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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人渣師兄終成受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33

分卷閱讀233

    不涉及蒼生,他如何羞辱自己,如此折騰自己,隨他去吧。忍一忍就過去,反正疼的只有自己一個,這便是不幸中的萬幸,是最好的結(jié)果。

這日沈孟莊懶得下床,自臉上多了傷疤以后,他便不愛束發(fā),墨發(fā)披散,鋪了半張床,更襯得他肌膚勝雪,身形單薄。只是想著頭發(fā)可以擋一擋臉上難看的傷疤,他自己看不見就算了,只是擔心嚇到進進出出的姑娘們,畢竟還都是十幾歲如花似玉的丫頭。

聽見門外喚了幾聲尊上,沈孟莊仍是若無其事地躺著,既不起來也不想翻身。陸清遠要對他做什么,他都受著。陸清遠要他干什么,他也受著。

已經(jīng)沒有力氣再去計較和抗拒了,難怪世人總說,既來之,則安之。這到底是隨遇而安的坦然,還是無可奈何的妥協(xié)?

就在沈孟莊胡思亂想間,陸清遠已經(jīng)爬上床湊過來,將一只鈴鐺遞到他眼前,晃了晃,笑道:“師兄看我得了什么寶貝?!?/br>
金色的小鈴鐺在空中晃響,串著一根紅繩,那紅色格外熱烈鮮艷。

陸清遠挪下去,趴在沈孟莊腳邊,將鈴鐺系在他腳腕上,俯身親了一下。沈孟莊起身彎曲右腳,看著腳腕上的鈴鐺,伸手勾了勾紅繩。

“解不開的。”陸清遠雙手撐著下巴,仰頭看著沈孟莊,得意洋洋地笑著,“這是用我的血煉化的,除非我死了,誰都解不開?!?/br>
低頭看著手里的鈴鐺,沈孟莊眉頭微蹙。這是用另一種看起來體面的方式禁錮他么?用紅繩鈴鐺代替鐵鏈?他真的就是一只豢養(yǎng)在囚籠里的雀鳥?

抬頭看著眼前的陸清遠,眼前人滿臉歡喜與得意的模樣,絲毫未覺這有何不妥,反而引以為傲。

這就是他喜歡人的方式么?沈孟莊心里泛起一絲苦澀,從喉間涌上口腔。

每每床榻纏綿時,沈孟莊聽見自己的喘息聲夾雜著清脆的鈴鐺響,那聲音仿佛在提醒他自己在做什么,他有多荒唐。然而他卻沒有辦法掙脫,沒有任何天光,沒有少年,沒有生的氣息,他在不斷地下墜,沒有盡頭。

拿到玄黃翎后,陸清遠并不知曉該如何使用,暗傀也一無所知。士白曾問過古梁,這世上恐怕只有兩個人知道,一個是它曾經(jīng)的擁有者軒丘,另一個則是它的締造者——鳳天。

陸清遠背對著鳳天負手而立,身后的鳳天坐在王座上,身著輕紗羽氅,手里拿著一把白羽折扇,悠然地扇兩下,目光如狼似虎上下打量陸清遠。

這是他們第二次見面了,陸清遠要求鳳天在三日內(nèi)用玄黃翎打通赤元之處的結(jié)界。鳳天雖然答應(yīng)了,卻也提出了她的要求,她要入主魔界中宮。

陸清遠斷然拒絕,兩人便演變成了此刻的僵局。

鳳天側(cè)臥著,輕紗覆在修長的雙腿上,隨意地扇動手中折扇,盯著陸清遠的背影戲謔道:“傳聞魔尊黒離生性風流,怎么到了您這里就坐懷不亂、軟硬不吃了?難不成是金屋藏嬌,已有佳人陪伴?”

驟聞“金屋藏嬌”四字,陸清遠心里忽而覺得稀奇,尤其是那個“嬌”字,格外令人回味無窮。

鳳天聽見陸清遠的一聲輕笑,掩面哂笑道:“果然,沒想到堂堂魔界至尊,還是個癡情種。”

陸清遠收回方才的笑意,恢復冷峻模樣,厲聲道:“與你無關(guān)?!?/br>
“當然有關(guān)?!兵P天起身走到陸清遠身前,將手臂上的輕紗勾上陸清遠的脖子,故意輕輕往下拉,輕紗磨蹭著陸清遠的脖頸,撩起一陣癢意,“魔尊不答應(yīng)本宮的要求,咱倆僵在這也不是辦法。不如退而求其次,本宮幫魔尊解除玄黃翎上的封印,而魔尊陪本宮七天七夜,在此期間不能與任何人聯(lián)系。如何?”

陸清遠沉默未語,既沒有答應(yīng)也并未拒絕。鳳天勾著他的脖子,瞥了一眼站在角落里的暗傀,悠然道:“不知魔相大人有沒有告訴魔尊,你還欠本宮一個承諾呢?!?/br>
“嗯?”陸清遠眉頭微蹙,看向一旁低著頭安靜如雞的暗傀,“說來?!?/br>
暗傀單膝跪地,心里兵荒馬亂。當初他以為回歸的會是本體黒離,而黒離與鳳天本就是老情人,所有他答應(yīng)鳳天的要求并未覺得不妥。但是他萬萬沒想到,重生歸來的竟是備體陸清遠。別說鳳天那個荒唐的要求,就是讓陸清遠陪鳳天坐一會都比登天還難。加上雜事繁多,他也不敢主動提及,一時竟給忘了。

“尊上恕罪,是屬下該死。當初為了找回尊上的魔劍,才出此下策,答應(yīng)了鳳座的要求?!?/br>
陸清遠眉頭緊蹙,心里壓著一股怨氣,瞟了暗傀一眼,最后看著鳳天沉聲道:“本座可以答應(yīng)你,但這七天內(nèi),只賞景論道,無關(guān)風月,其他休想?!?/br>
鳳天低頭嗤笑一聲,鳳眼微闔,眼神妖媚,揚聲道:“當然,魔尊還怕本宮吃了你不成?!?/br>
話甫落,輕紗已至盡頭,從陸清遠的脖間滑過胳膊。鳳天細眉輕挑,給他一個眼神。陸清遠深吸一口氣,眼神鄙夷,臉上寫滿了不屑一顧與嫌棄,但還是無可奈何地抓住輕紗一端,跟在鳳天身后走去后庭。

一旁跪在地上的暗傀冷汗都滴在地上,顫顫巍巍地起身,哆哆嗦嗦地用袖子擦拭額前的汗。長舒一口氣,心里暗暗想著,幸好,幸好。

就在陸清遠作客凈池的這七天內(nèi),長邪在家中坐立難安,此時如同行在刀刃上。

他最親的外甥女被處以滅形,人皮至今還掛在永夜天宮的城墻上,一百年不許撤下。若不是他的族系有幾分地位,只怕要如曉柔一般,所有族系親屬全部為奴。眼下雖然沒有被貶為奴,但是婉晴的父系親屬,以及母系其余親屬全部處以滅形。只有他,單單只剩他還存活。而他活著,還不是因為手里有幾個兵力而已,若是連大軍都被收回,只怕他也活到頭了。

與其坐著等死,不如另謀出路。如今魔界中,他失了地位,無法與暗傀抗衡,且尊上性情古怪,說處死就處死,絲毫不留余地。若他繼續(xù)待著魔界,在尊上眼前晃悠,教他想起婉晴做過的事,恐怕很快就輪到他的人皮掛在城墻上了。

他所有的兵力加起來,都無法與一個三首岐嬰抗衡,更遑論魔界至尊陸清遠。若他要反抗,只有死路一條。而他若想繼續(xù)茍延殘喘,只怕以后日日都要看臉色行事,稍有不慎便死無全尸。

簡直如履薄冰,這該如何是好?長邪在書房內(nèi)踱來踱去,心里焦急慌亂。突然瞥到案桌前的木簡,他忽而想起來,當日婉晴的父親同他說起暗境突然升起一股詭異的勢力。不屬于暗境門派,也不屬于魔界。實力深不可測,誰也摸不清底細。只是如今深藏不露,并未被眾人發(fā)現(xiàn)。

或許這是條出路。長邪盯著木簡和令牌,眼神復雜。

三日后,暗傀接到消息,長邪帶著他部下所有魔族,相當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