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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你眼睛出毛病了吧?要是近視了趕緊去配副眼鏡?!?/br>季苒撇撇嘴,不置可否,吃完飯就單獨對廖句說:“我看他八成就是談戀愛了,嘴硬,不承認(rèn)?!?/br>廖句笑:“你放心了?”季苒拍拍心口,“可不是嘛。他總算被沈刻收走了,被他‘暗戀’的那些日子真是太提心吊膽了。”季意當(dāng)然不可能承認(rèn)自己談戀愛了,畢竟他可是“杜絕早戀”的領(lǐng)頭人,他要是早戀了,豈不是打自己的臉?時間到了十一月份,季意與沈刻同居的生活趨于穩(wěn)定,每天就做學(xué)生該做的事,不越雷池,偶爾曖昧,一有空就回別墅溜狗。雪豆想他們啊,走的時候烏溜溜的黑眼珠盯著他們,別提多可憐了,季意心軟得不行,說:“要不咱們把它帶回去吧。”沈刻立即說:“好?!?/br>“……”看來沈刻這個主人更不舍愛犬,就等著季意主動開口呢。于是兩人的小窩多了一條薩摩耶,鬧騰,溫馨。季意也去邱宅看了看,已經(jīng)開始裝修了,因為主人家不上心,所以工程緩慢。裝修工人看到他,還愣愣地問他是誰呢。季意失笑,只說:“路過?!?/br>天氣開始變涼,厚衣服要準(zhǔn)備起來了,季意與沈刻抽了空去逛商場。沈刻身高腿長,面貌俊朗,整個一衣服架子,模特身材,穿什么都好看。季意看得小鹿亂撞,導(dǎo)購也是笑吟吟地夸個不停。從商場出來,季意接到邱旻的電話,邱旻語氣鄭重:“邱鹿,我告訴你一件事,你別太激動?!?/br>季意咧出一個大大笑容:“你陽痿了?”邱旻:“…………”邱旻咬牙:“你他媽要氣死我?”季意:“你要是能被氣死就不是我爹了。說吧,什么事?”邱旻深呼吸,將怒火壓下去,這才說:“我跟你媽離婚了。”☆、拒絕“哦?!奔疽馄届o地說,“離就離吧?!?/br>邱旻:“好歹是父母離婚,你就沒別的話說?”“我判給誰了?”“當(dāng)然是你爸我了?!?/br>“那就好。餓不死?!?/br>邱旻又是貼心,又是好笑:“瞧你那點出息?!?/br>“民以食為天?!奔疽庹f,頓了頓,才繼續(xù)道,“你不是不想離婚嗎?怎么忽然就離婚了?下血本了吧。”可不是下血本了,邱旻的小半幅身家都賠進(jìn)去了,rou疼得不行。但在兒子面前,他還是要裝作風(fēng)輕云淡的樣子:“你爸我現(xiàn)在是黃金單身漢,自由自在多好?!?/br>“我看你也沒不自由過,小情人一抓一大把?!?/br>“……”邱旻干咳,“怎么跟你爹說話呢,找抽?”季意:“那就恭喜你恢復(fù)單身啦?!?/br>“便宜爹離婚了。”掛了電話,季意渾不在意地對沈刻說。沈刻提著兩大袋衣服,邁開長腿邊走邊說:“前些日子我跟趙導(dǎo)吃飯,看他紅光滿面的,像是談戀愛了。”季意不明所以:“哦。”沈刻繼續(xù)道:“然后我不小心看到他的手機(jī)鎖屏,是夏秘書。”季意驚道:“真的?”沈刻笑笑:“還能騙你不成?!?/br>“這么說,他們是老同學(xué)修成正果了?”“也不一定?!鄙蚩陶f,“感情這種事,冷暖自知,旁人只是看個熱鬧罷了?!?/br>季意感到好笑:“說得你好像很懂似的。”沈刻側(cè)頭看他,嘴角揚起:“確實不是很懂,還有很多需要學(xué)習(xí)的地方,請多指教了?!?/br>季意一愣,耳根子發(fā)起熱來,什么請多指教,干嘛要他指教?……邱旻離婚不是沒有征兆,但最直接的原因,是夏知禮。他發(fā)現(xiàn)夏秘書這段時間打電話、發(fā)信息的時間變多了,下班后也常常不見人影。當(dāng)然了,他也沒權(quán)利要求秘書下班后還為自己工作——加班除外。但以前夏秘書都是隨叫隨到,邱旻不下班,他也不會下班。如今的轉(zhuǎn)變,當(dāng)真叫邱旻無法適應(yīng),無法不多想。夏秘書這是怎么了?難道是厭倦他,想跳槽了?沒談過戀愛的邱旻最開始只能這么懷疑。他在午間休息時找夏知禮進(jìn)行了一番誠懇的談話與挽留。夏知禮聽了只覺好笑,說:“邱總放心,您這兒的待遇很好,我沒想過跳槽。”這般客氣而職業(yè)性的回答卻不能讓邱旻滿意,他問:“那你最近是怎么回事?”“什么怎么回事?”“我感覺你最近……好像在疏遠(yuǎn)我。”邱旻說。夏知禮一愣:“這,沒有的事?!?/br>邱旻審視般看著夏知禮,“你是不是對我有不滿?”“……真沒有?!毕闹Y艱澀一笑,“邱總您多慮了?!?/br>邱旻攤手,“你看,你對我說話生分了許多。我們共事八年,我以為我們除了上下級關(guān)系,還是朋友?!?/br>夏知禮低下眼瞼,過了會兒說:“當(dāng)然,我很樂意跟你當(dāng)朋友?!?/br>邱旻驟然失聲,心頭慌亂起來,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不滿什么,這樣的夏知禮讓他既無奈,又憤懣:“所以,你有什么不可以對我明說的?”“這……”夏知禮斟酌措辭,“這是我的私事。有些事,即便是是朋友也不好多管。”什么事朋友也不好多管?那就只能是家事與感情之事了。邱旻被噎得說不出話,不過此事并未揭過,隔了兩天,他就托人查到了夏知禮最近的行蹤。一張張的照片隔著屏幕在邱旻指尖滑動,他指甲短而潔凈,卻泛著慘白,乃是太過用力所致。如果不是屏幕夠硬,他能把手機(jī)戳穿。照片里赫然都是夏知禮與趙檐成雙入對的身影,在咖啡館、酒吧、電影院門口,甚至酒店!邱旻死死地盯著這些照片,心里清晰地聽到一聲“轟隆”,有什么東西打碎了,比檸檬還要酸的氣味流淌出來,隨著血液奔騰,遍布四肢百骸。后來他知道,那個東西叫醋壇子。他的夏秘書,居然在跟一個男人約會,還他媽不是他!邱旻緊繃著臉部線條,整個人嚴(yán)峻而陰沉。夏知禮走進(jìn)辦公室,先是匯報工作,過了十幾秒,他才發(fā)現(xiàn)邱旻的不正常,遲疑地問:“邱總,您有在聽嗎?”邱旻將手機(jī)平放在實木辦公桌上,指尖點了點,盡量平和地問:“你談戀愛了?”夏知禮垂下眼睛看手機(jī)屏,眼眶微微睜大。“你談戀愛了?”邱旻重復(fù)一遍。夏知禮蜷起手指,拇指狠狠擦著食指關(guān)節(jié),忍怒道:“邱總,你這是什么意思?不管我有沒有談戀愛,你都沒有權(quán)利調(diào)查我、干涉我?!?/br>邱旻只問:“你到底有沒有談戀愛?”“有又如何,沒有又如何?”夏知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