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0
就已經(jīng)非常滿意了。筆順著直尺劃了一條筆直的線,傅城突然問時舟:“在新世界有親人嗎?”過了一會兒,后面?zhèn)鱽砺曇簦骸皼]有?!?/br>傅城的手速慢了下來,心跳卻莫名加快,大膽地問道:“要不然……要不然你就別回聯(lián)盟了。這個組織還不錯,咱一塊留下來投靠他們?”他等待了一會兒,這段時間在他心跳的對比之下顯得十分漫長。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緊張,似乎很期待他能同意似的,但是又有預感告訴他這是不可能的事。果不其然,時舟答了兩個字:“不能?!?/br>傅城微微失望地一聳肩,繼續(xù)他的工作,邊畫邊問:“為什么?!?/br>時舟:“沒有為什么?!?/br>傅城:“嗨,咱倆都過命的交情了,你還不信我嗎?!?/br>時舟沒有回答他,只是順勢問道:“發(fā)射器怎么樣了。”“還沒完工,方既白說他們要用它做一個發(fā)射塔,問我要詳細圖紙?!备党钦f,“我知道你急著用,我也和他說了,他說要用撥號器換?!?/br>聽到“撥號器”三字的時候,光在時舟眼眸里打了一個轉(zhuǎn),他問道:“在哪?”傅城:“你別急,我畫完圖紙先。”時舟:“他有提什么要求嗎?”傅城打了個噴嚏,道:“就是讓我畫圖紙?!?/br>時舟揭被而起,到他對面坐著,嚴肅道:“我和你一起。”傅城想起他胳膊還受著傷,沒來得及制止他,只見時舟一臉凝重地盯著圖紙,思考了一會兒。傅城:“怎么?!?/br>時舟蹙眉:“你這是寫的什么語言?!?/br>傅城:“中文啊。”時舟抬起頭來看著他,又無可奈何地低下,伸手要筆:“我來。”傅城撇了一下嘴,把筆遞給他。時舟用筆尾在紙上點來點去,道:“這里用兩根線路太少了,他既然要建發(fā)射臺,接受信號的流量大,這里必須得加固,不然容易亂?!?/br>它把筆轉(zhuǎn)過來,把上面出自傅城之手的“鬼畫符”劃掉,自己親自提筆。他說著改著,沒有要和傅城商量的意思,完全是單方面的“照我說的來”。傅城在一邊照著他說得畫,一邊看著他的手——手指細長而骨節(jié)分明,白皙的皮膚上除了若隱若現(xiàn)的的青筋還有之前被鐵柵欄劃傷又愈合的紅痕,在紙上留下一道道俊逸不失筋骨的字跡。這倒不像一個公子爺?shù)氖郑兴牧Χ群痛植?,不是用來沾花惹草時用來好看的。于是他心中道“果真是字如其人”。雖然他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拐著彎把自己給罵了。時舟敲了敲紙張,把放空的他給拉回來,責怪道:“傅城,你在干什么?!?/br>傅城好久沒有嘴賤了,突然牙根癢癢,目光還放在他的手上拿不下來,順口道:“我在想你這雙手很適合抓床單。”時舟沒明白他什么意思。“抓床單”在他腦海里擴展不出什么別的含義來。即使他在某些傅城登峰造極的領域一竅不通,但也還是本能地覺得這不是好話。時舟冷冷地搜羅了四個字可以刻成牌匾“表彰”傅老狗的一生:“寡廉鮮恥?!?/br>傅城哈哈笑了,說道:“美人,以后咱倆就分道揚鑣不知什么時候再見了,下嘴對我留點情。”時舟頓筆的時候微微滯了一下,墨洇在紙上成了一個小黑點,他劃去重寫,這是到現(xiàn)在唯一一個錯字。傅城沒有注意道,自己說自己的:“咱倆不‘生情’也‘日久’了,你數(shù)數(shù)你對我說過多少句好話?!?/br>傅城的小感冒導致稍有點鼻音,說著說著自己有點小小的失落感,道:“一開始咱倆約定好,我照顧你,你得聽我話,到現(xiàn)在還是變成你的霸王條款……哎……我也不跟你計較了,反正以后我就滾了。”他道:“那個實驗室我是真的抱歉,把這種驚天秘密報上去,你是不是可以升官加爵啊?”時舟看起來并沒有離別的傷感,和平常一樣,每個問題愛答不答。傅城心想著,突然記起自己在那實驗室里撕下的海報以及實驗員胸上的徽章,不知時舟能不能用上,便道:“對了我這里有……”時舟突然打斷他,開口:“你跟我回聯(lián)盟?!?/br>傅城后面的話還沒說完,嘴型保持在一個字上。時舟以為他沒聽清,又快速地重復了一遍:“你跟我回聯(lián)盟?!?/br>傅城脫口而出:“為什么?。俊?/br>時舟放下手中活,看著他的眼睛,道:“跟我回去,就當將功補過,我想辦法抵去你‘偷渡’的罪名,坐牢不用了,罰款還是需要的。給你個移民證,到聯(lián)盟來參軍?!?/br>傅城有點哭笑不得:“不是,我答應了嗎?你什么時候給我安排這么明明白白的?!?/br>時舟有些難以啟齒道:“你的家人……你把你的家人安頓在其他比較安全的組織,你參軍之后去做探底,我把你暗中調(diào)度到那個地方,做一些二級情報的任務,比較安全?!?/br>傅城的“婚姻”是聯(lián)盟禁止的,他知道讓時舟這樣一個終于聯(lián)盟的刻板之人思考怎么繞著彎鉆禁令的空子已經(jīng)是非常難了,何況還考慮得這么周到。傅城沒想到他還記得自己莫須有的另一半,更加哭笑不得,說:“要是我不想呢,我就想跟他像以前一樣,好好賺錢好好生活?!?/br>時舟皺眉道:“你被抓到了那就是死罪!”傅城隨性答道:“但是那樣自在。”他直對著時舟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笑道:“就不能……我被抓到了,你再幫我開脫嗎?”“不能,剛才說的,是我能給你最高的回報了?!睍r舟毫不猶豫道。傅城無奈地笑了一下:“我又沒說想從你這要回報。”他覺得時舟的眼睛就像一潭水,無時無刻都靜謐著,讓人賞心悅目,但是自己無論如何也跨不到對岸去。當他看著自己的時候,傅城莫名地心有點涼,他道:“我之前說,我把你當成朋友,你是不是不信。”時舟垂在身側(cè)的手指微微蜷了一下,還是答道:“不信?!?/br>他又把潭面結了一層薄冰。傅城一時語塞。他往時舟眸子里望了一會兒,尷尬地自己笑了一聲,沉默著低下頭來繼續(xù)畫圖紙。時舟跟他實話實說:“你對我一無所知,我也對你了解甚微,這沒有道理。如果你真是出于善心和同理心,那我必須得回報你些什么,畢竟在這個世界上,愿意把這兩樣東西表達出來的人不多。以后多藏著些,別隨便對別人露出來,尤其像……”他指了指自己的頸后,那聯(lián)盟軍人專有的編號刺青,“……我這種人。”傅城本來感冒了就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