去的馬隊,不禁松了口氣。他剛才看起來淡定,其實身上早就被冷汗浸透,這不是人人平等的和平年代,而是階級等級分明的封建時期,人命在這些王親貴族眼里,當(dāng)真可以比作草芥,要人命只是一句話的事。他今天運氣好,遇到了肯幫他的貴人,不然會是什么下場,誰也說不好。崔淼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中衣濕透,再加上本身就是粗布,剛剛騎馬被磨破的大腿摩擦之下更加疼痛難忍。他看了看周圍,找了塊石頭坐了下來,現(xiàn)在這情況如果堅持走,只會傷的更厲害,還是等中衣干了再回去比較好。崔淼攤開手掌,看著血rou模糊的掌心,再次感嘆原身的嬌弱,如果不是他穿了過來,就算他沒病死,也一定會死在戰(zhàn)場上。崔淼從懷里拿出那方手帕,想了想又放了回去,畢竟不是自己的東西,總是要還的,如果染上血的話不好洗。坐下大約五分鐘,遠(yuǎn)遠(yuǎn)的一陣馬蹄聲響起,一會兒的功夫就來到近前。崔淼一看連忙起身,躬身施禮道:“這位大人匆忙折返,可是王爺有什么吩咐?”來人拱手還禮,說:“崔淼是吧,小的王狗兒,王府的引禮舍人,奉命回府城辦事。來之前沈千戶有命,讓小的將這傷藥交給你。”王狗兒從懷里掏出一個白瓷瓶,遞到崔淼面前,崔淼連忙接過,感激的說:“多謝公公?!?/br>王狗兒臉色一變,連忙說道:“小的身份卑微,當(dāng)不得‘公公’二字!崔先生直接叫王舍人便可?!?/br>王狗兒的名字或許很多人都不熟悉,但王彥的名字相信很多人都知道,他是明朝記入史冊的大太監(jiān),永樂帝的親信,崔淼可不敢怠慢,說道:“多謝舍人?!?/br>洪武、建文時期的宦官地位低下,不受人待見,即便他是朱棣的近侍,在眾人面前也顯自卑,這還是第一次受人這般尊重,以至于王彥對崔淼的印象相當(dāng)好。王彥笑著說道:“既如此,小的還有事待辦,就先行告辭了?!?/br>“不敢延誤,王舍人請便?!?/br>王彥翻身上馬,動作干凈利落,拱手行禮后,快馬而去。五官硬朗,孔武有力,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誰能看出他是個太監(jiān)。看看遠(yuǎn)去的王彥,再看看自己的小身板,崔淼不禁再次嘆氣?;腥换厣駮r,這才想起,他居然忘了問沈千戶是誰。不過即使不問,崔淼心里也大致能夠想到是誰。又是手帕,又是傷藥,如果他不是個男的,估計會以為這位唇紅齒白的沈千戶看上他了。崔淼甩了甩腦袋,站起身試著走了兩步,見比方才稍微好些,索性一咬牙,向著家的方向走去。一路齜牙咧嘴,幸好距離他家已經(jīng)不是太遠(yuǎn),不然崔淼一路外八字行走,像個唐老鴨似的,不得尷尬的拿刀自刎了事。盡管如此,也引來不少人注目,臊得崔淼臉色通紅。第四章天剛剛蒙蒙亮,崔淼便已經(jīng)在前往鳳陽府的路上,雖然大腿內(nèi)側(cè)的傷口上了藥,也裹上了柔軟的紗布,但走起路來還是會感到微微的刺痛。不過相較昨天,是輕松了許多。昨日回到家,李翠蘭看到崔淼的慘狀,以為出了什么事,嚇得驚慌失措,崔淼無奈只好說了實話,結(jié)果事與愿違,李翠蘭哭的更兇了?,F(xiàn)實遠(yuǎn)比想象來的殘酷,原本李翠蘭還心存僥幸,而昨晚崔淼的慘狀卻狠狠將她打醒,讓她清醒的認(rèn)識到崔淼的處境。從小便當(dāng)成寶貝養(yǎng)的兒子,如今因為自己的無能,弄的傷痕累累,性命堪憂,這怎能不讓她愧疚難過!崔淼看著哭的不能自已的李翠蘭,不免有種兔死狐悲的感覺,讓他想起他老媽。他現(xiàn)在穿越到明朝,那現(xiàn)代社會的他會是什么模樣,死了?還是植物人?相依為命的崔女士該怎么辦?是不是也像李翠蘭這般傷心難過?吃過晚飯,李翠蘭回了自己房間,雖然隔著一個堂屋,但夜深人靜他依舊能聽到那長長的沉重的嘆息,那是一個母親面對兒子即將到來的命運,無可奈何的嘆息,在這寂靜的夜里更顯悲涼。崔淼以為他會輾轉(zhuǎn)反側(cè),可誰知腦袋一沾枕頭,就睡了過去,可見一天的經(jīng)歷已經(jīng)耗盡了他的精氣神。天還沒亮,他就醒了,悄悄起身,誰知李翠蘭比他起得還早,見他起了,就端來了洗臉?biāo)4揄迪胍舆^來,李翠蘭卻躲了過去,默不作聲的忙活著。崔淼嘆了口氣,也沒堅持,如果這么做,她心里能舒服些,那就隨她吧。“噔噔噔”,一陣馬蹄聲遠(yuǎn)遠(yuǎn)傳來,緊接著崔淼就看到一陣沙塵揚起,馬隊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來到近前。這次崔淼吸取了昨天的教訓(xùn),一看到煙塵揚起,連忙躲到路邊。近十匹戰(zhàn)馬呼嘯而過,馬上的人身著明軍制服,領(lǐng)頭的男人頭戴梁冠,身著一件藏青色披風(fēng),不是別人,正是昨天幫過崔淼的沈千戶。“吁”,沈千戶明顯也注意到了路邊的崔淼,韁繩一緊,坐下戰(zhàn)馬前踢高高揚起,又重重落下,終于止住了去勢。“嗒嗒嗒”,沈千戶騎馬來到崔淼近前,崔淼連忙躬身說道:“小民見過沈千戶。”沈千戶拱手回禮,淡淡的說道:“王爺喜歡聰明人,但不喜歡自以為聰明的人。這次王府之行,萬分小心!”這話說的沒頭沒尾,但崔淼聽明白了,他的心里不禁‘咯噔’一聲,小心的問道:“沈千戶這話是何用意,可否說明白些?”沈千戶沒有回答,只是深深的看了崔淼一眼,調(diào)轉(zhuǎn)馬頭說道:“沈清?!?/br>“???”驢頭不對馬嘴的對話,讓崔淼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沈清?!鄙蚯粢琅f語氣淡淡,說完一夾馬肚,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