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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樣,乖乖巧巧。攤前的光顧者意外的多,自背后看去,可以看到他擺弄銅錢時袖口露出的細(xì)白指尖,靈巧嫻熟,仰起頭與眾人輕聲細(xì)語地交談,艷陽下猶如下凡的神仙,離開的百姓紛紛贊不絕口。時間仿佛定格在這里,如果不是剎那席卷而來的烏云,以及隱沒在角落陰影中,不知注視他多久,突然出現(xiàn)的高大男子。“叮噹”一聲,一枚銅錢掉落在地上,正在風(fēng)雨欲來中收拾攤位的矮小身影急忙俯身去撿,隨著銅錢又滴溜溜滾向一旁,他下意識追向前,一向不緊不慢的小身影罕見地露出幾分急切。便是這時,那始終注視他的男子發(fā)出短促的哼笑,明明極輕,卻凍到骨子里,陰狠詭譎。像在哪里聽過,異常的耳熟。驚得吳泠莫名想提醒那無知無覺的小身影快離他遠(yuǎn)一些,可視線好像不聽使喚,只膠著在那無論如何看不清面容的陰鷙男子身上,滿眼充斥著他周身散發(fā)的戾氣,惴惴不安中,突然聽到他又低聲開了口,像是自言自語。“小神仙……”也就這一瞬間,吳泠看到那總算將銅錢撿起來的小身影抬起了頭,露出一張少年初入世的清秀面孔。“……”滿頭冷汗,吳泠一下睜開眼睛。竟是已經(jīng)傍晚,昏暗的光線中,他看著臥室里熟悉的布置,仍失神地小口喘息,平復(fù)半晌,才分清楚夢境與現(xiàn)實。“醒了,”顯然送他回來后就一直守在他旁邊的沈子契察覺他淺淺的動作,邊說邊將溫?zé)岬恼菩姆旁谒~頭,“怎么還出汗了?”吳泠怔怔看著他俯身的輪廓,一時不知道說什么。沈子契凝眉與他對視,手一伸,“啪”地開了燈,讓屋內(nèi)一片通明。吳泠下意識想擋住眼睛,卻見沈子契已經(jīng)先一步搭在他額前,等他慢慢適應(yīng)了才拿開。“感覺好一些嗎?”沈子契問道。吳泠這回點點頭,他睡了一覺,雖然做了奇怪冗長的夢,到底還是清醒許多。所以等他完全走出心中驚悸,相比不知所云的夢境,他的心思自是被一點點回想起先前在車?yán)锬且环ピV衷腸的情景所填滿。“呵……”甚至給他開心得輕笑起來,畢竟他那時太困了都沒來得及高興。“……”沈子契被他笑得懵了懵,“你笑什么?”吳泠臉紅了一下,投在沈子契臉上的視線卻不舍得松。沈子契就在他灼灼的目光中愣了片刻,好像也明白過來,眼睛微瞇,毫不猶豫地低頭親了他一口。“小嗲精,”沈子契說話間,帶了點咬牙切齒的意味,“等你傷好了……”不等他說完,吳泠被角已經(jīng)拉過鼻尖,遮住紅撲撲的大半張臉,顯然聽出他話里不加掩飾的欲望,小聲應(yīng)道:“好的?!?/br>“但是,”結(jié)果又見沈子契話鋒一轉(zhuǎn),“最近一段時間,你就不要和我一起睡了?!?/br>“沈子契,”吳泠一下掀開被子,“我沒事的——”“不行?!鄙蜃悠蹙芙^得斬釘截鐵。隨后在吳泠還急急想要說什么之時,只見他干脆起身。“我去給你拿些東西吃,吃完早點休息,”沈子契說著,遲疑了一下,又道,“我得出去一趟,可能要晚些回來,你不用等我?!?/br>吳泠只稍微一想就明白過來,他應(yīng)該是去出席林雋今晚的演唱會。驀地有什么念頭自腦海一閃而過,吳泠神色突然僵住。“……”沈子契看他迅速變化的表情,明顯以為他不太開心,語氣不由得軟了幾分:“我是要去工作,你別想太多。”“我,我在車?yán)锼臅r候,你是不是放了歌?”吳泠卻忽地問道。“嗯?”“有一首……歌詞里好像有幾句詩經(jīng),那是什么歌?”沈子契見吳泠又迫切開口,便略一思索,如實對他道:“你說的可能是林雋的新歌,他前一陣殺青的古裝劇主題曲,目前正在做推廣。怎么了?”這歌有問題……吳泠不止想起他那匪夷所思的夢,更是想起他之前遇到那幾名被尸煞反噬的學(xué)生時,一個被他忽略的細(xì)節(jié)。“你今晚先不要去了!”吳泠一時還沒想通,就拉住等了他半天沒見他說話正要換衣服的沈子契。沈子契更一頭霧水了:“為什么——”“求求你,老公?!?/br>“……”行吧,哪來那么多為什么。作者有話說這sei能受得了233333第77章不會留他一個人沈子契如吳泠所愿地留下,吳泠才稍微放了心,盡量讓自己頭腦清晰起來。——小哥哥,要一起聽歌嗎?這是那晚幾名學(xué)生對他說的唯一一句話,他確實不該忽略掉的。所以他立刻想到秦彧,打算問一問秦彧,近期抓到的那些邪教徒身上有沒有和那首歌相關(guān)的線索,以及展云舒最初被發(fā)現(xiàn)的宿舍里,是否也有類似的東西。沒想到不等他找上秦彧,秦彧竟是率先聯(lián)系了他。只聽電話那邊的秦彧極為匆忙:“你在哪?”吳泠被他問得一愣:“在家?!?/br>“……能動嗎?”他是問他身上的傷,吳泠心知他必定有什么事情,急忙點頭:“好多了?!?/br>“那你過來,”秦彧也不客氣,“有件事需要你來做?!?/br>說著,秦彧沒有細(xì)講,只叫他去神風(fēng)局,便匆匆掛斷電話。吳泠沒能來得及與他說那首歌的事,只好暫時壓下,同他見面再說。“沈,沈子契?!?/br>只不過在沈子契虎視眈眈的目光下,吳泠硬著頭皮給自己穿成棉花包,臨出門前,又結(jié)結(jié)巴巴叫他。“演唱會……真的不能取消了嗎?”雖然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那首歌是不是真的存在問題,但不知道為什么,吳泠總有種不太好的預(yù)感。沈子契這個兼職司機一天里第二次要送媳婦去見同一個男人,尤其那男人還把他當(dāng)作變態(tài),臉臭臭的,但說的倒是實話:“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場了,如果沒有合適的理由,臨時取消影響太大,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事?!?/br>“那首歌究竟會有什么問題?”沈子契又問道,“我聽過很多次,沒有覺得哪里不正常?!?/br>吳泠說不出來了,這確實是他無法解釋的事,要說他也聽了,但除了那個夢,他其實并沒有受到其他傷害,所以他才想再確認(rèn)一下展云舒和其他人的情況。于是搖搖頭,他有些迷茫地沒再開口。“這樣吧,”沈子契語氣緩和幾分,摸摸他的臉,“那首歌原本也是作為壓軸的歌曲,你實在不放心,我通知他們把那一首刪掉?!?/br>“……好,”吳泠心里還是隱約有些擔(dān)憂,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