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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們兩口子的命,宋哥啊,才是我們的救命恩人。”文然聽著許嫂子口中陳舊的故事,仿佛能想見兒時的宋怡臨是個什么模樣,又好像不能。宋怡臨在他面前連一句狠話都沒說過,總是一張半分煩惱都沒有的笑臉,天塌了也能當(dāng)被子蓋,一直在文然最難過的時候?qū)捨恐?。文然很清楚打動他的不僅僅是宋怡臨的溫柔更是他的堅定,不離不棄的陪伴和支持。宋怡臨也是他的救命恩人。“可不是嘛,”老許走進屋,剛巧聽見許嫂子與文然說話,接口說道,“之后,我們兩口子就在樊城落了腳,宋哥說他有要去的地方,便走了,說有朝一日會回來報恩,那認真的眼神像刀子一樣鋒利,我都被這孩子嚇到了。然后,宋哥就走了,整整十年,我們幾乎都不記得了當(dāng)年的事情,一直到五年前,宋哥真的回來找我們了?!?/br>老許說宋怡臨的眼神像利刃,而文然極少見到,在他身邊的宋怡臨眉眼如春光明媚,嘴甜如蜜、性子跳脫散漫。但文然心底里卻仿佛很清楚,那個目光如刀的宋怡臨才是真正的宋怡臨,鋒芒不可避、銳利不可擋。老許和許嫂子說了許多舊事給文然聽,多是宋怡臨瞎胡鬧的笑話,文然從這些故事里聽到了一個整日上躥下跳的宋哥,活得恣意飛揚,引得文然陣陣發(fā)笑。宋怡臨回來的時候,文然正喝著第三盞茶。“喲,聊什么呢,這么開心?”宋怡臨湊到文然身邊,“我渴了。”文然將手中茶盞遞給宋怡臨,笑著說:“許老哥說,剛來繡山縣時,你也要湊熱鬧學(xué)養(yǎng)蠶,討了好多蠶籽回去,沒幾天跑回來說你的蠶寶寶都死了,非說桑葉不好,還跟許老哥胡攪蠻纏,其實啊,是有人拿了桑葉回去就擱在了院子里,下了雨也不管直接喂了蠶寶寶,結(jié)果才把蠶寶寶都吃死了?!?/br>“哎呀,”宋怡臨眉頭直皺,瞪了一眼老許,“這種陳年舊事怎么都給我抖出來了,以后讓我在文先生面前哪里還有臉了?!?/br>“哈哈哈,你小子現(xiàn)在知道要臉面了,可晚了,這么多年給我們鬧的荒唐可還少?我們能給文先生講上三天三夜呢?!?/br>宋怡臨哼了一聲,拉起了文然:“走走,我們上外面散散步,可不能再聽他們胡說了?!?/br>宋怡臨拽著文然逃跑似得出了老許家,一路小跑跑到小山坡上,與文然肩并肩,望著一片郁郁蔥蔥的桑樹林子。秋風(fēng)一陣一陣吹過,桑樹葉子一片一片染成金黃,混在一叢一叢的綠中,好像夕陽中的云朵絢爛美麗。“好看嗎?”文然深深點頭:“好看?!?/br>宋怡臨牽著文然的手,就站在土坡上,看風(fēng)過、看云過、看時間過。文然轉(zhuǎn)頭看向宋怡臨,宋怡臨好不吝嗇地回以笑容。文然心想,這一刻就是他擁有的所有,也是他想要擁有的所有了。幾個孩子拿著樹枝追追打打,喊鬧的聲音闖入文然和宋怡臨的二人世界,宋怡臨抬眼遠望,笑著念叨:“這一群小皮猴子,是該圈起來好好讀書,養(yǎng)養(yǎng)性子了?!?/br>文然輕輕點頭:“要不,我們也搬來繡山吧?”宋怡臨一愣:“搬過來?”“嗯,如果把義學(xué)開在這里,會方便很多,我也可以日日來,你說呢?”宋怡臨的眉頭皺了皺,很快又舒展開,笑著對文然說:“好,你覺得好,我們就搬。”文然有些吃驚,他以為宋怡臨是不會離開卞城的,又問:“真的可以嗎?那無忘齋怎么辦?”宋怡臨露出一個極為隨意的淺笑,對上文然的雙眸,說:“我們搬到哪里都沒關(guān)系,若有事魏少自然會交代?!?/br>文然牽扯出一點點笑容,眉間卻凝起了陰郁,繡山縣是太近了吧,快馬不過一個時辰就能到,搬不搬的確實沒差別。但宋怡臨方才的話好像是在告訴文然,天地之大,卻沒有無忘齋到不了的地方,不管他們?nèi)ツ睦?,宋怡臨去哪里,魏少總能找得到?“我是玄劍山莊莊主寒崇文,你們都要聽我的!”“寒崇文算什么,我是五岳盟盟主陳玉先,你要聽我的!”“憑什么?我要下英雄帖,我們比劍,誰贏了誰做盟主!”“吵什么吵,要說江湖第一劍誰能贏我韓牧川?來啊,比比誰的劍快啊!”幾個十歲的孩子揮著樹枝你追我趕,光天化日之下做著一場關(guān)于英雄江湖的春秋大夢。宋怡臨看得直發(fā)笑。“笑什么?”“沒什么,看他們這樣胡鬧突然覺得也挺好的?!敝徊贿^那幾位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人物怕是不會承認自己就是這么幼稚,就是喜歡爭那無謂的名利。文然看著宋怡臨,幾乎想要脫口問出一句,那你的江湖是何模樣?而你是否俠名遠揚?“走吧,”宋怡臨牽著文然往坡下走,“我們夜里住老六那兒?!?/br>“今日不回去?”“中秋快到了,跟老六老許他們一起吃頓團圓飯,明日再回去。”“好?!?/br>老六,姓何,大家都叫他一聲何六,并不是排行老六,他家只有他一人而已,年近天命未娶妻,亦無子,脾氣有些孤僻,好酒好煙,不喜與人打交道。老六的院子是這里一片最大的,好幾間房,卻只有他一人住,偶爾宋怡臨來時就會在這里落腳。夜里老六的院子里擠滿了人,十幾壇子酒被喝空,月上中天時鬧騰了一夜的人都醉得七歪八扭的,各自家里的女人來將人一一抬了回去,只留下滿院狼藉,和格外冷清的空闊院落。文然將宋怡臨扛回房間,花了好大力氣將人拖到了床上,宋怡臨懷里還抱著個酒壇子,嘴里念念有詞:“文然……文然……”“我在,我在?!?/br>“文然……”文然看著宋怡臨喝醉酒稀里糊涂的樣子忍不住笑起來,又忍不住嘆了一聲。宋怡臨身上有傷,文然本來是不讓他喝酒的,可禁不住宋怡臨纏磨,文然也不好意思推拒老許他們的好意,便讓宋怡臨喝了兩杯,兩杯喝完又是兩杯,最后都不知喝了多少。文然檢查了一下宋怡臨的傷口,已經(jīng)結(jié)了痂,看樣子還沒事,卻不知明日會不會有什么問題,待明日回了卞城,他一定要帶著宋怡臨去看大夫。文然捧著臉盆想去打水,恰好看見老六端著一碗飯菜走到柴房外。“餓了沒?吃飯?!?/br>柴房里沒有任何聲響。老六將碗擱到了窗口:“不吃拉倒?!?/br>文然中午偷聽到宋怡臨和老六說話,柴房里關(guān)著人,似乎還是個孩子。老六走遠了,回了自己的房間,文然鬼使神差地走向了柴房。柴房的窗位置很高、一道狹長,文然身材修長,剛好能平視進去。當(dāng)文然站到窗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