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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下觀眾席,不知是誰最先關掉了熒光棒,打開了手機電筒。一個人,兩個人,一百人,一千人,一萬人...最后全場,都沒了炫彩的熒光,只剩下手機電筒發(fā)出的瑩白光芒,匯聚成一片星海。背景樂還在循環(huán)播放著沈曜的——我這顆小星球上|唯一一朵玫瑰|是你的嘴唇...整個場館,安靜而又浪漫。花熠再也忍不住,飛快沖上了臺。他自認在撩沈曜這件事上,從沒輸過,可這一次,卻實實在在被沈曜撩到說不出話。最后,他也只是用盡全力,把沈曜揉進了懷里,低頭,極盡虔誠地親吻他的唇瓣。沈曜配合仰頭,回應花熠的親吻。臺下沒有人尖叫,沒有人想打擾他們,有的拼命捂住嘴巴,有的默默流出眼淚。無人不被他們的愛情感動,也無人不欽佩這份勇氣。一吻結(jié)束,沈曜臉頰耳根都泛著紅暈,他輕輕咳嗽一聲,才又拿過話筒,說出結(jié)束語,“謝謝今天到場的每一個人,我們下次再見!”說完,沈曜和花熠一起朝臺下鞠躬。升降臺緩緩下降,舞臺趨于徹底的黑暗。觀眾席重新熱鬧起來,有的還在一遍遍叫沈曜的名字,有的在跟唱沈曜的歌。毫無疑問,這場演唱會會被在場的每個人,一直銘記在心。當然,它留下的最深痕跡,還是在花熠和沈曜的心里。后臺,沈曜和花熠又再次接受了魏陶他們的祝福。和大家道別,花熠一路護著沈曜從快速通道出去,上了車,回家。車上,花熠還抱著沈曜不放手,整個人都像只興奮的大狗。“阿曜,真的嗎?”他大腦袋埋在沈曜身上蹭來蹭去,“星星這個名字真的是這個意思嗎?”沈曜好笑看他,“那不然你覺得是什么意思?”“就是這個意思!”花熠重重點頭,“我家星星只為了我一個人閃耀!小爺我也,我也只為了阿曜一個人...”說到這里,花熠頓住了,他不叫星星,不想用“閃耀”這個詞,可一時又想不出其他的詞來。沈曜笑吟吟接下他的話,“花花只為我一個人盛開。”花熠:“......”雖然但是,這詞也太不像個1了!回到家,一起洗了澡,花熠難得沒鬧沈曜,兩個人只是抱著對方,好好睡了一覺。從去年年底到現(xiàn)在,兩人都幾乎沒有休息過。現(xiàn)在總算是拍戲錄專輯開演唱會,都暫時告一段落。長期繃著的心神終于徹底松懈下來,兩人都睡了個昏天黑地,再醒來,竟然已經(jīng)快下午兩點。先在床上進行了一場劇烈而又愉快的運動,花熠又抱著沈曜進浴室給他清洗。兩人一起泡在圓形浴缸里,花熠突然問,“阿曜,我們?nèi)ゼs會好不好?”重逢以后,他們雖然基本每天都待在一起,可一直工作不斷,反倒從來沒有像當年那樣,只是和普通小情侶一樣約過會。沈曜顯然也想到了這點,他怔了一下,又很快笑起來,“好啊,你想去哪里?”“不是昨天上映了嗎,”花熠早都計劃好了,“我們先去看電影,再回以前高中那邊看看,好不好?”“好是好,”沈曜偏頭,去親吻花熠左耳后方的曇花,“不過小熠,你是不是還忘了件事?”“沒忘,”被他吻得酥癢,花熠下意識縮了縮脖子,笑,“今天就去紋玫瑰?!?/br>定好了行程,兩人就沒再耽擱。沈曜選了套最簡單的私服,白色短袖襯衣配淺卡其色收腳長褲。而花熠也難得沒穿得那么閃亮,只挑了件黑色oversise的T恤,下面配條破洞牛仔褲,又扣了頂鴨舌帽,揮灑出格外鮮活的少年氣。沈曜則又拿出了那副用來喬裝的平光眼鏡,架在了鼻梁上。眼鏡中和了些許沈曜過于冷淡涼薄的五官,給他增添了幾分書卷氣質(zhì),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都像是鄰家學長。看著沈曜這副模樣,那個在花熠心底壓制了很久的念頭,再次冒出頭來。這一次,花熠沒再猶豫,他直接問了出來,“阿曜,去年的今天,我在機場,看到的人就是你,對不對?”花熠也是直到昨天,才恍然想起來,去年,他們那屆的畢業(yè)典禮,正好在他生日當天。他又去查了去年沈曜巡回演唱會的行程表,發(fā)現(xiàn)前面都是隔一天開一場,可正好到那兩天,兩場演唱會之間,整整空了三天。因為那時沈曜的巡演在全國人盡皆知,反倒沒有人會想到,他會抽出中間那么短的空隙飛去D國。再加上沈曜當時連周未都沒帶,又很低調(diào),竟真的就沒被任何人發(fā)現(xiàn)。沈曜對著鏡子整理衣領的手微微一頓,他抬眼,透過鏡子與花熠對視,“很想知道?”花熠點頭,探頭過來舔沈曜的耳垂,“阿曜,告訴我,好不好?”沈曜根本招架不住這樣的花熠,輕嘆一聲,又很快笑了,“那就告訴你,你那天看到的就是我。我想去看你的畢業(yè)典禮,而且,那天正好是你的生日?!?/br>可結(jié)果自然是,沒看到花熠。其實沈曜去的時候,也沒奢望過要看到。他那時候沒想要跟花熠聯(lián)系,只是抱著一腔執(zhí)念而已。花熠再顯眼,可畢竟D國電影學院那么多畢業(yè)生,沒看到人,也是完全在情理之中。只不過后來回國在機場,花熠說看到他了,確實出乎沈曜的意料。因為沈曜在機場也沒看到花熠,大概那時候心里多少還是有失望,也不敢在機場久留,怕被人認出來,因此沈曜一直低著頭,走得很急。心里埋了這么久的念頭終于被證實,花熠從后緊緊抱住了沈曜,低聲說,“阿曜,那我也告訴你個秘密,那天,我就根本沒參加畢業(yè)典禮。”沈曜猛然回頭。“小爺我那時候歸心似箭,”花熠笑著搖搖頭,說,“領了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