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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zhuǎn)而看向另一桌的我娘。她和一群女眷坐在一起,言笑晏晏,目光不時往右邊瞥一瞥。往右邊看什么?無語。我真是想多了。能讓我爹不喝酒,從來不是什么危機感,而是我娘笑中藏刀的眼神。謝陵原本坐在我左側(cè),半刻鐘前離席去與三師兄會合。并不是他倆要做什么,而是實在不好推拒旁人的請求。宴會上的小門派劍客比比皆是,擠不進我爹旁邊,只好退而求其次,來向我的兩位師兄求教。一個人坐在這兒也挺無聊的。畢竟我不太想回答千篇一律的問題。常師弟今年多大了?常師弟何時參加群豪會?常師弟可許了親事?34.?過分了!常師弟方才剛回答了第一個問題,今年十三!7、群豪會(五)35.我呆不下去了。隔壁是真正的陳歲年與吳懷瑾,我拍拍其中一個的肩膀,“師兄,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若是謝師兄回來了,叫他莫要來尋我,我去去就回?!?/br>謝陵和三師兄待在一起,很安全,我很放心。憋了這么幾日,我得出去透口氣。陳吳兩位師兄弟自是滿口應(yīng)答,傳個口信的事,叫我不必掛心。我從側(cè)門出去。穿過兩座庭院,三條小道,五處廂房,終于耳根清凈了。凌霄山莊連著一座山頭,雖非巍然屹立,勝在層巒疊翠,幽靜宜人。我找了塊稍有起伏的地兒坐下,往底下望去,烏泱泱一片,塞滿了人。小山坡上滿眼蒼翠,我隨手拔了根野草,放在手里折來折去,又薅幾根,編了個拇指大的草球。一條胳膊繞過來,搶走了我的草球。誰這么缺德,連草球都要搶。不對,我都跑到后山來了,怎么還有人?。?/br>我抬起頭,想看看是誰。老天爺啊,怎么又是江御風(fēng)?36.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江御風(fēng)戴著他標(biāo)志性的面罩,把草球往袖里一揣,不打算還我了。行,我再拔幾根,對不起了草兄弟,你們受苦受累了。江御風(fēng)索性也坐下來,看著我編草球。大哥,你很閑嗎?現(xiàn)在比的是耐力,他不開口,我更不會說話。我能和他說什么。我怕我一張嘴就讓他去死。江御風(fēng)認輸了,他率先問我:“小矮子,你不去吃酒,在這編什么草環(huán)?”“是草球,”我糾正他,又糾正第二個點,“我不是小矮子?!?/br>他笑了,又問一遍:“好,常小公子,你在這兒做什么呢?”我瞥他一眼:“沒看見嗎,我在編草球啊?!?/br>我不知道這樣的對話有什么意義。但是讓江御風(fēng)吃癟,我還是挺開心的。江御風(fēng)挨著我坐下來,得意道:“我說不和你們劍宗的人過招,沒騙你罷。”我:“……”你不要偷換概念啊,別當(dāng)我是傻子。我說:“你不是走了嗎?”“本來是打算走的,”江御風(fēng)說,“但是臨時有事,想見一個人,一直沒見到,就又多留了兩天。”好??!可算和我說實話了。這些天沒白黏著謝陵,阿彌陀佛,因果循環(huán),都是有好報的。我沉住氣:“哦?!?/br>江御風(fēng)眉梢微動:“你不問我找誰?”我搖搖頭。板上釘釘?shù)氖虑?,這還用問嗎?當(dāng)然他肯定不知道我知道。可憐的江御風(fēng),雖然你武功過人,但在此事上已然被我參透一切。江御風(fēng)眼底閃過一絲琢磨的意味,說:“你打算何時返回?zé)o情劍宗?”哦,打探行蹤的。我也不怵他,昂起臉道:“明日一早。”大不了我今夜不睡了。我還不信你能把我打暈了再把謝陵劫走。“噢,”江御風(fēng)又搶了我新編好的草球,“可惜了?!?/br>他厚顏無恥道:“你我很是投緣,我原準(zhǔn)備與你多敘幾回話,聽說溧水城的香酥雞最為有名,早知道我買一只帶過來了?!?/br>怎么會有他這樣睜眼說瞎話的人?他這輩子才見過我?guī)谆?,投緣這種鬼話也能說得出口。但是那個香酥雞真的好吃嗎……算了,晚上叫謝陵陪我去買。“萍水相逢,不勞你破費了?!蔽壹傩市实赝蛱珮O。“是嗎?”江御風(fēng)已經(jīng)搶了我三個草球了!他一臉促狹地望我:“可是你的臉上寫著很想去嘗一嘗呢?!?/br>我瞪他一眼,不打算再與他胡扯下去,“不要隨便猜測他人的想法!”“臨安城貓兒胡同,去最里邊一間就能找到我。”江御風(fēng)在我身后說道。臨安城。離劍宗還挺近,以前下山怎么從未見過這個人。我不明白他自曝住處的用意,說了我也絕不會去找他。也不一定。如果有一天我的劍法超過我爹了,我大概會去找他尋上輩子的仇。我繞到山坡背面,只露出一個腦袋,朝他解氣地喊道:“三個草球都送你了,往后千萬別來劍宗煩我!”37.喊完這么一聲舒服多了。這幾日我閑暇時拼命搜刮了一番前世記憶,確定中間四年多從未與江御風(fēng)在任何時刻見過。這是萬萬不會有差錯的。不然我也不會臨死前才從謝陵口中知曉殺我的人是誰。反正這幾年我也不用見著他。先罵再說。我心平氣和往回走,一腳踩在斷枝上,咔吧咔吧。38.怎么又有腳步聲。不會還是江御風(fēng)那個殺千刀的罷?39.我錯了。江御風(fēng)輕功卓然,走路一向無聲無息。一股子濃烈的酒氣迎風(fēng)熏過來。反正不是他。究竟是誰我也不知道。我也想不明白自己剛復(fù)生幾日就又得罪了什么人。一柄手刀從后頸砍下來,常小師弟昏倒了。爹,娘,這回我怎么還早死了幾年。40.多慮了。雖然依舊是烏漆麻黑,但我畢竟是走過一遭地府的人,能分辨出此黑非彼黑。后腦勺疼,腦袋暈乎乎的,我摸摸后頸,被手刀劈中的地兒還隱隱作痛。干。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因果。我拒絕了謝陵去后山撈魚的邀請,為的是不弄臟這一身新衣服。前些日子剛下了一場雨,地上泥土濕漉漉,比掉進水潭里更臟。氣死我了!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