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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方既白:“用發(fā)射器干什么?”傅城先問道:“煙還有嗎?”方既白皺起眉頭趕道:“去去去,棗兒不讓我抽煙,你也別妄圖擱我面前饞我。”傅城笑著從他上衣口袋里拿出來一包,聳肩道:“喲,那你隨身帶著干什么,隨時準備‘監(jiān)守自盜’不是?要不然我?guī)湍憬鉀Q這些累贅,沒了念想也不用難受了?!?/br>方既白眼睜睜地看著這個不要臉的在自己眼前囂張。他回歸話題道:“你們搭發(fā)射器……這是有打算嗎?”傅城編了個理由道:“嗯……我打算聯絡一下……親戚在的組織,投靠過去?!?/br>方既白:“有目標啊,我還以為你們無路可走……要不然直接跟我們得了?”傅城謝了他的好意,笑了一下,道:“那恐怕不行,那位……他很執(zhí)拗的?!?/br>方既白覺得:“行吧……”這時候負責處理樓頂雜物的伙計們過來報告,問那發(fā)射臺可不可以著手處理了。方既白跟傅城商量:“我給你們個撥號器,你就把這發(fā)射器內核讓給我們行嗎,順便留個設計思路或者圖紙啥的?”傅城吃了一小驚。方既白說:“聯盟產的個體撥號器,挺小一小黑盒,用電池。把發(fā)射臺的地址號播對了就可以自動聯絡的,類似無線電話,信號還很強……”傅城當然知道,他道:“從哪里弄得?!?/br>方既白:“有幾個從聯盟跑出來投靠我們的人,帶過來的?!?/br>傅城爽快道:“行。”二人一拍即合,方既白也爽快道:“圖紙就辛苦你了?!?/br>……時舟從記事起就沒有見過自己的父母,他甚至一直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他小時候是被一個保姆養(yǎng)大的。保姆養(yǎng)他,給他飯吃,不會磕磣委屈到他,但是對他沒有太多的感情。他小時候性子就有點偏冷,不像那些會撒嬌會哈哈大笑的隨意表達自己心情的小孩一樣討大人喜歡。大人們可能都不喜歡這種心態(tài)過早老成的孩子。但是他畢竟是個孩子,也會生病也會孤獨。他察覺到自己家可能是沒落的,保姆是之前家里雇的,后來跟家里一起逃了出來。她的家境并不好,但是還沒讓他這個父母雙亡的可憐兒餓死街頭,還養(yǎng)到他可以自己講話、吃飯,已經是非常大的恩慈了。時舟并不想給她添太多的麻煩,有小病小痛就自己忍著,實在忍不住了就將抽屜翻個底找出幾枚硬幣,去好心的鄰居老爺爺家換點藥吃。回來自己藏在被窩里睡一覺,就好了。像是這樣有人陪床,喂藥,疼了有人哄的待遇,他只在保姆的小兒子房間門口遠遠地看到過。他那時候在原地呆了很久很久,心想,原來是可以這樣的。但是他說服自己不能羨慕。實現不了的幻想,放在腦子里是一種累贅,一種隱患。于是他打小,心就是冷冷地一顆,沒有正常孩子的喜怒哀樂。他坐在家門口看著比他五個手掌加起來還要大的晦澀書本。路過的小個頭舉著大人買的風車和糖葫蘆炫耀,稍高一點的被爸爸mama牽著手送去上學。他頭也不會抬。他一點都不羨慕。……時舟沉默了好一會兒,唐棗其他的添油加醋他沒有聽進去,只是低低地念了一聲——“為什么……”唐棗停住滔滔不絕:“啊?”時舟從放空中回過神來,道:“沒事?!?/br>唐棗笑了:“喂?你不會是在奇怪傅哥為什么對你這么好吧?”時舟不答。唐棗見他無動于衷,不可思議地看著他的臉,義正言辭道:“我現在,嚴重懷疑,你是不是被傅哥單方面強行搶來的……”下臺階的傅城差點沒一個踩空滾下來摔死。他心里叫了一聲姑奶奶。唐棗聽到動靜,回頭道:“傅哥,忙完了?。俊?/br>傅城顫顫巍巍道:“哦……”唐棗一起身,傅城就看到她后面那道摻雜復雜感情的,幽靈般冷徹的目光,直直地在自己身上。傅城突然有點背后發(fā)涼,打了一個噴嚏,差點又滑下去。唐棗開心道:“我們倆聊的很愉快!”傅城驚了。跟時舟聊天居然能聊出愉快來,這位姐不是普通人。雖然只是唐棗單方面的愉快。第19章傅城問唐棗借了些紙筆,唐棗給他之后,便出去“監(jiān)工”了。傅城找了個遠遠的地方,將巨大的紙往地上一鋪,席地而坐。空氣突然變得十分安靜,只有傅城心不在焉“刷刷”寫字的聲音。時舟眼眸緩緩一抬,落在遠處的傅城身上,感受到了傅城故意扯開的距離,心中不知為何陰森森的,于是叫了一聲。“你在干什么?!?/br>傅城滯筆,懵然地抬起頭。可能是從來沒有見時舟主動挑起過話題,傅城反應了一會,答道:“畫圖紙?!?/br>他勾了一筆,補充道:“發(fā)射器的設計圖紙?!?/br>時舟懷疑道:“你還會畫這個。”傅城道:“實不相瞞,本人小時候啊沒書可讀,看對面老工程師屋里的圖紙長大的,干這個是行家。”時舟“哦”了一聲。其實從傅城自行拼了一輛摩托來看,也能看出他對這些東西有一定的專攻。時舟不再說話了。傅城抬頭瞄了他一眼,看到他綁著繃帶坐在床上披著那件朝大號的皮制外套的模樣,那一聲“哦”在傅城眼里莫名顯得有點軟。就好像撿回家一只落魄的小狼崽終于累了,不再嚎叫著咬他了似的,傅城滿心歡喜,拿著圖紙移到折疊床前。見他靠近,時舟本能地蹙起眉來。傅城道:“餓不餓,那邊熬著粥。”時舟:“不。”傅城又席地坐下,依在床沿,嘆了一口氣道:“哎……說餓了就有東西吃,說累了就可以立馬躺下睡覺,好久都沒有這種自在的生活了?!?/br>一邊的工具盒里擺著圓規(guī)和直尺,傅城有條不紊地拿來作畫,邊話還邊跟他說話道:“以前的吃睡都由不得自己?!?/br>時舟的認知里,傅城曾經是偷渡貨物的商人,這種黑心商隊的一定是有嚴格管理,作息反常的,于是他道:“活該?!?/br>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被罵的傅城回頭看了他一眼,心想聯盟軍的軍事化管理也松不到哪里去,于是回道:“彼此。”說完傅城笑了一下。今天天氣很好,暖意從四面八方溢進屋子。他對生活的要求不高,像是這樣面前有陽光,手頭有活干,身邊還有個跟自己拌嘴的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