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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已經(jīng)是件很了不起的事兒了。明予安抬頭望去,發(fā)現(xiàn)自家的宅子就在眼前。未曾經(jīng)歷過無情的火焰,洋式的五層小樓,在一眾平房里十分惹眼。正當(dāng)摸不清頭腦的時候,明予安忽然感覺到腿邊有個毛茸茸的東西在蹭自己。低頭一看正是阿九在朝他撒嬌,不斷地磨蹭著,似乎是在請求明予安給予他撫摸或是擁抱。阿九也是以前的樣子,不過五六斤的樣子,明顯還沒長大。明予安蹲下來抱起阿九,一步步朝著家的方向走。庭院之中,明予安驚奇的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在。父母也在,幺妹也在,爺爺奶奶,和其他親人,大家都在。他們似乎也看見了明予安,忽然紛紛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明顯有些愣住了。似乎是覺得,明予安不該來到這兒。不知怎么地,明予安忽然就哭了起來,流下的淚水將阿九身上的毛發(fā)打濕成了一縷一縷的。像是受了什么驚天委屈似得,就是哭得停不下來。哭了好半晌,明予安才忽然感覺到有一只溫?zé)岬拇笳茡嵘狭怂念^發(fā)。“予安,回家啦?!?/br>作者有話要說:--------如果喜歡be結(jié)局下一章可以跳過一下_(:з」∠)_第143章番外十九重到底還是沒逃過天庭的追捕。之前犯下的罪孽,現(xiàn)在開始一一清算。刀下舔過多少血,是時候盡數(shù)反噬到他自己身上。天庭一般能讓人受活罪,就不會直接殺人。畢竟死了一了百了,他便宜他了。何況九重是最后一任龍騰鎮(zhèn)掌管使。現(xiàn)在圣器還在遠寒觀里放著,那兒的結(jié)界古怪,沒人能破解的開。而且最后一塊兒碎片永生永世的刻在擇清的每一次轉(zhuǎn)世輪回上,要是就這么輕易的讓九重死了,那這圣器怕是以后都別想著再復(fù)原了。今日受完刑之后,九重照例被押送回了天牢。天牢不同于普通的牢房,陰冷潮濕。而是一扇木門背后,有一處一望無際的平原空地。白皚皚的一片,看多了甚至?xí)棵ぁ?/br>雖然牢房里能夠走動,但是時間長了,這種能將人折磨瘋的孤寂感也是極為可怖的。尤其一關(guān)就是成千上萬年,一般人根本就受不住。而且此地特殊,一切自愈能力都會消失,受刑留下的傷痕,只能看著它們一點一點的流膿結(jié)痂,能不能好都是個未知數(shù)。其實事到如今,九重最最關(guān)心的人還是那個當(dāng)初在雨夜,撿他回去的人。今日受刑的時候,九重聽見背后有人在討論一些關(guān)于遠寒觀那位的事情。似乎是和那個魔頭沈驚蟄一起,消失不見了。從記錄和星象上來看,兩個人已經(jīng)死了。但卻是不見尸首。不過沈驚蟄的前世還活著,所以沒有入輪回。但是花尋不一樣,已經(jīng)踏入了輪回的漫漫長路。九重當(dāng)時聽到這兒,才一洗多日的麻木,后知后覺的回過神來。第一世是師父,第二世是那個化形之后沒堅持多久就歸西的小貓妖,第三世是花尋。馬上迎來第四次轉(zhuǎn)世。可是都四次了,九重還是原來的樣子,一直在等待。每一次即將看見希望的時候,希望又會破滅。這一次九重到倒是希望是一株花草,若是再為人,怕是也不一定記得九重。而且如若是凡人,一生短暫,不過轉(zhuǎn)瞬云煙。即便是九重找到他,一直養(yǎng)在一身邊,相守的時日不多,就要耗盡命數(shù)到最后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還是只有九重一個人在原地繼續(xù)等待。當(dāng)初的恩怨是非,一走多年什么都不剩。九重記得自己當(dāng)初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等師父回來,再親手將孟千彥當(dāng)初用在師父身上的怖刑還回來。結(jié)果現(xiàn)在好了,一覺醒來,孟千彥早不知道死在哪個旮旯里了。據(jù)說是被他的親生兒子殺死的,也算是因果報應(yīng)。當(dāng)然,師父也沒再回來。果然從一開始就是孽緣。九重和以往一樣,坐在原地數(shù)著以往的事情打發(fā)時光。正專注在自己的世界中的時候,九重忽然聽見門開的聲音。走進來的是兩個身著重甲的獄卒。九重心里下意識一沉,“二位前來何事?今日的刑分已經(jīng)受過了?!?/br>“不是找你說這個。”其中一個年輕人先一步開了口。“那是來做什么?”“來送給你一樣?xùn)|西。”九重一時間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看著獄卒從袖子里掏出來了一個藤條編織的小籠子,籠子里面住著一只小小的珍珠鳥,灰體紅喙,明顯對周圍的環(huán)境有些警惕,不安的縮在籠子的角落里。“天庭的大牢待遇就是不一樣。”九重看了一眼他手上的籠子,“服刑期間還提供消遣用的寵物。”獄卒見著九重一臉冷漠,便擺出一副比他更漠然的神色,又補充了一句,“這是擇清的第四次轉(zhuǎn)世?!?/br>“你說什么?”九重聽完之后整個人直接愣在了原地,不可思議的看著那個小小的籠子。“你師父的第四次轉(zhuǎn)世。”獄卒重復(fù)完之后,便將籠子放在了九重面前,“不過別誤會,我們肯把他提過來,純屬因為一圈兒人喂他東西,他既不吃也不喝,所以才給你試試。碎片還刻在他身上,必須等他能化作人形的時候才能用于復(fù)原圣器。要是死了,再找會很麻煩。”獄卒說完之后留下了些吃食和水,便離開了九重所在的牢房。九重見他走了,趕忙打開籠子,讓小珍珠鳥從里面蹦出來,蹦到自己手掌心上。九重見此倏地笑了出來,不過雖然是笑,但淚水卻是先一步奪眶而出。“抱歉……”九重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只是無盡的愧疚和悔恨,不知道從何訴起,“師父,阿九對不起您,當(dāng)年就應(yīng)該聽您的話,只待在山中,不問世事?!?/br>“啾啾?!毙≌渲轼B聞此也不害怕了,似乎是能聽的懂九重的話,抬起頭,歪著腦袋,看向九重。“師父……”九重一時分不清他是真的能理解自己的意思,還是不過是逢人就會撒嬌。只能呆滯的看著他。小珍珠鳥見此撲棱了兩下翅膀,飛到了九重肩頭,蹭了蹭他的耳朵。又飛回他手掌心,昂首挺胸,似乎是在等著九重的撫摸。九重見此的確伸出手,輕輕地在他腦袋上捋了捋那撮羽毛。只是不知道怎么地,以往好好帶在手上的戒指,毫無征兆,倏地就掉在了地上,發(fā)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九重還沒來得及去撿,只見著小珍珠鳥又一次撲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