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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yè)證,立刻就飛去Y國補拍鏡頭,拍完一晚上都沒留,就又回來了。”沈曜沒有問他為什么這么急著回國,答案早已經(jīng)不言而喻。到頭來,他們兩個竟都是為了彼此,卻又陰差陽錯擦肩而過。沈曜轉(zhuǎn)身,緊緊回抱住花熠,和他額頭相抵,“小熠,我們以后一定一定,不要再錯過了?!?/br>花熠笑著蹭蹭沈曜的額頭,認真回應(yīng),“嗯,一定不會再錯過了。”以后,他們只會并肩前行。出門,花熠挑了輛最低調(diào)的黑色車,自己開車,兩人直接去了以前高中附近的一家電影院。這家電影院不大,來的人主要就是旁邊的高中生。可今天不是周末,這個點也還沒到放學(xué)時間,電影院就很空蕩。花熠已經(jīng)提前買好了票,去了直接取票,為了避免引起麻煩,又直接在自動販賣機買了一瓶茉莉花茶和一瓶可樂,壓低帽沿,匆匆拉著沈曜檢票。檢票的小姑娘認出了兩人,想尖叫,沈曜朝她笑笑,及時伸出食指在唇上比了個手勢,小姑娘就乖乖捂住嘴,沒叫出聲。進了影廳,在最后一排坐下,一直到熄燈開始播放廣告,整個廳除了他們,就只有前排坐著兩個人。一個男生一個女生,身上還穿著一中的校服。花熠跟沈曜咬耳朵,“嘖嘖嘖,瞧瞧現(xiàn)在的高中生,不好好學(xué)習(xí),翹課出來約會看電影!”沈曜嗔他,“說得像你念高中時候沒有翹課跑去找我一樣?!?/br>“那能一樣嗎,”花熠理直氣壯,“小爺我找媳婦兒,天經(jīng)地義!”沈曜笑,毫無原則地順著他說,“是是是,你說得都對?!?/br>廣告結(jié)束,屏幕黑下來的瞬間,兩人就都沒再說話了,一起專心盯著屏幕。雖然是自己演的電影,后來也看過不少剪輯片段,可真正完整的成片,沈曜和花熠這還都是第一次看。電影開始。率先出現(xiàn)的就是一個老舊房間,木制地板上交錯躺著兩個人,兩人臉上,身上都布滿了血跡。鏡頭從兩人的特寫慢慢拉遠,上升,最后俯拍整個房間。兩人與整個房間融為一體,竟不顯得恐怖,相反,整個畫面稱得上唯美。切鏡,畫面一轉(zhuǎn),又變成了外景。同樣老舊而普通的街道,道路不寬,兩旁的建筑毫無特色,臨街的小店賣著各種各樣的雜貨,音響里傳出cao著本地口音的吆喝聲,和淅淅瀝瀝的雨聲。遠景鏡頭里,右下角突然出現(xiàn)一個人影。一身黑衣?lián)魏趥?,鏡頭慢慢拉近,人影不斷擴大,最后停在他站在馬路邊的畫面。畫面又是一轉(zhuǎn),從他的側(cè)影拍到正臉,鏡頭越來越近,最后,屏幕上只剩下花熠的一雙眼睛。肅殺而決絕。吆喝聲和雨聲瞬間消失,寂靜的瞬間,那雙眼睛慢慢淡去,浮現(xiàn)出兩個大字——陷阱。正片開始,還是那條老街,天氣已經(jīng)晴朗。遠鏡頭,拍街道遠處一個騎著綠色電動三輪車的身影。鏡頭逐漸拉近,人影越來越近,穿著白襯衣的快遞小哥望了望太陽,抬手,擦了擦鬢角的汗水。第一次看見自己以這種方式出現(xiàn)在大熒幕上,沈曜覺得有些奇怪,他下意識抬手摸了摸鼻子,可同時也感嘆電影后期剪輯制作的神奇——自己演,和看成片的感覺真的完全不一樣。整部片色調(diào)做舊,泛著淡淡的黃暈,配樂也是首老歌,看著別有一番舊時光的情調(diào)。快遞小哥安常騎著車,在一棟樓門前停下,透過窗玻璃能看見,里面是間舞蹈教室,放著快節(jié)奏的音樂,有一個青年,穿著很酷帥的衣服對著大面的鏡子在跳街舞,整個人看起來都充滿朝氣。不要說其他觀眾了,就是連花熠自己,都很難把現(xiàn)在畫面中的他,和剛剛片頭的那個他聯(lián)系在一起。安常下車,從車后邊拿出一個快遞盒,敲開了舞蹈室的門。音樂短暫停下,門打開。安常雙手把快遞盒遞進去,“您好,您的快遞?!?/br>吳畢頓了兩秒,才伸手接過,笑著說,“謝謝你?!?/br>鏡頭特寫了安常的臉,他看著吳畢的眼里,充滿了驚艷。這是安常和吳畢的第一次見面。送完快遞,安常騎車離開,騎了一段路,又忍不住回頭去看,可窗玻璃反光,他什么都沒看見。鏡頭切回舞蹈室,吳畢立在窗前,往外看安常遠去的背影。特寫他的眼睛,是捕獵者看到獵物時才會有的眼神,充滿侵略性。在那一瞬間,滿是朝氣的舞蹈青年與片頭的陰郁青年,終于重合。隨著故事慢慢展開,沈曜和花熠也漸漸看了進去。等演到兩人床戲的時候,不出兩人所料,最后剪輯出的只是很藝術(shù)又很短暫的片段。可韓楊的敘事手法里性-張力很強,寥寥鏡頭卻輕易能讓人感覺到電影里的曖昧氣氛。沈曜不自覺又看紅了臉,他突然想起什么,抿了抿唇,轉(zhuǎn)頭小聲問花熠,“小熠,如果,我是說如果,我沒接這部戲,你和其他演員搭戲,也會...”像是知道他要問什么,花熠低頭湊過來,用嘴堵住了沈曜沒問出口的話,“亂想什么?和別人搭戲,小爺我怎么可能接這么大的尺度?不信你去問韓楊,問問看最開始我是怎么跟他說的?!?/br>什么“他的底線就是沒有底線”,什么“為藝術(shù)獻身”,那都是那時候故意說給沈曜聽的罷了。他最開始答應(yīng)接這部戲,知道它是同性題材,就已經(jīng)和韓楊說得很清楚,他尺度很高,床戲不拍,吻戲要借位。那時候韓楊也矛盾過,可最后實在是屬意花熠,反正自己拍的是懸疑文藝片,也不是情-色片,這才同意了。可誰知道,等另一個演員定下了沈曜,花熠的說辭就完全變了。“我信,”沈曜眉眼彎起來,又忍不住說,“你以后也不準接這么大尺度的。”“小爺我以后干脆就少接愛情戲,”花熠半開玩笑半認真,“就多去演演大男主的,或者么得感情的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