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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被呵護起來的小少爺多好,看看,我這還沒動手,就嚇成這副樣子?!鄙蝮@蟄說著又貼近了幾分,仿佛和誰臉貼臉都不害臊似得,“不過找到花尋,算你有功,這一次放你走?!?/br>沈驚蟄說完,又在孟言孤手中放了一小袋糖糕,依舊是笑的一臉歲月靜好。孟言孤有些不可思議的望著眼前這個陰晴不定的男子。方才恨不得打斷他腿的是他,現(xiàn)在放他走還給他糖的還是他。見著孟言孤不動,沈驚蟄忽然收斂了方才的笑容,目光轉(zhuǎn)到了孟言孤那條負傷的腿上,“走啊,不走等著我再請你一次?”孟言孤聽聞也顧不得多,跟腳下按了輪子似得,頭也不回的往反方向跑。不過跑到快看不見的巷子里時,孟言孤還是不忘朝著花尋的方向磕了三個頭。雖然知道救命之恩不能忘,但也只能心底默默為花尋祈禱,做不得別的。看著孟言孤跑遠了,花尋總算是舒了口氣。然而氣舒到一半兒,瞧著沈驚蟄又一次朝著自己走來的時候,花尋又硬生生把氣憋了回去。“那個,有什么話咱好說,能不能先把我給松開?”花尋見著現(xiàn)下生死只能靠自己了,最終還是選擇軟下些性子,畢竟如果服軟就能少吃些苦頭也是好的。令花尋出乎意料的是,繩子竟然真的松開了。這一次花尋學(xué)聰明了,知道用劍也刺不中他,沒再去做這等無用功,撿回劍扣回劍鞘里便沒再做多余的動作。不過這繩子雖然是松開了,但是手卻是忽然被攥著了。要是真是尋常的牽手也便罷了。橫豎花尋這么多年和親密些的好友手牽手也不算少,以前meimei還小的時候也是到哪兒都牽著她,所以也不覺得這個姿勢有什么特別不妥之處。但是這一次不比往昔,是以十指相扣的姿勢攥著……這個姿勢,稍微經(jīng)過人事的都知道,其中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太多了。尤其是沈驚蟄還不老實,時而攥緊時而放松,時而還用指尖摩挲著花尋的手背。意味著什么,已經(jīng)不是一句說不清道不明能解釋的了。如果大街上敢有個陌生人如此對待花尋,估計現(xiàn)在早在局子里包吃包住七日游了。不過今非昔比,花尋知道原著里的那位肯定和沈驚蟄糾葛頗多,而且不會是什么正經(jīng)糾葛,不然也不會這般。“手……能松開嗎?”兩個人一路并肩而行,花尋雖然知道自己是被當(dāng)初書中人對待了,但多少還是適應(yīng)不了被一個大男人這般。“為什么要松開?”沈驚蟄聞此也不惱怒,語氣里也多有笑意,能聽的出來暫時心情不錯。“你不覺得兩個男子這樣……很奇怪嗎?”花尋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來個委婉的表達方式,干脆心一橫,很直觀的把心中所想表達了出來。“和花尋就不奇怪?!?/br>“而且在光天化日之下要牽著手,不是花尋教給我做的嗎?”花尋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氣到七竅生煙。心想這作者心是有多歹毒,才能寫出來這等荼毒祖國花朵的東西。“還是說,花尋覺得我握的不舒服?”沈驚蟄說著又將手攥緊了一下。明明每個字都根正苗紅,但是組合到一塊兒再從沈驚蟄口中說出來,感覺意思就變了。花尋覺得現(xiàn)在說什么都是徒勞。瞧著橫豎有人給他引路,干脆眼一閉,只當(dāng)拉著自己的是個溫香軟玉的大姑娘,心里多少也好受些。兩個人走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期間基本上都是沈驚蟄一個人在講單口相聲。說的什么花尋也不想去聽,不管沈驚蟄說的多正經(jīng),反正在花尋聽來都是掃.黃.打非中需要打的頭號分子。初春的天到底是冷,尤其走到水邊,涼風(fēng)一吹,多少層棉衣都御不住的寒冷,更何況花尋身上就一襲紗衣,還是沒干的那種,自然是要打哆嗦。然而正冷的發(fā)抖之時,花尋忽然覺得肩頭一沉,睜眼一瞧,發(fā)現(xiàn)落上了一件斗篷,上面還殘存著上一個人的體溫。“謝謝?!被▽は乱庾R的道謝,說完之后才反應(yīng)過來此地就自己和沈驚蟄兩個人,又恨不得把方才那聲謝謝給吞回去。“你我之間,不必言謝?!鄙蝮@蟄依舊是說的不緊不慢的,伸手替花尋將斗篷的系帶打成了一團花球。花尋見此也忘了委曲求全四個字怎么些,嘴快便接了一句,“正好我也不想謝你?!?/br>沈驚蟄:“……”不過沈驚蟄倒是沒有說什么,只是拽過花尋手腕的時候沒方才那么溫柔了。又走了數(shù)十步,花尋瞧著眼前水墨畫般的景色,風(fēng)聲獵獵作響,遠處的山巒只露出了一副剪影。木質(zhì)的棧橋已經(jīng)有些破損,只要踩上便會咿呀作響,旁邊只有一只小小的烏篷船,似乎一個風(fēng)浪就能卷入江底一般,且并不見其他人。方才閉著眼睛,花尋也不知道他們走到了何處,回頭看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方才密密麻麻的小巷和居民百姓已經(jīng)不見了蹤跡,有的只是一望無際的平原。仿佛這塊兒四方地被與世隔絕了一樣。花尋剛想開口,卻見著沈驚蟄已經(jīng)先一步跳上了船。大概是因為跳落的動作太大,只見著小船搖了三下,險些翻入水中,不過最終還是穩(wěn)住了。“走吧,到時辰了。”沈驚蟄一手勾著錨,一手向著棧橋上的花尋伸去,“我就知道花尋不忍心,肯定會幫我這一次的”第5章來不及猶豫是接不接這只手,花尋只覺得腳下一空,整個人被直接拽上了船。花尋本以為這一下子得摔得七葷八素,結(jié)果疼痛卻是沒有如期而至,有的只是被一副寬厚的胸膛正好接穩(wěn)。如果方才花尋還能安慰自己,對方萬一是個溫香軟玉的大姑娘,不過是身高長得著急了些,這一下子可算是徹底騙不過去自己了。尤其船篷里著實算不上寬敞,容納兩個成年男子著實有些勉強,哪怕花尋縮成一團兒抱著腿坐在角落里,都避免不了和對方的肢體接觸。“花尋躲著我做什么?”沈驚蟄察覺到了花尋的拘束,不禁有些好笑。瞧著花尋縮在角落里,便一并跟著湊了過來,“還是說花尋是因為冷嗎?”“是挺冷的。”臺階都搬到腳邊了,花尋也便順著往下走。“那我給你暖暖——”“不必了不必了,其實不是那么冷?!睕]等沈驚蟄說完,花尋先一步將他伸過來靠近自己的手給掰了回去,趕忙否認方才說過的話。果然就不是什么正經(jīng)人。“不過,這是要去哪兒?”這個才是要緊問題,畢竟這一系列事兒發(fā)生的太突然,從遇見孟言孤再遇見沈驚蟄之后,事態(tài)已經(jīng)不受花尋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