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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的在飛速開展,以至于花尋現(xiàn)在才反應過來這個嚴重的問題。沈驚蟄聽完之后但笑不語,只是支著腦袋饒有興致的打量著眼前的縮成一團兒瑟瑟發(fā)抖的花尋,似乎是在看什么小動物一樣。“花尋莫非不知道?不知道會跟著我走?”花尋心想不是追著非要我跟你走么,三番四復水遁都沒能逃脫這個夢魘,如若不跟你走怕是早被一刀殺死了。“我有別的選擇嗎?”花尋反問道。“嗯,也是?!鄙蝮@蟄覺得他言之有理,“到了就知道了,趁著現(xiàn)在安穩(wěn),能多睡一會兒攢些精神也是好的?!?/br>沈驚蟄說完之后便十分自覺的枕到了花尋腿上,兀自合上了眼睛,也沒去管花尋的面部表情有多豐富,就這么安安穩(wěn)穩(wěn)的睡過去了。花尋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這個沒臉沒皮的壓根沒回答自己的問題,反倒是把自己當枕頭睡的舒坦。不過瞧著沈驚蟄呼吸均勻,也不像是裝睡,把全部重量壓到了花尋身上,能看的出對花尋頗為信任。這個角度正好能看沈驚蟄修長的脖頸,小幅度的微顫,絲毫沒有半分防備。花尋記得帶他來到這兒的那位青年,說過這本書最后的結局。所有人都是被沈驚蟄殺死的。現(xiàn)在趁著時機尚早,如若先下手為強……想到這兒,花尋又看了看他毫不掩飾暴./露在空氣中的頸部……橫豎書中之人,也沒有自己的生命,所有的動作行為都是被現(xiàn)世作者所賦予的,算不得真人。“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沈驚蟄死了,所有人都會灰飛煙滅,包括你自己。”花尋還沒來得及多想,腦內那個青年的聲音便冷不丁冒了出來。“故事圓滿的條件,有一條便是沈驚蟄活著。”花尋聽到這兒,才算放下了伸到半空中的手,心想虧得沈驚蟄機靈,不然方才真把他給捅死了現(xiàn)在可就完了。“不過方才喊了你那么久也沒見著你出來,這會兒怎么突然冒出來了?”“方才我讓你別管孟言孤直接回遠寒觀,你也沒聽我的不是?”花尋:“……”乍一聽言之有理,不過花尋轉念一想,自己身上的佩劍是沈驚蟄撿著了,哪怕真的是不救那個少年主角,也得撞上姓沈的這尊大佛。青年男子似乎并不想與花尋計較這個問題,把大人有大量五個字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依舊是不慍不怒的說道:“這一次你且聽沈驚蟄的安排,幫他這一次,再回遠寒觀。”花尋:“幫他什么?”“這件事說來話長?!?/br>如若這個青年男子不是只存在于意識之中,而是個有血有rou的人的話,花尋真想在他身上好好體現(xiàn)一把自己的動手能力。總共花尋和他沒說過幾句話,十句八句不離說來話長。花尋真想問問這位大哥是不是姓說。青年男子似乎察覺到了花尋的惱怒,又不緊不慢的補充道:“可能對于你這種從小在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下長大,且性取向正常的人而言,有一定沖擊力。”花尋心里咯噔一下。不過鑒于方才沈驚蟄的種種行為,花尋心里其實也有了個大概的準備。甚至說是當初從看到這本書里的內容的時候就對書里劇情的大體基調有了個基本認知。“你且說便是?!被▽ぷ隽税胩斓男睦斫ㄔO,最終說道。“簡而言之,他需要一樣東西,需要你幫他去取。我現(xiàn)在要是告訴你你需要面臨什么,你準個兒不干,所以你須得先答應我,這一次你會幫沈驚蟄。”其實對方真是直說了花尋心里反倒是好受點兒。越是這樣花尋越是不踏實。能讓他去干什么?出賣色相?淪為男倌?“不是讓你以色侍人,大可放心?!鼻嗄昴凶右娭▽へW院紒y想,連忙提點道。花尋聽聞之后差點兒沒嗆著,“別讀取我的思想!”“不過到時候可能你寧愿以色侍人,也不愿意遭這等罪?!?/br>花尋:“你就是想把我困死在這兒不想讓我回去吧?”“坑你于我而言沒有任何好處,只要你這一次幫沈驚蟄——”“我要是不呢?”花尋人生前二十多年雖然算不上稱心如意,甚至說是命運多舛都不足為過,但卻也的確是活的規(guī)矩。只要違法亂紀的事兒一樣不沾,出賣色相這等下./流的事兒,更是絕對不可能去做。“先聽我說完條件,你再說你愿不愿意?!鼻嗄昴凶右仓鴮嵤呛闷?,反倒是顯得花尋這個情緒激動的有些無理取鬧。“什么都不可能。”青年男子見他一口否認,依舊是不緊不慢道:“我記得,你那個meimei,是叫花嫣吧?”花尋聽到這個名字不禁愣了一下。“她心臟不太好對嗎?剛剛升學,新老師也和她不熟,體育課拿不出醫(yī)院證明不允許請假,結果出事兒了。”“再交不上錢,醫(yī)院就考慮停藥了。她班主任挺有責任心的,已經(jīng)盡心資助了一部分,不過花尋先生也知道,治病這種事兒就是個無底洞……”花尋聽到這兒忘了腿上還躺著個人,差點兒沒激動的直接站起來,“騙人的吧?”還真是禍不單行。花尋記得,小的時候花嫣已經(jīng)做過手術了,而且恢復的不錯,這么多年一直相安無事,相安無事到花尋幾乎都忘了這茬子事兒了。以前去游樂場玩各種項目從來也沒特別注意過,從來沒有意外發(fā)生,沒想到區(qū)區(qū)體育課就——青年男子沒說話,只是默默的翻出來了一段兒錄音,雖然只有聲音沒有畫面,但也足以還原當時的場景。聲音是錯不了,花尋還不至于能把自己meimei的聲音聽錯。花尋聽完以后整個人恨不得直接癱在船艙里,一句話都說不出。“這一次幫沈驚蟄,我就會在現(xiàn)世里,把你的工資卡及密碼以家屬的名義直接發(fā)給醫(yī)院,用來給她續(xù)藥錢,你考慮一下?!?/br>花尋聽完之后幾乎沒有任何猶豫,趕忙回答道,“好,我會幫他,但是能不能先——”“可以,事成之前,醫(yī)院的費用會由一位‘熱心人士’資助,不過花尋先生要是反悔……”花尋依舊是沒聽他說完就趕忙搶道:“不會反悔?!?/br>“好?!?/br>腦內的聲音消退了半晌,花尋的心緒卻是一點兒都沒平復,反倒是愈發(fā)焦慮。船艙就這么大,花尋恨不得從這頭翻騰到那頭,也難紓解萬一。不過這么一折騰,肯定是把膝上枕著的人給驚醒了。睡眠之中被鬧醒,換了誰誰都不樂意,沈驚蟄也不例外,坐起來的時候臉上已經(jīng)有了幾分慍色,雖然是沒發(fā)作,但估計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