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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下巴,看著面前比她高上一大截的兒子,語氣關(guān)心道,“小柴...你多讓著點他,體諒點,知道嗎?”趙暉怎會不從,此時面色淡淡,卻非常認(rèn)真地看著母親,“我知道的,您放心。過段日子等他出院了,我就回家去?!?/br>至于以后如何,他現(xiàn)在卻也說不出個定論來。趙mama也知道兒子心里難受,她這段日子也很是難過,有時一個人待著,也要抹上好幾次眼淚。可為人父母的,她又能怎么做呢?“行吧,那媽就先走了,你也不用送了?!?/br>看著母親有些單薄且沉重的背影,趙暉心下滋味難以言狀,抓了幾下頭,轉(zhuǎn)身回了病房。柴非不動聲色的收斂了表情,微垂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趙暉回來時就看著他出神的模樣,勉強自己振作一些,走了過去。“剛我去問過醫(yī)生了,只要注意些,洗頭不妨礙的。要現(xiàn)在,還是晚一些等睡個午覺起來再洗?”柴非看男人好言好語的說話,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待他又問了一遍,這才移開視線,慢慢回應(yīng)道,“等一會吧,我有些困了?!?/br>趙暉點點頭,把床又搖下去一些,讓他睡的舒服一些。見人躺下了,替他拉了被子,這才坐回那張紅木椅上,修長有力的雙腿微微分叉開,身體呈放松狀態(tài)向后靠去,眉目間有些疲憊。柴非側(cè)了側(cè)頭,剛好撞上男人投來的視線,四目相對,他有些怔怔。“睡吧,我就在這守著?!蹦腥顺麖澠鹱旖牵冻鲆唤z堪稱溫柔的笑容。柴非忍不住顫了顫,隨即垂下了雙眸,沒有再說話。看著病床上陷入沉睡的小孩,趙暉眸色沉沉,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小劇場】柴非:好啊,竟然還有女朋友!趙暉:媽你害我!某糖:我啥也沒干啥也沒干!作者有話說:晚上還有沒有更?我覺得應(yīng)該是沒有了...后天大概就能完結(jié)了吧,沒幾章了。第64章柴非這一次睡的不太舒坦,以至于被男人喚醒的時候,眉頭還是皺起的。趙暉將小孩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自然也猜到他沒有休息好,就去飲水機接了杯溫水,給他遞了過去。“你先喝一點緩緩。我給你買了個理發(fā)的,待會順便給你理個發(fā)吧?”柴非意外他是什么時候去買的,想到自己現(xiàn)在的發(fā)型,他沒有拒絕,點了下頭。柴非的傷口在腦袋后方右側(cè)靠近后頸的位置,躺著洗是不可能的,醫(yī)院也沒這條件,柴非沒轍,只能選擇去洗手臺低著頭洗。擔(dān)心他會不小心弄濕傷口,趙暉亦步亦趨的跟進(jìn)了洗手間。想起上一回在洗手間……趙暉面色一暗,出了神。“發(fā)什么愣???我跟你說話呢?!辈穹亲屗o自己拿毛巾,就看這人不知道想什么出神了,就跟木頭似的杵在那一動不動。趙暉被他推了一把才反應(yīng)過來,見小孩去要毛巾,他連忙取了墻壁上掛著的毛巾遞了過去。“你慢一點,哎,傷口!小心!”柴非要自己洗頭,一只手是用不上力的,結(jié)果看不見后邊的傷口,這水就弄濕了上去。趙暉緊張的在一邊看著,干脆自己一把奪過毛巾。“你別動,我給你洗。閉好眼睛,不要睜開?!壁w暉不是頭回給小孩洗頭,以前住公寓的時候,兩人就會互相給對方搓澡洗頭發(fā)。可現(xiàn)在,趙暉生怕太用力給人碰疼了,也沒敢給人抓癢癢。弄濕后倒上洗發(fā)水,避開傷口出的縫線,就小心翼翼的揉搓了起來,神情緊張的很。柴非低著頭又閉著眼,看不到男人的表情,不過從頭上的兩只手的動作來看,這人是緊張的不得了。柴非怕洗的不干凈,讓趙暉又多給他搓了一回,這才沖洗干凈,用干毛巾將小腦袋包了起來。只露出一張白皙紅潤的小臉,車禍時臉上的創(chuàng)傷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消退,粉嫩嫩的,看上去好的不得了。趙暉差點鬼迷心竅的伸手,立即想到了現(xiàn)在倆人的關(guān)系,手改變了方向,放到了包裹住腦袋的毛巾上。“??”柴非疑惑的看著男人,水潤的雙眸亮盈盈的,透著納悶。“你坐著,我給你頭發(fā)擦一擦?!壁w暉搬了張客廳的椅子進(jìn)來,讓小孩坐下,接替過他手中的毛巾。柴非沒有挑刺兒,就這么乖乖坐著,任由男人給他擦頭發(fā),進(jìn)行著對他而言已經(jīng)超出了限度的親密舉動。長這么大,他還沒有讓mama以外的人離他這么近過。即便是一起長大的白曦,他也不會讓他給自己洗頭發(fā)擦頭發(fā)。兩個人難免會有肌膚碰觸,趙暉一邊擦著頭發(fā),一邊用深沉的目光看著那張小臉,眼眸盯著小臉看,極其專注。柴非又不是傻子,自然也注意到了這股炙熱的視線。烏黑的睫毛顫了顫,微微垂下,又下意識地搓揉起自己的手指頭來了。趙暉看在眼里,有些意外,忽地笑了。頭發(fā)不再往下淌水,趙暉把一旁的理發(fā)器拿了過來。“給你剃短一點,等你傷口上疤印掉了,到出院的時候,剛好長出來蓋住,就看不出來了。”“哦?!辈穹菓?yīng)了聲,沒說好,也沒說不好,整個人有些傻傻的。趙暉也不繼續(xù)問他是怎么了,就直接上手了。男生剃頭發(fā)沒兩分鐘的事,柴非在醫(yī)院從六月躺到七月初,頭發(fā)倒是也長了不少,額前的劉海都已經(jīng)遮住了眼簾。男人麻利的一剃,頓時也就跟板寸差不多了。這下,跟趙暉的看起來也是差不了多少了。柴非照著鏡子,看了看自己的頭發(fā),又偷偷瞄了眼鏡子里正在收拾的男人。如出一轍的寸頭,太像了,不由癟了癟嘴。這也太難看了,辣眼睛。“我給你拿吹風(fēng)機吹吹,頭發(fā)還沒干完。”柴非一把拿過男人手中的吹風(fēng)機,費力的舉著左手給自己吹起了頭。“不用,我自己來就行了?!?/br>寸頭哪需要吹風(fēng)機。柴非小聲嘟囔著這句,恍然一愣。等等,他似乎在哪里有聽到過這句話。“怎么了?”看孩子又愣住了,趙暉不解的問道。柴非飛快的瞅了他一眼,側(cè)身又陷入沉思。剛剛那句話,他真的好像在哪聽到過。“又頭疼了嗎?是不是傷口疼?”趙暉眉頭一緊,就湊過來想看看小孩的后腦勺。柴非嚇得向后退了兩步,一下就靠在了冷硬的貼滿瓷磚的墻壁上。“我不疼...你走開。”男人看他這么說,也沒有再堅持,只說讓他快點吹干,便轉(zhuǎn)身走了出去。。天臺和趙暉母親聊過天后,柴非就陷入一種復(fù)雜錯亂的情緒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