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銘,他若是真報復你呢?”毛非放下手機,扁著嘴:“不知道。而且還不一定呢,他現在不是大三下學期了么,有很多事情夠他忙活的,希望他選擇性遺忘我吧!”莊周失笑:“順其自然?”毛非“嗯”一聲,看到裴黎笑完回來了:請詳細說說你們再次相遇的場景。非非:他好溫柔,但是我傻了。裴黎:嘖嘖,你現在在哪兒呢?非非:在他車上,我好勇敢是不是,我們在朝著伯溫開。裴黎:又做?!裴黎:怎么?師生關系讓你們感覺格外刺激是不是?非非:去補課的!裴黎:哦,怎么補?聽懂了嗎?聽懂了,動一下,沒聽懂,動兩下,補完課再補補腎,你學了多少射給你多少?毛非的天靈蓋都在冒煙兒,這是什么澀情發(fā)言!非非:我是來問問你,當炮友,只問爽不爽,不問餓不餓,冷不冷,困不困,是嗎?裴黎:你令我難以理解。非非:你令我非常捉急!非非:當炮友怎么把握好度?裴黎:不用把握,舒服就行了,管那么多?裴黎:又cao又關心,那是男朋友,只cao不關心,即為炮友。非非:[\/狗頭]問你果然沒錯。毛非捧著手機,心神十分蕩漾,全是被那補課場景給鬧的。莊周叫他兩聲,他沒應,還在顱內高\/潮。陡然,又回神,指尖稍動,從裴黎的對話框里退出來,點進他的解夢大師。非非:[恭喜發(fā)財,大吉大利]叮咚。非非:在嗎?叮咚。非非:還可以幫我算一卦不?叮咚。毛非蹙眉,三聲叮咚都來在于正在導航的那只手機,把機械女聲都壓過去了。毛非瑟瑟發(fā)抖且不信邪。非非:?叮咚。毛非發(fā)完就緊盯著那只手機的屏幕,看見彈窗的那一刻,頭暈目眩。莊周笑道:“聽說你要算卦?”第13章花旦是布偶,小生是虎斑毛非凝固了。---桃花運。---酒吧里遇見的,好得真的沒話說。---不疼,好舒服。---你懷春了。---我還會遇見夢里那個煮酒的人嗎?---會的。---桃花潭水深千尺,一壺濁酒喜相逢。---當然是喜。古人誠不欺人,無巧不成書。毛非愣愣地、仍遲疑不定地望向莊周,不知道此時此刻是羞恥多一點,還是憤怒多一點。莊周笑得不好看了,笑得那么可惡:“想要算什么?”毛非奮力回想,什么時候加的微信?什么時候什么時候?想不起來。肯定是在斷片的那段記憶里。毛非感覺好委屈,點亮手機找裴黎:小裴哥,[\/哭]*3裴黎:乖,春宵苦短,你老是找我搞什么?莊周也問:“怎么不說話了?”毛非頹敗又自憐,放下手機哼哼:“我找小裴哥問問我該怎么辦?!?/br>莊周笑得太愉悅了,招人煩:“裴老板怎么說?”“他說要我不要找他?!?/br>伯溫快到了,那座高聳漂亮的大樓在夜里亮起燈光后更加華麗。莊周靠邊側停,解開安全帶:“等我一下。”毛非不知所以,看著他下車,目光一直追隨那道挺拔的身影,真的很高,里標配的一八五肯定有了吧,穿個皮鞋一八八,比他整整高出十二厘米,又是里腦袋一歪,就能靠進肩窩里的絕配身高差。能毫不費力地抱起他,能全然地把他摟在懷里、壓在身下,懸殊的力量和身材都讓他無法反抗,還有暖爐一樣熱燙的體溫,絕了。同樣是性別男,怎么差距如此大!毛非扒在車窗上瞎亂浪,看他走進一家藥店里,不多時又出來,一個盒子拿在手上,沒用塑料袋。毛非想,套套?干嘛?煮沸的白酒不澆進他這朵桃花花芯里了嗎?車門打開,莊周挾一身寒氣重新坐好,他把云南白藥氣霧劑遞給毛非:“等會兒上去了給你揉揉腰?!?/br>毛非“噢”一聲,干巴巴的。莊周笑道,又挑起之前的話題,邊開車邊問:“裴老板叫你不要找他?”“嗯,他嫌我?!?/br>“那你來問問我,我?guī)湍阆朕k法?!?/br>指肚戳在包裝盒的尖尖角上,扎出一個小坑,疼,疼也不松開。毛非被牽著鼻子走:“我現在該怎么辦?”車子減速慢行,滑進酒店地下停車場。停穩(wěn),熄火,導航女聲退出服務,留出一方格外安靜的小空間。“那天晚上你已經迷迷糊糊,”莊周沉沉的聲音幫毛非場景重現,“在清理的時候你就要睡過去,掙扎著說些我聽不清的夢話,后來抱你回床上,你閉著眼嘟囔要加微信?!?/br>“我說不著急,要你睡,可是你偏不干,我就去客廳里拿手機,回來時看見你趴在枕頭上,手里抱著電視遙控器亂按,你看我回來了,就舉著遙控器要我快點掃碼?!?/br>莊周說:“你的手機是密碼解鎖。”因為手機相冊里太多不可示人的圖片和小視頻,毛非從來不放心指紋和刷臉,就怕哪天倒霉催的來個萬一。“問你密碼你也不說,就在我要放棄的時候,你問我‘掃了嗎?是非非嗎?’于是我嘗試著用非非的拼音去搜你的微信號,搜到了?!?/br>莊周問:“想起來了么?”毛非惱羞成怒,質問:“你怎么不早說!你還角色扮演逗我玩兒!”下車了,書被拿去放到莊周的手提包里,毛非一手抱藥盒子,一手落在溫暖干燥的手心窩里,被玩弄的氣焰被一句“你可愛”就給安撫妥當,毛非越想越覺得沒出息,等電梯時,趁著旁邊沒人趕緊要再懟上一句。“你還騙人騙錢,解夢那個是周公旦,你投機取巧?!?/br>這是毛非特意上網查過的:莊周夢蝶和周公解夢的是同一個人嗎?不是的,壓根就不是一朝代的。“這么多年被誤會慣了,索性將錯就錯?!鼻f周笑嘆,“你的宋老師,他每次和我見面的第一句話就是要我給他解夢。”不比上次來時是深夜,這回電梯里人多到擁擠。毛非本想抽走的手反被牽得更緊,于是他連身子也貼過去,像個黏人弟弟一樣扒在莊周胳膊上,電梯里安靜,人多卻鴉雀無聲,越上行空間越寬敞,到四十幾層之后,電梯里只剩下他們兩人。毛非松開一點,說:“我好奇,我問你哦,你住的套房一天多少錢?”不待莊周答,毛非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