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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婦人一樣驚喜,而是心事重重,直到十月后她產(chǎn)下一子——那是個上人下蛇的孩子??!也是到了這時候,兒媳婦才告訴家人,那天她夢到的不是裹著紅襁褓的嬰兒。老嫗在她夢里,懷抱著一個光屁股的小孩兒,那孩子上半身是人,下半身長滿青色鱗片,睜著的眼睛里是一雙豎瞳。里長全家對這個孩子又敬又怕,因為之前種種他們認(rèn)為這孩子很有可能跟河神有關(guān),殺了怕再出怪事,養(yǎng)著卻又不敢親近。最終實在沒轍,里長的兒子便帶著妻‘兒’住進(jìn)了宣女廟。對外只說是廟觀需有人打理,實則是為了養(yǎng)活那個半人半妖的怪物。……李樹坤說到這里,眾人望著他的豎瞳,似乎都明白了什么。張景澄問:“那宣女廟就是后來的送子祠嗎?你和李驚都是里長的后人?”李樹坤點點頭,片刻后,繼續(xù)說了起來。作者有話要說:滾動條:作者專欄、無CP接檔另類游戲文、現(xiàn)耽求關(guān)注!祝大家看文開心!……………………一章沒說完呀,明天繼續(xù)~還得查點資料~第15章漢城篇(十五)“說起來,里長那位小孫兒算是我們這一族的老祖,”說著他探身從枕頭底下拿出一本冊子,那冊子紙張發(fā)黃,每一頁都打了雙面塑封保護(hù)起來,他遞給小李,說:“這是我們的族訓(xùn),就是開族老祖親自寫的,不過時間太久了,有些地方缺張短頁的,你可以看看?!?/br>那冊子的封面上畫著和黑色門簾一樣的咒文,文體類似篆字,寫著:人蛇族訓(xùn),四個字。這本冊子小李也看不大懂,文言文就不提了,光那一行行篆體字就好多認(rèn)不出來的。不過,這小冊子若真是幾百年前的東西,那其實可以算文物,這里面記錄的內(nèi)容包括人蛇族的傳說都夠資格列入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的范疇了。張景澄接過那本冊子,邊翻看邊小聲讀起來——識吾妻,年二八。彼時,翁家貧,無米為炊,妻采藥補(bǔ)。時,遇雨,廟中避。吾眠于塘,訝以吾傷,近觀,見吾貌而不恐,留藥以醫(yī)。后,妻?,F(xiàn)于廟,逢見喜,以為吾神,親制荊履,贈覆尾,如三年,結(jié)連理。人間至善,莫過于此。后世之孫,當(dāng)存善念,非惡不懲,非盜不伐,非亂不出。不可凌弱,不可欺小,不可行猥。尊此訓(xùn),族昌。違此訓(xùn),族滅。誓于此,必行。祖,夢識留。眾人雖然沒有全部聽懂,可這段文字里充斥著地那種感恩和慶幸的喜悅心情依然神奇地傳遞到了每個人心里。張景澄腦中甚至形成了一幅畫卷——下雨的池塘里,一個少年在睡午覺。避雨來到廟里的采藥少女,看到這個少年以為他受了傷。少女來到池塘邊,看清少年有著異于常人的外貌,雖然驚訝,卻并不害怕。她還留了藥材給少年。這之后,采藥少女經(jīng)常來廟里見少年,并且每次見面都很歡喜。她以為少年是神明。還親手用荊條編織了一種特殊的鞋子,讓少年覆在尾巴上。三年之后,少年與少女心意相通,兩人喜結(jié)連理。長大后的少年感念妻子的純善,為后世族人留下族訓(xùn)。訓(xùn)語之后,是一排排族人的名字,還有后世子孫隨手記上的一些族里的瑣事。——像是一段感人的愛情故事。張景澄感慨著將小冊子還給李樹坤,說:“這冊子上怎么沒記有關(guān)送子符的事?”李樹坤道:“送子符是后來的事。我們這一族在八寶河邊上生活了幾百年,不管是天災(zāi)人禍,饑荒戰(zhàn)亂都從來沒有離開過??墒菐资昵叭A夏和東洋人打仗,東洋人殺進(jìn)村子,村民跑得跑,死的死,好多孩子沒地兒可去,就躲到了廟里。夢識老祖當(dāng)年留下一道符,就是我門簾上掛的那幅,這符可以隔絕世事,是他為后人留得一道保命符。我們把那符掛在廟里,東洋人放火燒村,全村都燒焦了,只有這廟僥幸逃過一劫。后來,那群孩子里有一個被抓了,他也是為了活命吧,就把這事說了出去。東洋人又殺了回來。我那時候還小,被一個族里的叔叔連同其他幾個同族的孩子送進(jìn)了山里。山洞口因為掛著那道符,沒被鬼子發(fā)現(xiàn),命算是保住了。但其他的族人就沒有我們幾個幸運(yùn)了。包括,我那個叔,他們幾乎全被東洋人抓去了實驗室。他們死得都很凄慘,死在我們幾個人的夢里。有一段時間,我們幾個經(jīng)常做同樣的夢,夢見得都是族人的慘狀。他們這種死法戾氣太重,不肯進(jìn)輪回。當(dāng)時也沒有條件找法師超度,我們幾個就拿了自己的功德去平這些戾氣,可是戾氣真的是太重了,功德喂進(jìn)去就像個無底洞,怎么也填不平。后來,老劉想了個法子,替人求子功德無量。他就將宣女廟換了牌子,改成送子祠。他以自己的體、壽為引,跟陰差結(jié)了契,又時常給他們燒紙錢,替陰差辦些陽界的事,就這么著,有人到廟里求子,老劉就會跟陰差打招呼,陰差回去查點過后,能照顧都會先照顧他。我這邊跟老劉那兒還不一樣,我只給命里有子女緣的求子,沒有子女緣的人強(qiáng)行求子我可不接?!?/br>“強(qiáng)行求子會怎么樣?折壽,還是死于非命?”張景澄追問。“我不清楚。沒有求過。”李樹坤顯然不想談這個,又指了指香案,“那邊的香爐底下壓著一張送子符,你既然是天師,一看便會明白?!?/br>鐘免離得更近,沒等張景澄過去,他已順手從香爐底下抽了出來。就看了一眼,他就認(rèn)出了這畫得是什么,“這不是平安姻緣符嗎?你不過就是把兩道符和在了一起。這算哪門子的送子符?!”張景澄也看清了,就問:“你這樣做買賣不是明擺著坑蒙拐騙嗎?”李樹坤卻說:“這你就不懂了年輕人。你想想那些夫妻為什么急著求子?因為沒有子嗣很可能導(dǎo)致他們離婚,現(xiàn)在我送他們一道平安姻緣符,保住他們的婚姻,命里本就有子,只要不離婚,早晚都會來?!?/br>鎮(zhèn)長聽了,覺得很有道理,點頭道:“李叔這話沒錯。小同志,”他看向張景澄,“李叔把話都說得明明白白了,你們是不是得先把人放了?李驚再這樣下去,下巴可能就廢了!”張景澄卻沒有急著回答鎮(zhèn)長,而是繼續(xù)問李樹坤,“你說的那個老劉也是你們族里的人?他會不會給命里無子的人強(qiáng)行求子?還有,你說的那些死在實驗室里的族人,他們的魂魄既然戾氣極重,那被你們壓在哪兒?這些問題弄不清楚,咱們這事就不算說明白。”“對,小張說得沒錯,該說清楚的是得說清楚,模棱兩可地可不行?!?/br>“趙所長!”小李驚喜地起身。其余人都跟著站起來,趙守之所長終于趕了過來。鎮(zhèn)長連忙上去握手,李樹坤動不了,卻也一直在打量這位市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