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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泳圈呢?”“……”厲橙想,meimei大了,真是不好管了。柚柚:“說白了哥哥你就是嫌貴。”厲橙:“知道貴還不松手?”柚柚更委屈了:“少女情懷是能用金錢衡量的嗎?”“……”兄妹倆在游客商店吵了起來,平白讓人看笑話。關(guān)鍵時刻,一道聲音自他們身后響起:“既然柚柚喜歡,就租一個吧?!?/br>與此同時,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從兄妹倆之間伸了過來,把兩張粉色的鈔票遞給了收費(fèi)窗口的工作人員。不用說,那只手的主人便是蕭以恒了。柚柚眉開眼笑,大喊一聲:“蕭哥哥最好了!”這株小墻頭草立刻忘了自己的親哥哥姓甚名誰,轉(zhuǎn)眼就投向了另一人的懷抱。厲橙憤憤然:“蕭以恒,你能不能別這么寵她?”蕭以恒靠過來,在他耳旁輕聲說:“上次不算,這次算第一次見咱meimei,我總要有些表示吧。”厲橙:“……提醒一下,是‘我meimei’,不是‘咱meimei’?!?/br>蕭以恒挑眉,沒有拆穿他。厲橙轉(zhuǎn)過身,把視線投注到alpha身上。說實話,這次水上樂園之行,厲橙也有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小小的私心——他全身上下幾乎都被蕭以恒看光了,但蕭以恒卻總是穿戴的整整齊齊,他也想知道那套衣衫下有著什么樣的身體。但是,讓他失望的是——蕭以恒居然在泳褲外面套了一件長T恤!純白色的T恤一直垂到大腿根部,alpha兩條筆直修長的雙腿包裹在及踝的長款泳褲中,全身上下照舊包得密不透風(fēng)。厲橙震驚了。“大青國已經(jīng)亡國多少年了!現(xiàn)在還有誰來水上樂園玩,會穿這么多?!”蕭以恒淡定道:“我看很多人都這么穿啊?!彼S手指了兩個方向。但問題在于,他指的第一個人,是位靦腆的女游客,她在泳衣外套了一件掛脖長裙。而第二個人,是一位大腹便便的男士,估計是出于對身材的自卑,那位男士穿了一件沙灘襯衫,上面印滿了椰子樹。厲橙原本想借著這個機(jī)會先“驗驗貨”,哪想到蕭以恒虛晃他一招,厲橙的如意算盤就這樣落空了。蕭以恒像是猜到了他在想什么,輕聲調(diào)笑:“你就對我的身體這么好奇嗎?”“誰、誰好奇了!”厲橙紅著臉把他推開,牽著柚柚快步離開。柚柚一手?jǐn)堉鹆银B的脖子,啪嗒啪嗒地跟在哥哥身邊。蕭以恒不緊不慢地跟在他們身后,離開商店前,他又把厲橙之前看上的那個小黃鴨游泳圈租下來了。負(fù)責(zé)收銀的工作人員說:“小伙子,你和你同學(xué)感情真好?!?/br>蕭以恒搖搖頭:“他不是我同學(xué),他是我男朋友?!?/br>工作人員恍然大悟,原來是一對小情侶啊。……因為柚柚不會游泳,所以厲橙并沒有帶她直接去玩那些大型水上設(shè)施,而是先帶她去了淺水區(qū)練習(xí)浮水。淺水區(qū)人不多,柚柚拖著火烈鳥扔進(jìn)泳池里,果然吸引了一大批人的注意。柚柚可得意了,跨坐在火烈鳥身上,覺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帥氣的女騎士。厲橙毫不留情地把她從火烈鳥身上拎到水池里:“行了女騎士,給我老老實實學(xué)游泳,今天學(xué)不會閉氣漂浮就別想去玩水滑梯。”厲橙實在搞不懂,閉氣漂浮多簡單啊,只要屏住呼吸、把腦袋扎進(jìn)水里,然后身體放松,就能輕易地浮在水面上。閉氣漂浮是游泳基礎(chǔ)中的基礎(chǔ),如果學(xué)不會漂浮,之后的蹬腿、擺臂全都是空談。但柚柚就像是一塊石頭,扔進(jìn)水里就沉底,一沉底她就緊張,一緊張她就四肢亂撲騰,一撲騰她就沉的更快。柚柚嘗試了好幾次,終于忍不住,委委屈屈地抱住火烈鳥直掉眼淚。她什么話也不說,就用那雙紅眼睛看著厲橙,小嘴撅的比鴨子都要高。厲橙知道,meimei其實不是學(xué)不會,她……她內(nèi)心深處,還是怕水。父母出事時,柚柚才兩歲。很多人以為兩歲的孩子年紀(jì)太小,什么都不懂,但其實正是因為年紀(jì)小,留下的心理陰影才會影響她一輩子。厲橙之所以會逼著meimei學(xué)游泳,就是希望meimei能戰(zhàn)勝夢魘,勇敢地從陰影中走出來。畢竟,厲橙不可能護(hù)著柚柚一輩子,她可以一時懼怕,但不能永遠(yuǎn)懼怕。一場游泳教學(xué),兄妹倆都身心俱疲。蕭以恒在岸上看了一會兒,隱約猜出了一些什么。他想了想,走到池邊,把厲橙叫上了岸。厲橙神色抑郁,渾身上下濕漉漉的,一頭金發(fā)壓在頭頂,彎曲著往下滴水。蕭以恒把毛巾遞給他,勸他循序漸進(jìn),不要cao之過急。厲橙坐在岸邊的長椅上,看泳池里的meimei摟著火烈鳥的脖子浮在水面上,他長嘆一口氣,把整張臉扎進(jìn)了毛巾里。“我不能不急啊……”因為有了毛巾的阻隔,厲橙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蕭以恒,你有沒有好奇過我和柚柚是親兄妹,為什么柚柚有爸媽,我卻沒有?”蕭以恒謹(jǐn)慎挑選著措辭:“你的事情我隱約從你小弟那里聽說過一些?!?/br>厲橙是孤兒的事情算不上秘密。柚柚年紀(jì)小,這個年紀(jì)的女孩子更容易被領(lǐng)養(yǎng),她口中的“爸爸mama”必然是她的養(yǎng)父母了。“柚柚是我一手帶大的。在福利院里,孩子很多,但是生活物資很少。雖然基本的吃穿都能保證,但是除了吃穿之外,別的東西一概沒有。一個沙坑,一架滑梯,一套積木……所有的東西都只有一個。我還記得有一次從福利院外面飄進(jìn)來一個癟掉的氣球,當(dāng)時有二十幾個小朋友去搶,我的衣服都被撕壞了,不過我還是給柚柚搶到了?!眳柍瘸脸恋匦α艘宦?,“很多人都說體育競技的爭奪有多殘酷,其實在我看來,也就那么回事兒吧,搶不到金牌,還能搶銀牌、銅牌。但是在福利院里,你搶不過人家,你連安慰獎都沒有,只能白白受欺負(fù)。”正是因為小時候的這段經(jīng)歷,讓厲橙養(yǎng)成了事事爭先的性格。他在福利院里當(dāng)孩子王,進(jìn)了學(xué)校要當(dāng)老大,在賽場上也只允許自己拿金牌。因為他知道,除了第一名以外,他沒有其他的路可以走。“很多人都說,如果沒有我,柚柚在福利院里一定過得很差,但實際上正好相反——如果沒有柚柚,我連爭搶的動力都沒有?!眳柍纫恢睕]有從毛巾里抬頭,從蕭以恒的角度看去,omega的肩膀緊繃成一條線,像是在于自己暗暗較勁,“可是,我不能永遠(yuǎn)陪在柚柚身邊啊?!?/br>蕭以恒是獨(dú)生子,他雖然無法體會這種手足之情,但他明白,對于失去父母的厲橙來說,meimei是他前17年人生里最重要的人。厲橙想說的事情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