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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七一臉擔(dān)憂地說:“阿奪,你剛剛吹風(fēng)吹睡著了!”九弟一聽這話都驚呆了,昂起rou嘟嘟地小臉,錯愕地問他:“見效如此之快?”當(dāng)時可把燕王給笑岔氣了。然而老七不懂哪里好笑,老九又還不太懂事,兩個弟弟就站在送風(fēng)扇旁,仰頭茫然地看著他一個人大笑。燕王很詫異自己還能記起那年的事情,想起當(dāng)時老九一臉茫然的小rou臉,就又忍不住笑起來。笑著笑著,忽然眼睛有些酸澀了。老七離開的這八年,他跟老九玩鬧時總覺得心里缺了一塊。如今老七回來了,老九卻似乎疏離了許多。他寧可弟弟們永遠(yuǎn)不要長大。*劉通的辭呈遞交上去后,被徐閣老半路阻截了,當(dāng)晚便私下約定與他會面詳談。劉通很擔(dān)心挨罵,畢竟他是徐閣老唯一能夠經(jīng)常接近燕王的心腹,想要撂挑子,很難。早知如此,就不該走內(nèi)閣遞交辭呈,應(yīng)該請韓皎想辦法繞過徐閣老。如今已經(jīng)被徐閣老察覺了,避無可避,劉通乖乖上門吃了一頓軟硬兼施的威脅,蔫蔫地回府。就這么耽擱了幾日,劉通心有不甘,又偷偷去了韓皎家拜訪,想讓他給自己出出注意。“徐閣老竟敢阻截辭呈?”韓皎也驚呆了:“內(nèi)閣其他閣員就這么任由他胡來嗎?李閣老知不知道?”劉通搖搖頭:“我把辭呈交給吏部后,吏部定是有人密告了徐閣老,辭呈就被攔下了?!?/br>韓皎思索許久,讓劉通把辭呈留下,他打算自己想辦法,通過內(nèi)閣遞交御案前。然而,沒等到韓皎動手,劉通竟然先等來了刑部提審。原因是劉通的一個遠(yuǎn)房表弟,北鎮(zhèn)撫司里一位小百戶,半年前有一場詔獄囚犯意外身亡的案件,懷疑是劉通的表弟公報私仇,動用大刑,致其死亡。劉通驚出一聲冷汗,仔細(xì)一算,他這表弟哪怕犯了誅族的罪也牽連不著他,刑部為何要提審他?入獄受審后,他才得知:刑部察覺劉通的遠(yuǎn)房表弟憑功勞和資歷,遠(yuǎn)遠(yuǎn)夠不上百戶的職位,因此懷疑此人是走劉通的門路混上去的。這是懷疑劉通公器私用,利用燕王徐閣老的權(quán)勢提拔自家人。這種事從前算不得大罪,因為朝中有頭有臉的人物,多少會給自家親戚甚至同鄉(xiāng)找些“捷徑”,只要不到科場舞弊之類的程度,上頭人一般不會追究。可刑部莫名其妙拿這事與他為難,顯然是背后有人想要他的命。自從韃靼突襲京師,朝廷查出棄城將領(lǐng)是走燕王黨門路爬上去的,這種事在明面上,就變得罪無可恕了。劉通措手不及,受審時嚇得說不出話,回過神就叫喊著要求見燕王,然而審訊官員板著臉,壓根不理他的撒潑。第一天沒有任何供詞。在提審牢房里睡了一夜,劉通沒等來燕王的救助,卻等來了好幾位熟人。其中包括韓皎。“小白賢弟?你怎么也進(jìn)來了?”劉通驚恐至極!刑部這些人是瘋了嗎?不知道這是太子跟前的紅人?韓皎一進(jìn)牢房就把劉通拉去角落,低聲詢問:“你有沒有替那百戶牽過線?老實告訴我。”劉通氣急道:“沒有!沒有!我冤枉!我那遠(yuǎn)房表弟是個武人,生性粗魯,你知道我慣是瞧不上這樣的人!”韓皎稍稍松了口氣,蹙眉思索應(yīng)對之策。今日一早,有刑部差役請韓皎去錄口供。原來,近期有密探暗中盯梢劉通,但凡與劉通有過來往的人,都會被提審。擔(dān)心自己的計謀還沒開始,劉通就要丟了性命,韓皎一咬牙,故意用模棱兩可的口供,把自己牽扯進(jìn)來。如果這一招是謝奪打出來的,任憑韓皎在外如何找門路,最后都無法救出劉通。韓皎只能放手一搏,進(jìn)來與劉通共進(jìn)退,說不定還能讓謝奪下手慢一點(diǎn),也好等劉通的辭呈遞交上去,免去殺身之禍。作者有話要說:大boss給媳婦探監(jiān)的心酸事跡終于要來了第126章劉通松了口氣,畢竟韓皎也被牽扯入案了,不管幕后想害他的人是誰,都得顧忌韓皎的靠山,也就是當(dāng)今的太子爺。事實也證明了他的猜想。韓皎入獄半日之后,刑部待審牢房的伙食條件,一下子提升了好幾倍,連獄卒的態(tài)度也變得跟店小二似的。劉通猜想太子一定已經(jīng)得知了韓皎的困境,便忍不住試探韓皎:“太子一定會查明真相,還小白賢弟清白,只要不牽累賢弟,愚兄便死而無憾了?!?/br>韓皎明白他的擔(dān)憂,當(dāng)即勸慰道:“先生放心,殿下若是知情,斷不會袖手任由先生與我遭受污蔑!”劉通聞言安了心。韓皎心里卻有些沒底。謝奪若是近期已經(jīng)暗中派人盯梢劉通,那必然知道他與劉通這幾日的來往。韓皎近日來為了劉通的事情,四處打點(diǎn)。好在入獄之前,韓皎已經(jīng)找到門路,把劉通的辭呈送上去了。大boss得知劉通主動要求退出戰(zhàn)局,敵意應(yīng)該會消退,自然也不會追究韓皎密會端王黨的舊賬。然而第二日清早,除了韓皎與劉通以外的涉案人員,全部被釋放出獄了,說是他們的嫌疑已經(jīng)洗清。劉通徹底傻眼了,甚至傻乎乎地問韓皎:“他們會不會是把無罪名單弄反了?”韓皎一派淡定地勸慰:“先生稍安勿躁,或許上面是想徹底還你我一個清白,要多一些時間詳加查證?!?/br>這“上面”指的自然是太子爺,劉通又安下心來,甚至幻想太子爺因為自己含冤入獄,雷霆震怒,下令尋出幕后元兇,這才沒有隨便把他給放了。兩日過去,沒有任何消息。劉通詢問獄卒自己的家人是否曾來探望,獄卒老實巴交地告訴他:“上頭人不允許您和韓大人的家屬探視?!?/br>這話驚得劉通呆愣半晌,頓時壓不住怒火,呵斥道:這位‘上頭人’是誰?是你們獄長,還是刑部哪位大人?我罪名未定,憑什么不讓家人探望?拿紙筆來!我要向太子殿下鳴冤!”獄卒看他的眼神像在看瘋子,平靜地回了句:“正是太子殿下命刑部嚴(yán)查此案,上頭才不敢讓您跟外人通風(fēng)。劉大人,小的也是奉命行事,您就安心等著上頭還您清白吧?!?/br>這悠哉悠哉地一句話,卻如同巨石一般,瞬間壓垮了劉通,也驚住了一旁圍觀的韓皎。獄卒走后,劉通癱坐在地,韓皎呆立一旁,許久無人開口。“太子為何如此待我二人?”劉通像被抽去了靈魂,幽幽抬頭看向一旁的韓皎:“小白賢弟……你……你不會是擅自揣摩主子心思,惹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