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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祖宗給了我令牌,他不放我進來誰給你看病。不過你別想打我的主意啊,我可聽說了,當(dāng)年那個大塊頭因為給你傳消息被打得半死,是那些蝙蝠保了他。我沒有靠山,你可饒了我吧?!?/br>“先生言重了?!鄙蛎锨f低頭看著胳膊上的銀針,腦中思量,“先生能否見到孟青陽?聽說他從墻上摔下來,腿都摔腫了,我也未能見上一面,心里實在擔(dān)心。只是想請先生給他開幾貼狗皮膏藥,轉(zhuǎn)告我的關(guān)心即可。”谷虛子抬頭迎上他的目光,心里想了一番,最后答應(yīng)了。拿著藥箱慢慢悠悠走去孟青陽的臥房,嘀咕著,就幾貼狗皮膏藥應(yīng)該沒什么事吧,不知道那祖宗會不會又發(fā)瘋。“他真是這么說的?”孟青陽看著手里的膏藥,眼中又驚又喜。谷虛子猜不透他們的心思,一副膏藥有什么好喜歡的,“沈仙師擔(dān)心你的傷勢,讓我給你這幅膏藥。不過你可千萬別說是他囑咐的,旁人問起來你就說是你自己疼找我討的。我怕那祖宗又發(fā)瘋,到時候苦了他?!?/br>“多謝先生,有勞先生了?!?/br>待谷虛子走后,孟青陽驚喜交加,掏出應(yīng)覺儀,將靈力貫入,隨后白光一閃,他輕喚道:“小孟,你在嗎?”蒼玄派只有四位尊長及其大弟子才有應(yīng)覺儀,孟青陽剛得到這樣寶貝時,沒日沒夜找沈孟莊閑聊。沈孟莊煩了,說他是狗皮膏藥,甩都甩不掉。孟青陽只是嘿嘿笑了兩聲,繼續(xù)做狗皮膏藥找他。如今,這倒成了兩人才知曉的密語。得知玄黃翎的下落,周不凡與葉蓁蓁領(lǐng)著孟青陽、鐘顏、冷山嵐等人趁魔軍不備,偷偷摸索至軒丘墓前。正當(dāng)他們欲挖墳時,黑霧濃重籠罩眾人。陸清遠摟著沈孟莊從霧中現(xiàn)身,冷笑道:“師兄,你又幫外人來對付我了?!?/br>驟然拂袖,墓毀石飛,軒丘的人骨與那把太初劍呈現(xiàn)在眾人眼前。沈孟莊別過臉不敢去看,雙手緊緊握拳,肩頭細細抖動。黑霧在頭頂匯聚,紅光閃現(xiàn),禍行劍漸漸從霧中滑出,陸清遠手指輕動,只見赤艷紅光奪目,頃刻間,斬斷太初劍,劍斷寶物現(xiàn)。玄黃翎懸在空中,隱隱閃著白光。黑霧繚繞將其裹挾,陸清遠收入囊中,昂首俯視眾人道:“接下來,到你們了?!?/br>乍聞此言,沈孟莊仰頭看著陸清遠,狠厲道:“我說了,放了所有人?!?/br>俯身看著懷中人,陸清遠細眉輕挑,難得地寬容大度,說道:“好,我放了他們。”今日不殺,他們也活不過明日。眾人被陸清遠驅(qū)趕下山,望著結(jié)界籠罩的安虛峰,孟青陽與周不凡等人心中五味雜陳。恐怕再也回不來了,恐怕日后想見沈孟莊,更難了。回到雀宮闈,沈孟莊的身子一日比一日消瘦。仿佛去了一趟安虛峰,如從鬼門關(guān)前走一趟。這日他躺在床上,看著屋頂?shù)臋M梁,在心里數(shù)上面的圖案刻了多少劃。如今他無法下地行走,已經(jīng)完完全全是一個廢人。他還能做什么呢?什么也做不了。沈孟莊自嘲地苦笑一聲。接過婉晴遞來的藥,一飲而盡后,沈孟莊突然感覺頭暈?zāi)垦?,眼皮沉重。一股突如其來的倦意裹挾著他,雙眼緩緩閉上,陷入沉睡。就在床榻上的人深睡時,婉晴推開房門,輕手輕腳地靠近。待走到沈孟莊身旁,從身后掏出一把匕首。這是她修成人形時,長邪送給她的大禮。削鐵如泥,尤其刀尖有邪術(shù),只要劃傷了,傷疤便永遠無法消除。不就是臉長得好看了些么?婉晴看著眼前這張俊美溫雅的臉龐,眼中妒火焚燒,若是這張臉毀了,看他還拿什么勾引尊上。到時候尊上看他又老又丑,自然會棄之如敝屣,屆時就是她的機會了。心中的如意算盤蒙蔽了婉晴的理智,腦中幻想著成為魔界主母,成為魔界最高貴的魔族。倨傲與妄想愈發(fā)瘋狂,手上的動作便愈發(fā)陰毒。刀刃慢慢滑過沈孟莊的左臉,頃刻間鮮血流到脖子,染紅了衣襟和枕頭。婉晴看著滲血的傷口,笑容陰森駭人。一個占據(jù)整個左臉的“丑”字,刻在沈孟莊臉上,在鮮血中孕育,在妒忌中發(fā)芽。不知睡了多久,沈孟莊眉頭緊蹙,揉了揉腦袋。感覺左臉火辣地刺痛,伸手卻摸到臉上的紗布。一旁的陸清遠抱著他的腦袋,自責(zé)地道歉:“對不起師兄,對不起,是我沒有顧好你。我一定會找到最好的藥讓你痊愈的,對不起。”隱約能猜到是何事了,沈孟莊拉過被子,轉(zhuǎn)過身,氣息微弱道:“我累了。”“師兄……”“出去。”沈孟莊閉著眼,臉上沒有任何變化,沒有憤怒,沒有怨恨,連語氣都是冰冷的,沒有任何一絲情緒。“那師兄休息吧,我晚些來看你?!标懬暹h最后看了沈孟莊一眼,轉(zhuǎn)身去處理那個婉晴。空蕩蕩的寢殿內(nèi),靜謐無聲。冰涼的空氣從縫隙中鉆進被窩,沈孟莊緩緩睜開眼,伸手覆上左臉的紗布,神情仍舊沒有變化,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第128章師兄之情臉上的傷逐漸愈合,沈孟莊坐在鏡前,拒絕任何人的幫助,自己親手拆下紗布。原本光潔細膩的肌膚上,此刻有幾條刺眼的紅痕交錯,一個猙獰的“丑”字刻在上面。如赤蛇的蛇信,如陰溝里的藤蔓,汲取他的鮮血生長。盯著陌生的鏡中人,沈孟莊心神恍惚,他何時如此消瘦了?如風(fēng)中殘荷,不僅蒼白瘦弱,如今還平白多了幾道丑陋的傷痕。這下,他是真的,從頭到腳沒有一塊完整的好地方了。搖頭自嘲地苦笑一聲,一旁的陸清遠見他平靜得令人害怕的模樣,心里發(fā)慌,湊過來欲伸手抱他,輕喚道:“師兄……”沈孟莊起身揮開他的手,背對著他走向案桌,頭也不回道:“出去吧?!?/br>“師兄……”“我想一個人待會?!?/br>陸清遠此刻不敢刺激他,怕他做出傷害自己的事,當(dāng)年他用剪刀捅進心臟的那一幕,仍然心有余悸。遂灰頭土臉地離開寢殿,命人將殿內(nèi)所有尖銳物品都收走。沈孟莊坐在案桌前,看著侍女來來回回,躡手躡腳地收拾桌上的剪刀、銀針,不免覺得好笑。當(dāng)年是他一時沖動,他不會再輕易地了結(jié)自己的性命了,死也要死得其所。一連三日,陸清遠都極其體貼順從,凡是都按照沈孟莊的心意來做,除了暗境。沈孟莊看著他低眉順眼的模樣,心里卻覺得諷刺。早知如此,何必當(dāng)初。他總是這樣,打完了就給一顆糖,這次道歉下次還是不長記性,總是如此,一直如此。沈孟莊早就知道他的把戲了,愈來愈懶得去計較,懶得在意。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