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窄道。爾扎都惹:“去哪?回宿舍休息一陣?”“不。”爾扎都惹再一擰眉:“那我知會余知檢一聲,下午咱們就去省廳?!?/br>“不,”姜鐸邊專注的開車邊說,“我還要去看看那個生石灰池。”※※※※※※※※※※※※※※※※※※※※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落落小魚餅1個;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愛發(fā)電、巧克力糖、318235141個;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黑心大頭菜60瓶;酸辣短尾紳士15瓶;jn云在青天5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第94章深山再次折返縣鄉(xiāng)二級公路岔道口,姜鐸瞥了一眼路邊的公里樁,石碑上有斑駁的朱紅色標(biāo)注著箐鳳線K78560M幾個小字。左手一抹方向盤,與來時的路背向而行。沿著狹窄的盤山路繼續(xù)行駛半個多鐘頭,便來到當(dāng)時被周箐縣公安局北山派出所刑偵隊認定為受害人曾經(jīng)掉落過的生石灰池所在地,周箐縣朱龍洞村。“從尸體燒傷部位和石灰池深度來判斷,在他掉下去的瞬間,肯定有人拽著他,而且搞不好,就是那人故意把他推到石灰池里的?!?/br>姜鐸站在早已抽空澄清石灰水和石灰乳的廢棄空池旁邊,看著斜向下的乳白色圍欄邊沿,腦子里一遍遍回憶放大受害人尸體檢驗細部照,沉聲肯定。陳振輝也走了過去,眼見只比旁邊的道路高出20多公分,卻深約80公分凹凸不平滑膩膩的池壁,池底正盛著淺淺一層積水泥漿,蒿草腐葉和垃圾漂浮在當(dāng)間。他心底一琢磨,蹲身比劃了一下,再伸出手,沿著池邊抹了一把潮濕陰暗處覆著的幾小塊青苔,心忖連青苔都能長出來,看樣子已經(jīng)棄置了好長一段時間。再碰一碰池邊坑坑洼洼顆粒粗糙卻手感油膩的圍欄邊沿,思索片刻后,認同的點點頭。受害人在慌亂間踩空踏進石灰池內(nèi),呈跌坐蜷身狀,右半邊幾乎已經(jīng)浸泡到正遇水反應(yīng)釋放熱量的生石灰內(nèi),左半邊卻仍在池外,身體失衡的瞬間還要忍受巨大的疼痛,如果不借助外力,絕對不可能形成右手、右腳表皮呈淹沒痕跡的手套狀脫落,而左邊卻只有潑濺痕跡的斑痕狀化學(xué)燒傷傷口。“北山刑偵隊的詢問筆錄里怎么說?有沒有找到目擊者?”陳振輝問完,姜鐸一擰眉,言語譏諷:“有的話,就不會一直掛著立案未破了?!?/br>“根據(jù)尸體腐敗程度和秋冬蠅蛆孵化情況來看,判定受害人的死亡時間大概是11月3日前后,朱龍洞村的兩位村民也在詢問筆錄里陳述過,11月2日半夜里,他們曾聽見石灰池這邊有男性呼救聲,但村民聞聲跑來想要救人時,卻沒見到人,只在石灰池里撈到受害人的鞋子。”“那受害人被人帶離時的痕跡呢?”陳振輝狐疑的一擰眉,打死他都不相信受害人能自己悄無聲息的消失掉。掉進正在熟化的生石灰池里,堿燒傷和熱燒傷的劇烈疼痛疊加在一起,能讓人立即昏死過去。受害人手足表皮瞬間就被燙爛了,連指骨、掌骨和橈骨都檢見灼痕,除非是電影里的阿諾或者蘭博,否則怎么可能忍得了那種非人的疼痛自己躲起來或隱藏逃脫。果然,就聽姜鐸答道:“說是聽見樹林里有摩托車發(fā)動機轟鳴的聲響,大概有三輛,沿著溪流往公路方向開,只是天太黑了,村民什么也沒看見。但是,根據(jù)周箐縣局技術(shù)勘驗的說辭,那兩天下過雨,事發(fā)地又在斜坡上,現(xiàn)場痕跡被雨水沖毀嚴(yán)重,現(xiàn)場啥有用的證據(jù)也沒有提取到?!?/br>“沒提取到?”陳振輝眉頭一豎惡狠狠的啐了一口,“那些個龜孫子他媽的到底有沒有到過現(xiàn)場?敷衍了事吧!”又急聲問:“那攝像頭……?”但話音未落,他自己也咬了舌頭住了口。這種窮鄉(xiāng)僻壤的大山間能有個鬼的攝像頭,村道上連他媽路燈都不見一盞。兩人一齊閉嘴沉默著,半晌后,陳振輝再次皺緊眉頭憤恨的罵道“我就奇了怪了!幾具尸體身上就連一個可疑的指紋都沒有提取到嗎?這剖尸的簡直是反偵察行家里手??!還有,接連讓幾具尸體曝尸荒野連埋都懶得埋,這他媽也太囂張了!要不是山區(qū)基層警力欠缺,駐村警察辦理刑事案經(jīng)驗不足,幾個被害人的尸腹都曾被剪出開放性創(chuàng)口這么明顯的同一痕跡,怎么會被遺漏?”聽他罵完,姜鐸臉色一沉低頭思索了一陣。又站起來,環(huán)顧四周,再沿著石灰池所在的荒草地邊沿走了一圈。早晨八點多,天光大亮。山林蒿草間綴滿冰涼的露水,空氣清新卻冷冽,到處都是濕漉漉的。姜鐸的中筒膠靴在草地稀泥里踩出一道道深重的齒痕,不遠處,便是沿著山腳淌出山隙的溪流,溪水很淺,卻因為山勢落差湍急而下。河道最寬處也不過5米來寬,很容易就能渡過去,因為有大小不一的山石橫亙其間。站在溪邊回頭看向生石灰池。這里位于朱龍洞村村社最東邊一處平整的草地斜坡,兩邊有樹林環(huán)繞。建造石灰池的村民筆錄上也曾經(jīng)提到過,出于安全考量和方便取水、運輸石灰,所以才在距離村社和農(nóng)田都有一小段距離,卻挨著山腳溪流的地方挖了這方生石灰加工池。在沿著斜坡邊向溪流對面看過去,仔細分辨一會,依稀可見對岸灘涂地不遠處的密林間有好幾條隱秘的山道,正曲折蜿蜒向上延伸,一直通達到山澗里。據(jù)村民說,這幾條山道早些年是牽驢走馬運輸山料的騾馬道,只是這些年,縣政府和鄉(xiāng)里靠山修建了好幾條寬闊平整汽車道,村民們統(tǒng)統(tǒng)改用昌河小面包運貨,這些山路便漸漸被荒草覆蓋,很少有人再通行。向著不遠處的密林間遠眺了一會兒,姜鐸若有所思,半晌后卻突然來了句,“其實余知檢說的對?!?/br>聞聲一愣,爾扎都惹和陳振輝一齊狐疑的看向他,卻見他轉(zhuǎn)身疾步折返,邊走邊把背上的旅行包放到一處半人高的大石頭上,翻找出筆記本,再拿出夾在當(dāng)間的周箐縣山林地貌圖和行政區(qū)劃圖,攤開在石頭上。地圖上老早就將幾處呈尸地的位置標(biāo)注了出來,并在空白處備注幾個地點之間的路線、距離和行車時間。“殺人滅口,毀尸滅跡,怎么可能一點痕跡都不留。這個剖尸拿東西的之所以這么肆無忌憚,一是因為他確定所有受害人的致死原因都會被警方判定為意外和自殺,沒有外力人為致死痕跡;二是因為尸體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