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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尋回了回神,覺得他這話可信度不是很高。不過有了方才說來話長大哥給予的定心劑,花尋也不是那么害怕了。“你想讓我做什么?”“當(dāng)然是——”孟千彥話沒說完,只見著角落里另一扇暗門里,匆匆跑出來了一個侍衛(wèi)。“莊主,少爺又醒了,似乎找您有話要講……一群人攔著才不允許讓他下床的?!?/br>孟千彥抿了抿唇,“我先去看看言孤,待會兒再過來收拾這邊?!?/br>“好,這位也需要像少主一樣——”“門鎖死就行,不用綁,他跑不出去的?!泵锨┱f完之后沒再理會花尋,加快步伐隨著來報信的小侍衛(wèi)從那扇暗門之中消失了。花尋長舒了口氣。只是劫后余生的感覺還沒緩過來,只聽著腦內(nèi)的那個聲音又開了口。“我就說,花尋先生不用慌,我會護(hù)著你的。”“你讓孟千彥出去的?”“當(dāng)然,不然你覺得孟言孤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能說什么,交代后事么?!闭f來話長大哥也是個特別會往自己臉上貼金的。花尋要是夸他一句,他就能自夸十句還不帶重樣的。花尋:“看不出來你還挺靠譜的?!?/br>大哥:“自然靠譜?!?/br>花尋瞧著暫時不會有什么性命危險,又問了一句,“沈驚蟄呢?他們不會刁難他罷?”“以前未曾看出來,花尋先生對他甚是關(guān)心。”“沒沒沒,”花尋趕緊否認(rèn)道,然而否認(rèn)之后,自己也覺得其中有些此地?zé)o銀三百兩的意味,“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回不去了怎么辦?”“關(guān)心他就直說,我又不是不告訴你?!闭f來話長大哥沒理會花尋這點兒自欺欺人的解釋,“花尋先生的思想我是能讀取的……”花尋:“……”聒噪之輩當(dāng)真是煩人的很。“他好得很,誰能欺負(fù)的了他?!?/br>“也是。對了,方才孟千彥說的那個故事……”“這個出去以后和花尋先生細(xì)說,畢竟三言兩語解釋不清楚?,F(xiàn)下先去看看孟哲罷?!?/br>橫豎也不急著一時。花尋這才將目光轉(zhuǎn)向了絞刑架上束縛著的青年。已經(jīng)算得上衣不蔽體,身上的新傷舊傷混合在一塊兒,著實是不忍直視。花尋走向他,沒急著開口,只是安安靜靜的站在他面前,也不說話。就這么著了大半晌,孟哲終于動了動,大抵是察覺到有人來了,也沒睜眼,依舊是垂著頭,很明顯不知道來者是何人。以前的一頭長發(fā)現(xiàn)在已經(jīng)跟雞窩沒什么兩樣,臉頰上向里凹陷,衣服未能遮蔽的地方肋骨清晰可見,早沒了那般傲氣,只是用著仿若哀求的語調(diào)輕聲道:“給我一點水罷……求求你了……”第90章花尋聽聞之后站著沒動。倒不是還記念著那點兒新仇舊恨,主要是此處壓根沒有能給他喝的東西。孟哲見著對方?jīng)]反應(yīng),也沒再繼續(xù)求下去,依舊是垂著頭,“還以為有別人來了。這回還想怎么折磨我?”“是我。”花尋覺得還是有必要告訴對方一聲自己的身份。孟哲這才試圖動了動胳膊,十分勉強的將頭抬起來了一點兒。“怎么是你?”對于花尋突然的出現(xiàn),孟哲明顯有些驚訝。然而驚訝之后,更多的是慌亂。當(dāng)初刀戈相向的時候,孟哲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會淪落到今日這般形象和他相見。“……你來這兒做什么?看我笑話?還是來殺我的?”“放心,我沒乘人之危的毛病。”花尋說罷一撩衣擺,就地坐在了孟哲腳邊,“也懶得看你笑話,我可沒那么閑?!?/br>“不過至于之前的恩怨,這會兒暫且不提……橫豎你命數(shù)不該絕斷在此,我強行索命只會適得其反?!?/br>“那你來做什么?”“孟少主今天難得話多?!被▽ふf著抽了抽嘴角,將垂下來的鬢發(fā)在指尖繞了幾圈兒,最終還是放了下來,“你那個弟弟啊,真是個麻煩的藥罐子。你不行就得另找別人,現(xiàn)在好了,咱來兩個藥引可算是湊到一塊兒了?!?/br>“……”花尋見他沒說話,抬眼望了他一眼,又繼續(xù)垂下頭。“怎么,你該不會以為我會幫你解開這些繩索罷?”這種非要多兩句嘴的毛病,花尋記得自己以前可沒有,也不知道是和誰學(xué)的。孟哲瞥了他一眼,沒接話。早些時候見著沈驚蟄也是這樣,不貧兩句心里難受似得,還真是禍不單行。“你這袖子底下蓋得有東西罷?”花尋見他不說話,又自顧自的看了一圈兒,“藏得挺嚴(yán)實的,一般侍衛(wèi)怕是看不出來?!?/br>孟哲見著不理花尋他還能自顧自的不停嘴,實在忍不下去了,有氣無力的說了一句,“你煩不煩?”“想算賬就趁著我現(xiàn)在動不了捅我?guī)椎叮彼雷詈?。?/br>花尋裝模做樣的往后退縮了幾分,罷手道,“不敢,不敢。”“那商量個事兒……幫我把這鐵索和繩子松幾分?!泵险艹聊撕芫?,才咬著牙開口說道。花尋聽聞之后明顯有些驚訝。隨即便笑出聲來。花尋還真沒想過,有朝一日孟哲會反過來求自己。也不知道一開始在九重仙閣,是誰出言諷刺拿他做爐鼎,逐鹿島又是誰最后找不到沈爻算賬干脆拿花尋開刀的。“求求你了。”孟哲又補了一句。“求我?”花尋大抵也覺得笑出來欠打,最終還是忍住了,“這會兒知道求我了?以前恨不得殺了我的時候不求了?”孟哲咬了咬牙,明顯想說些什么。然而還沒開口,便見著花尋一只手先橫到了自己面前。“你這是做什么?”“你不會以為,我會白白放你下來罷?”花尋依舊支棱著胳膊。橫豎孟哲現(xiàn)在這幅樣子,真的放下來花尋也不信他有什么攻擊力。而且花尋大抵也知道,對方身上帶著的武器并不是朝著自己來的。要不然先前為了更進(jìn)一步激怒他和孟千彥之間的關(guān)系的準(zhǔn)備工作,可算是白做了。“你想要什么?”孟哲見著他有些要答應(yīng)的跡象,趕忙抓住這個機會問道,“只要是我能給的,全部會給你。”“錢財也好,或是——”“得了罷,真是有財有權(quán),你早就從劍莊跑了,能淪落到這個地步?”花尋沒給他說完的機會,便悻悻的收回了手,“還是掛著罷,萬一放你下來你再捅我?guī)椎叮叶嘣??!?/br>“我衣服里有一張字條,你拿出來看看。”孟哲見著花尋好像比以前長了些腦子,不好騙了,不禁有些無奈。無奈之余,又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