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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狀況危險。有一對糾纏著的情侶踉蹌撞入,險些一起壓在那張主臥室上。還是其中一位稍微清醒,看見床上有人,拉了把同自己糾纏的女子:“這是裴廷的臥室?!?/br>女人綿軟地嗯了聲,還要繼續(xù)。男人把她拉開:“走吧,指不定床上又是誰送他的禮物。”二人一同看向床上的顧寶,男人笑道:“周玖真缺德,竟然做了兩手準備,女人送不出去,就塞男人,我都能想象裴廷發(fā)火的表情了。”他以為床上是周玖找來的小鴨子,據(jù)他所知,裴廷目前沒有要彎的傾向。男人不喜歡周玖,巴不得給他添堵。他松開了女人的手:“你在這守著,我去把裴廷帶來?!?/br>周玖這份“大禮”,他可得保證裴廷能收到。要不這禮物被誰撿走了,豈不是錯過了看周玖和裴廷翻臉的大好機會。女人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成這個樣子,有點無語,眼見男人迫不及待離開,心想她男人是不是gay,竟然比起自己的下半/身,更熱衷于關(guān)心裴廷的床事。她回頭看了下床上的人,開了床頭燈。仔細一瞧,五官稚氣,分明年紀還小,酒氣熏天,大概是被灌了酒送過來的。女人心有不忍,只聽剛才男人的話,裴廷應(yīng)該不會動這孩子。猶豫再三,她還是從自己的包里掏出一顆解酒藥,用水給床上的男生喂了進去。顧寶迷糊感覺被人灌了水,掙扎半天,感覺身體被具柔軟的身子壓制住了,一道輕柔的女聲在他耳邊輕聲響著:“別動,就算是男孩也該在外面保護好自己?!?/br>憑借本能,顧寶放松下來,感受到對方并無惡意。他昏昏沉沉,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解酒藥漸漸在他體內(nèi)生效,清晰的感知一寸寸回到了他身體里。酒后的熱潮褪去,顧寶被凍醒了些許,身體依然沉重,沒有多少氣力。他勉強睜開眼,喉嚨干疼,急需飲水。他伸手摸向床邊的水杯,那里有半杯,顧寶迷糊中意識到剛才的女聲或許不是錯覺,真有人進過這個房間。水沒夠到,人卻從床上滾了下去,身子卷著床單無法掙扎,顧寶磕到了膝蓋和額頭,疼得眼淚都冒出來了。這時房間門被推開,一道陌生的男聲傳來:“這邊,你想找的人在這呢?!甭曇粽T哄,不懷好意。燈沒開,房間一片昏暗,顧寶只聽見了身體砸在床單上發(fā)出了吱呀聲響。那陌生男聲笑著說了句,好好享受吧,門就被關(guān)上了。顧寶跪在地上,忍著疼,心里也浮現(xiàn)害怕。他不知道床上那個是誰,只知自己身上一件衣服都沒,是誰給他脫的?聯(lián)想那句男孩子也要保護好自己,仿佛是對他的一個警示。顧寶手上拉緊床單,小心翼翼抬頭看,床上那個是男人的身體,高大修長,散發(fā)著濃厚的酒味。經(jīng)歷過舒二的事情,顧寶對與陌生男性共處一室十分警覺,不再像從前那樣認為,男人和男人之間,只有單純的睡覺。尤其是現(xiàn)在這樣一個環(huán)境,他在裴廷的生日宴上,跟鐘雪喝了很多酒,他睡著了,這又是哪?床上的男人又是誰?顧寶挺害怕,身上沒有力氣,他差點都以為自己遇見電視上被人下藥的那套了。極度惶恐中,滿心想著裴廷在哪,裴廷怎么會讓他被人帶走。心里怨怪不過三秒,又覺得自己這種情緒來得挺可笑的。酒是他自己喝的,派對是他自己要來,現(xiàn)在落到這種境地,怪裴廷做什么。裴廷憑什么在自己生日宴上還要cao心他,保護他?周玖都說了,裴廷根本不想他來這里,是他自己非要來,裴廷還生氣了。顧寶摸索著衣服,昏暗中只能勉強撈起一件襯衫,不知正反地穿在身上。他動作放得極輕,生怕床上的人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幸好一路無阻,他摸上了門把手,往下一擰。被鎖住了,從外鎖起,鎖得牢牢的,根本無法擰開。顧寶心跳加速,危機感強烈升起,他只好回身尋找手機,終于在床的下方摸索到了。拿起手機的那刻,他本想給裴廷電話求助,卻莫名腦子一抽,點亮屏幕,他照著地面,想要尋找他的戒指。那戒指太貴了,即使他從這逃出去,萬一被人撿走,那真是腸子都要悔青了。幸好戒指滾落不遠,顧寶還成功地找到了自己的褲子。他快速穿上褲子,也不顧真空,拿起手機就想給裴廷打電話,向?qū)Ψ角笾?/br>這時他聽見床上呢喃一聲,那聲音有點熟悉,喊得名字同樣耳熟。那人在喊,寶寶。如果說剛才有多害怕,顧寶現(xiàn)在就有多放松,他緊繃的神經(jīng)一下松弛下來,轉(zhuǎn)身打開床頭的燈。床上的閉眼昏睡的男人,正是裴廷。顧寶腳軟底坐在床頭,低聲嘟囔:“你不早點出聲,嚇死我了?!?/br>裴廷好似沒聽見,又喊了聲寶寶。這次的寶寶喊得微啞,飽滿的情緒幾乎要濃烈得溢出來,里面的不舍與難受,叫人聽得分明。顧寶以為裴廷做噩夢了,還是關(guān)于自己的噩夢。裴廷確實做了噩夢,夢中顧寶邁入婚禮殿堂,他如自己所設(shè)想的那般,穿上了伴郎的禮服,手中一枚婚戒。他看著顧寶接過他手里的戒指,頭也不回地朝紅毯盡頭的女子走去。裴廷后悔了,在夢里,絕望鋪天蓋地地包裹著他,相處的畫面猶如走馬燈般格格倒映,他明明有那么多的機會,告訴對方自己的真心。卻因為這樣或那樣的猶疑和害怕,所以從未說出扣,如今只能看著顧寶離開他,徹底不再屬于他。夢中他不停的追,現(xiàn)實卻有顧寶的聲音響在耳邊。顧寶推著裴廷,想把人從噩夢中弄醒。裴廷眉心緊皺,在顧寶的堅持下,終于睜開了眼。他雙目赤紅,有些魔怔地盯著顧寶。顧寶被他的眼神驚了一跳,不是沒有害怕,卻固執(zhí)認為,裴廷不可能傷害他。誰都會,只有裴廷不會。他天真又遲鈍,總也看不出裴廷對他的情感。他錯失了最好離開的時候,也迎來最壞的結(jié)果。裴廷將他拽入懷中,炙熱的吐息沾透了他的頸項。顧寶猶如猛獸嘴里的獵物,戰(zhàn)戰(zhàn)兢兢,又保持著最后一絲的盲目信任,那不是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