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6
書迷正在閱讀:一個無情的劍客、詐欺大師、沉默對白(H)、偷雞不成蝕把米、C位是殿下的、越放縱越蘇爽(快穿)、愛如長風(fēng)、劍有話說、沒轍、你接著忽悠
?!?/br>文然伸出手指戳到宋怡臨腦門上,將宋怡臨推開一尺:“那請問老宋大夫是給多少人治過夢魘之癥了?我可先得打聽打聽?!?/br>“就你一個,老宋大夫只為你文先生服務(wù)?!?/br>文然被宋怡臨逗笑了,被宋怡臨牽著下了馬車。小院里的人正在曬桑葉,老早就瞧見了宋怡臨和他的馬車,這會兒就一排站好了圍在院門口瞧著文然和宋怡臨二人膩膩歪歪。許家小院其實不大,不過孩子們都喜歡吃許嫂子的烙餅,中午的時候都愛往這處跑,說是給老許干活,其實都是來蹭飯的。文然一見十多雙眼睛笑瞇瞇地對著他,實在羞得要無地自容了。宋怡臨將文然護到身后,長臂一揮:“干嘛呢這都杵著,是沒見過這么好看的文先生呀?”文然聽著宋怡臨調(diào)笑他,伸手就在宋怡臨腰間傷口上拍了一巴掌。“唉喲喲!”宋怡臨怪叫一聲,指著院門口的老老少少,呵道,“我們帶了些布料給孩子們做冬衣冬被的,都快來瞧瞧?!?/br>孩子們一擁而上,須臾就將布料搬下了車,嬉嬉鬧鬧的如同過年一般開心。“宋哥宋哥!我要這匹!”“宋哥!我要我要!”“都有都有,不用搶!”老許呵呵大笑一聲:“好了好了,一會兒搶壞了可就什么都沒有?!?/br>“文先生,文先生,你真漂亮?!蓖蝗挥袀€四五歲的小娃娃蹭到文然腿邊,仰著臉一本正經(jīng)地夸文然漂亮。文然一愣,未來得及開口,宋怡臨已經(jīng)蹲下來,捏著小娃娃的小鼻子道:“小圓子有長進啊,這么會說話?乖!”小圓子小手拍開宋怡臨的手,躲到文然身后:“文先生,宋哥又欺負我!”“小圓子乖,我們不理他?!?/br>“就是,別理他?!痹S嫂子走過來,摸了摸小圓子的腦門,“怎么不跟哥哥們?nèi)ミx布料?”小圓子撅著小嘴,看了看許嫂子,又看了看文然,怯懦懦地問:“那……云哥哥也有新衣服嗎?”許嫂子一愣沒說話,抬眼看向了宋怡臨。宋怡臨一轉(zhuǎn)頭就又與孩子們玩鬧起來,突然感受到了許嫂子、文然和小圓子的目光,驅(qū)散了一群小猴子,回過來問道:“怎么了?不進屋,都看著我作甚?”小圓子抱著文然的小腿,眨著大眼睛,仿佛是在期待著什么。“宋哥,云小子……”“那小皮猴又鬧什么了?”許嫂子嘆氣:“前幾日想跑,沒跑成,被老六關(guān)柴房里了?!?/br>宋怡臨愣了愣,旋即笑道:“沒事,一會兒我去看看。不過我和文然肚子都有些餓了,能不能勞煩嫂子先給我們烙兩張餅?”“好好,走,進屋,我這就給宋哥和文先生烙餅子?!?/br>“我也要吃?!毙A子撲到許嫂子身邊,仰著臉眼巴巴地望著,饞的直流口水。“好好,小圓子也吃!”許嫂子的烙餅遠近聞名,不消半刻街坊四鄰都能聞見香味了。一張張餅子烙出來,還燙著手就已經(jīng)被搶走了。一群孩子鬧騰不停,文然只覺得熱鬧得有些眼花繚亂。宋怡臨在院子里與孩子們玩了一陣,眨眼功夫就不見了,文然心里一咯噔,也出了院子。他記得老六家就在巷尾。文然到了老六家門口就聽見了宋怡臨和人小聲說話:“這小子又鬧什么?”“還能鬧什么,要回去給爹娘報仇?!崩狭苤禑?,唉聲嘆氣,“兩天了,還不肯吃不肯喝。要不,你去勸勸?”“不用勸,愛吃不吃吧。吶,許嫂子剛烙的餅子,給他一張?!?/br>“你啊,自己送進去吧。這幾日,他鬧騰的厲害,我老了,弄不動,你們這群皮猴子,一日不消停,好不容易你們都長大了,還不停給我送麻煩?!?/br>“行吧?!?/br>文然聽了一會兒,并不大明白宋怡臨和老六對話里的意思。偷聽并非君子所為,文然心里很不舒服,在原處站了一會兒,便折了回去。※※※※※※※※※※※※※※※※※※※※二哈上線了,有沒有投喂海星的??第18章午后陽光極好,老許家的桑葉都鋪曬了開來,孩子們吃飽了就拉著宋怡臨漫山遍野的跑出去玩了。文然幫著許嫂子收拾廚房又喂了蠶。繡山縣幾乎家家都養(yǎng)蠶、人人都能織布、刺繡,不過種桑需要地,這里一片桑園都是宋怡臨的地,只有老許他們幾家種罷了,算是非常不錯的生意。“哎呀,文先生難得來玩,怎么好意思讓文先生幫忙!”許嫂子搶過了文然手中的竹蘭,將桑葉擱到一旁,“文先生去屋里喝口茶吧?休息一會兒。大早上的趕路來一定辛苦了?!?/br>文然一笑:“沒事的許嫂子,我這兒哪里是干活,往筐里分分桑葉罷了,用不著一點力氣,許嫂子就容我再玩一會兒吧?”“文先生,想玩的話不若與宋哥一起去外頭曬曬太陽?今兒日頭好,風(fēng)又不大?!?/br>許嫂子笑眼看著文然,一臉都是不可名狀的復(fù)雜又了然,仿佛是瞧著自己剛出嫁的女兒,滿心滿眼都是欣然喜悅,直將文然看得臉紅。“額……許嫂子,你能不能給我講講宋哥以前的事情?”“以前的事情啊,那可多了,文先生想聽,那就進屋坐著聽,我把老許給喊回來,讓他給你好好說說?!?/br>文然想攔,許嫂子已經(jīng)一步跨出門大聲喊了老許。“文先生屋里坐啊。”“許嫂子,我聽宋哥說,許老哥與宋哥是同鄉(xiāng)?”“是啊,”許嫂子給文然沏了杯茶,“那是……嗯,十五年前了,海源發(fā)了大洪水,不知多少人流離失所,多少人被河水卷走,那時候我跟著老許還有許多人一起北上逃難,沿路餓死不少人。走了兩個月,我也撐不住了,老許差點要將自己的rou都割下來給我吃……”許嫂子說起那段往事,臉上早已沒有太多的悲哀,那些死去的親友都已入土歸塵,能活下來的人都還在身邊,還有什么可哀嘆的。文然沒有打斷許嫂子說故事,許嫂子輕輕嘆了一聲,“那時候宋哥才九歲,一個孩子一路從海源跟到了樊城,路上偶然有人能瞧他可憐,會給他一口吃的。人啊都餓得要吃人了,欺負一個孩子又算的了什么,為了半塊燒餅,差點將宋哥打死。老許實在看不過眼,將那群瘋子趕走了。宋哥給老許磕了個頭,說會記著老許的救命之恩?!?/br>許嫂子笑著搖頭:“老許不過是大聲呵斥了兩句,甚至都沒力氣揮一拳頭,哪里是什么救命之恩了。后一日夜里,宋哥悄悄給老許塞了半塊燒餅。后來每隔幾日,宋哥就會給我們送些吃的,即便只是爛菜根,好歹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