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唬他玩的。不過怎么看,后面那句欲蓋彌彰的意味都已經(jīng)昭然若揭。畢竟花尋和他相識的也算有些時日了。這些日子來,沈爻一直是保持著能用一個詞表達清楚絕對不會說完整的一句話的原則去和每個人交談,至于笑……興許興致好了,會稍微揚一揚那雙薄唇。但絕對不會像今日這般笑的如此不羈,連著面容都扭曲了幾分。“不是,師父您說句話。是不是沈爻做了什么失禮的事兒?惹您不高興了?”沈爻瞧著花尋沒反應(yīng),又笑道,“沈爻給您認錯?!?/br>不過這一次的笑聲明顯沒有方才那般爽朗,仔細聽來甚至還有幾分酸澀。跟下一秒就會哭出來一樣。花尋還是沒說話,但也沒轉(zhuǎn)身離開。畢竟他也不傻,哪怕沈爻死皮賴臉不承認,心里也知道的七七八八。這會兒酒醒了,有些理由可就糊弄不過去了。“您說句話啊?!鄙蜇秤行┗帕?。其實如若真是迎來打罵,沈爻也認了,橫豎從小到大挨的打快和吃的飯一樣多了,也不差這么一下兩下。越是這般沉默,沈爻就會想起來先前……還在遠寒觀的時候,也是這么個月朗風(fēng)清的夜晚,坦明之后迎來的無盡沉寂。沈爻害怕。畢竟上一次鬧到最后恨不得老死不相往來之后,一劑暫忘憂半哄半騙的下去,現(xiàn)在好不容易又回到了原點。可是這種搬不上臺面的方法能用幾次?“沒什么。沈爻挺乖的,喝多了就自己安靜睡覺,也不鬧人,而且怎么喊都不起來?!边^了良久,花尋才重新開口道,聲音還是和原來一樣,仿佛能包容萬物似得,不疾不徐,“看把你給嚇得臉都白了,回去繼續(xù)睡罷?!?/br>說完之后花尋便從假山上跳了下去,朝著屋內(nèi)的方向走去。沈爻則是久久沒動。有些悵然若失的望著頎長的身影漸漸融入夜色。果然酒誤事。雖然是記得,但是也的確模糊,沈爻的印象大抵只停留在于半推半抱的試探階段。然而看著花尋的反應(yīng),估計是有些過火了……沈爻使勁兒的用拳頭往自己腦袋上砸了兩下。畢竟如若真是尋常的摟摟抱抱,沈爻覺得花尋也不會如此。但如若……沈爻記得自己當(dāng)時連路都走不穩(wěn),哪兒來的力氣。那估計是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想到這兒沈爻忽然一個激靈。畢竟這一次遇見的人,著實是個糾葛許多的。這些陳年舊事如果有可能,沈爻希望他們?nèi)胪翞榘玻肋h別再見天日。結(jié)果世事無常狹路相逢。時辰過得也快,一晃就到了次日下午會和的時辰。花尋期間倒是沒多說什么,但已經(jīng)開始竭力回避著對方的許多肢體接觸。躲一次兩次興許沈爻還只當(dāng)是沒發(fā)現(xiàn),但次數(shù)多了,沈爻也不瞎,自然是沒再去招惹。會和的地方是在劍莊的一個小校場,平日里給弟子們習(xí)劍用的地方。花尋瞧著昨夜在宴席上的賓客已經(jīng)一一到齊,包括那位自始至終就沒開過口的無念大師,和單家的孿生兄弟。當(dāng)然也少不了孟哲那張十里開外就能辨認出來的面孔。“各位來的甚是準(zhǔn)時。此行的目的想必各位都清楚的很,也算是為了各界太平傾注一份力,圣物尋到之后,會交由無念大師,安放在鎮(zhèn)邪寺之中,不屬于任何人所有?!?/br>花尋聽聞之后其實是有些疑惑的。畢竟一開始初來乍到的時候就聽沈驚蟄說過,這玩意兒是九重仙君的遺物,如果能夠?qū)⑺槠匦缕春希ノ镆彩怯兄匾娞烊找彩怯锌赡艿摹?/br>能執(zhí)掌生殺大權(quán)的圣器,想必是人人搶奪的對象。但當(dāng)時花尋記得沈驚蟄說過,他并無此志向。只是因為剛墮魔,需要圣器輔助修行。而且孟家手里已經(jīng)有其三,基本上已經(jīng)占據(jù)了將近一半兒。首先接話的依舊是單鶴,聲音里不難聽出其散漫和不上心的程度,“知道知道,不過這九重仙君都死了幾百年了,怎么現(xiàn)在才想起來找這圣器?想當(dāng)初九重還在天庭當(dāng)差的時候……哦,我那個時候尚在凡間,也沒見過他?!?/br>孟哲:“這種事兒,誰知道呢。不過小兄弟要是對此事好奇,問孟某也沒用?!?/br>“孟某先前夜觀天象,探到這寶物現(xiàn)實的位置是在北海的逐鹿島。不過因為位置著實是偏僻,更是廢棄已久,所以此次便有孟某來替各位引路?!?/br>花尋第一反應(yīng)怎么又是島。上一次花尋記得九重仙閣,也是四周環(huán)水,坐落在群島之中。“師父?!迸R行之前,花尋才聽見今日天亮之后沈爻和自己說的第一句話。“怎么了?”縱然之前再多有尷尬,但花尋到底也不可能對方點名點到自己頭上來還熟視無睹。“過來,有事情拜托您?!?/br>花尋記得沈爻曾多次暗示過,自己此行來的目的就是將此物奪為即有。瞧著現(xiàn)在他有事交代,便附耳過去。花尋本以為他會說些什么,然而剛剛湊近,卻是先迎來了一陣熾熱的吐息。耳垂這種地方,本就不是經(jīng)得起折磨的。而且花尋敢保證沈爻絕對是故意的。“抱歉,沒想好,師父等沈爻組織一下語言?!?/br>花尋:“……”早就應(yīng)當(dāng)知道他就沒安好心。然而沒等沈爻再次組織好語言,就再一次被打斷了。花尋方才內(nèi)心還是毫無波瀾,忽然聽見這個聲音,不知怎么地身側(cè)掛著的擇清劍就忍不住的想往外蹦。“沈兄!”單鶴大概瞧著孟哲是無心理他,轉(zhuǎn)身就去禍害下家了。很不幸,沉默寡言沈爻就成了那個即將被禍害的對象。沈爻聽聞有人喊他,只是稍稍點了點頭,示意自己聽見了。“沈兄,怎么不理我?。 眴晰Q蹦蹦跳跳的朝著沈爻的方向走來。沈爻:“……”“擇清仙君,趁著孟少主還在清點物資,我和沈兄說兩句話行嗎?”單鶴說完之后又朝著花尋笑了一下。雖然花尋承認對這個小少年的感官不好,但還是不得不承認,他的笑容十分有感染力。如若不開口說話,做個安靜之輩,多好。“你若有話和他講就是,不必征求我的同意?!被▽さ穆曇艉艿?,聽不出是介意還是不介意。不過對方也懶得管花尋介意與否,笑嘻嘻的就將沈爻拉到了一邊。然而剛躲過花尋的目光,單鶴立馬就收斂了方才那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臉上一點兒笑意都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滿目的凌厲。趁著沒人看向他們,二話不說一把用手拽過沈爻的衣領(lǐng),猛地向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