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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住香煙,只抽了一口便在鼻息噴出白霧的間歇將香煙按滅,斜瞥了一眼東邊車窗外一層層焰火一樣的烏金與灰白,呆愣了一會,才問道,“老虎牙,給糖紙上噴=烏=頭=堿的人,你們查到多少?確定是魏源?”“根據(jù)糖盒上的指紋,專案組一大半的人都碰過糖盒,但疑似扣著盒縫邊沿打開過盒蓋的那幾枚指紋,只比對到宋之田和魏源?!?/br>真是魏源?姜鐸皺緊眉頭,心忖如果真是魏源,那自己老爹在這件事情里……他媽的!“一張糯米紙上的=純=烏=頭=堿=含量大概有多少?”爾扎都惹一愣,有些怒其不爭的看向他,“都什么時候了,你還胡思亂想著幫別人找補(bǔ)留余地?就是沖著要你命來的,那種變了味的苦糖你會再吃第二顆?口服=純=烏=頭=堿=0.2毫克就能中毒,3至5毫克能致死,量微毒性大,皮膚稍微接觸到一點都會有中毒反應(yīng),那一小張糯米紙毒死你妥妥的,下毒的就是考慮到糯米紙入口即化,想讓你沾上一口就嗝屁著涼。”“……”純?yōu)?頭堿,姜鐸蹙眉,捉摸了一會兒又反問,“那=純=烏=頭=堿=又是從哪里來的?粗取的=烏=頭=堿=達(dá)不到一下就能毒死成年人的效果,正規(guī)渠道購銷這種生物堿的公司都有銷售用途備案,每使用消耗一次都會有記錄。如果是下毒者自己提純萃取的,又要用到=乙=醚=或者=氯=仿=(二類易制毒化學(xué)品)做溶劑,老虎牙,你們當(dāng)真就只盯著臨潭一個地方在調(diào)查么?”爾扎都惹沉默了一兩秒,再開口卻話鋒一轉(zhuǎn)“這娃子問你呢,要不要讓劉牧出面把你們源州的幾起無名尸體案做并案處理,重新徹查。”姜鐸黢黑了一張臉,腦門上的青筋箍出陰郁的溝壑,悶不吭聲就打了個右轉(zhuǎn),把車停在路邊一處寬闊的路肩上,一手搭著副駕駛位的靠背轉(zhuǎn)過身去,一手?jǐn)R在腿上捏緊了拳頭,呲著牙繃直背肌和手臂肌rou一副要咬人的嘴臉,瞪向爾扎都惹。“徹查?還想查誰?你們把我爸都劃拉到圈里了你們還想查誰?聞勇?王天養(yǎng)?老虎牙……你帶著小濤跑到金三角拔了國境線上那么多根釘子,一逮一個準(zhǔn),敢情一到國內(nèi)就全抓瞎了是吧?你和余知檢是不是覺得漏勺上的眼兒都他媽是我爸一個一個鉆出來的?”爾扎都惹不置一語,眼皮都懶得抬一抬,一言不發(fā)的等他接著往下說,“老虎牙,如果連我爸都不干凈,你覺得你還能有命往壩下活著回來?當(dāng)年,三兩叔他去壩下開展深入調(diào)查前,我爸曾經(jīng)腆著臉去求我爺爺?shù)睦蠎?zhàn)友弄了一份你們行動組的名單出來交給他。我爸要是想害你們,一早就可以動手,還會讓你們有機(jī)會把王保昌的運(yùn)毒通路清繳的干干凈凈。你同一戰(zhàn)壕里的弟兄們在壩下遭報復(fù)死了那么多個,你不往那邊查,卻追著我們源州不放?”“第一……”爾扎都惹終于出聲,卻波瀾不驚一字一頓:“你怎么知道我沒往壩下那邊查?第二,你怎么確定你爸不會受人蒙蔽?”話說完,爾扎都惹又看向陳振輝,惱火他不守紀(jì)律:“姜明遠(yuǎn)的事情你跟他說了?”陳振輝一低頭別過臉,撐開手掌扶住前額,用拇指和食指拼命按壓兩邊的太陽xue,心忖著回去真得和王天養(yǎng)商量商量把姜鐸弄到緝毒算了,尼瑪……誘供功夫一流,連爾扎都惹這種白了尾巴尖的老狐貍都能著了他的道。“我爸啥事?他親口承認(rèn)了?難道你們不止關(guān)了他的禁閉?”姜鐸神色緩了下來,語調(diào)沉著且堅硬,完全不見剛剛的氣急敗壞。生生被噎得憋悶了一會兒,爾扎都惹黑沉著臉,眼底卻泛出些許認(rèn)同的神色,竟哭笑不得。“承認(rèn)魏源是他反向利用的線人,也承認(rèn)羈押徐老六進(jìn)入看守所的當(dāng)天,是他安排魏源負(fù)責(zé)押解工作。甚至承認(rèn)了他曾經(jīng)故意毀滅物證,包庇魏源?!?/br>“包庇?包庇魏源什么?難道你們對我爸也采取刑事強(qiáng)制措施了?”爾扎都惹頓了一頓,反問:“魏源有一串菩提子手串,中間掛了個金貔貅,你見過吧?”見姜鐸點點頭,爾扎都惹接著說,“那金貔貅是徐老六送給自己小兒子的?!?/br>“我知道。”爾扎都惹耷拉著的眼皮合了一合,又問:“那你知不知道,押解徐老六進(jìn)入看守所當(dāng)天,魏源故意把手腕露出來,讓徐老六看見。”“?!”姜鐸一愣,吃驚不小。童必祥、齊然中毒以后,余知檢迅速責(zé)成臨潭縣局倒查毒物來源并啟動緝兇工作,同一時間,魏源卻突然失去了聯(lián)系。緊接著,王瑞和洪海在許久湖老家找到那張照片,頓時讓臨潭緝毒隊眾人驚疑不定嘩然不止,緝毒隊一小半和魏源共事過的同僚都曾在他手腕上見過那個陰鏨了“杰”字的金貔貅,可誰也沒有想到,這個“杰”字竟然還有這樣一層深沉隱秘的含義。內(nèi)鬼是什么?跗骨蛆蟲,靜默于深影處窺伺,只等關(guān)鍵時刻手一抬、眼一閉。不難想象,當(dāng)時因放火和故意殺人被抓進(jìn)看守所的徐老六,本就癩皮狗一樣吃不得苦頭,心理防線被警方突破是遲早的事情,甚至可能他早就有向警察翻供或者說出實情好爭取寬大處理的打算。但是,如果看到押解他的辦案民警手腕上卻戴著自己送給小兒子的珍貴物件,一定會讓他恐懼不已,聯(lián)想到脅迫放火的主使者已經(jīng)和警隊狼狽為jian有所勾連,可能威脅甚至傷害到自己兒子的性命。所以他萬念俱灰,只得遵照幕后主使者的要求,直接撞了墻。想到這,姜鐸忍不住問出一個他自己心內(nèi)也無比清楚答案的問題:“你們追查過徐杰的下落么?”爾扎都惹搖搖頭,“整整八年,至今還掛在失蹤人口信息庫里,但依我的判斷,他怎么可能還有命在。”姜鐸轉(zhuǎn)過身去,調(diào)整呼吸深沉的喘了幾下,繃直的背部肌rou卻仍然放松不了,甚至雙手成拳牽動手臂肌群也鼓脹起來。兩只胳膊越捏越緊,渾身狀似即將崩塌一般輕輕顫栗著,最后,他咚的一聲,把小臂砸到方向盤兩側(cè),再把腦袋也匍匐過去。車上另外兩人靜默的看著他。陳振輝滿臉復(fù)雜難明,甚至陰郁著冒出一個念頭,如果姜鐸此時突然跳車逃了或跑了,甚至兩手一攤認(rèn)個慫說無能為力,不想再掙扎,似乎自己也能跟著松上一口氣……可半晌之后,他卻突然直起身子,用寬大的手掌覆住面目,常年練拳磨礪出掌心和拳面處一層粗糙的圓繭,指節(jié)分明,修長卻有些用力的摳了摳臉,使勁抹了兩下。重新扭動車鑰匙,放手剎,換擋抬離合給油,駛向下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