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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被這家伙攔著,他已經(jīng)回到臻言身邊去了。“我只是覺得,你這條線比其他的都要長?!蹦莻€“南宮沁”若有所思道。不過對方看了看“南宮臻言”,卻又搖了搖頭:“結(jié)果還是沒有本質(zhì)的不同。”南宮沁的表情就沉了下來。看來臻言還是讓其他世界線的自己失望了。看見心魔的時候,南宮沁就有預(yù)感如此。心魔是怨念的投影。它大多來自自身,但也可能受到其他世界線的影響。南宮沁看自己的心魔的長相,就知道對方因什么而產(chǎn)生——那理論上和臻言沒有半點關(guān)系——對方卻喋喋不休臻言的事,那就想必是其他世界線的臻言做了什么。所以,其他世界線的臻言到底做了什么能讓自己失望?南宮沁想知道,又不太想知道。也就在這么猶豫之間,他看見一個白色的影子出現(xiàn)在臻言面前,開口說道:“嘻嘻,怎么喊祖宗也不會有回應(yīng)的啦!畢竟只是毫無關(guān)系的人而已。倒是難得有這樣的機(jī)會,你不考慮回去自己的世界嘛?異邦人?!?/br>什么意思?南宮沁聽見對方說自己跟臻言“毫無關(guān)系”就皺了皺眉。他們才不是毫無關(guān)系!臻言卻似乎沒覺得什么不妥,立刻就向著對方問道:“回去?要怎么讓我回去?!”“把心臟給我就好?!?/br>這么說著,那白色的影子伸出手,卻指向了南宮沁。臻言明顯愣了愣。也不知道他是在裝傻,還是沒注意到對方的指向,反而拿出了水鏡的碎片:“你是說,真仙的心臟?”“當(dāng)然不是。”那白影立刻否定道,“雖然這個我也挺想要,但沒有真仙的心臟,即使是我,也無法跨界把你送回去。”它在說謊。只是送回原地而已,哪有那么困難。南宮沁想道。但他聽出來了,對方所說的臻言的“回去”和自己的“回去”似乎不是一個地方。“……那么你要誰的心臟?”臻言頓了頓,卻問道。臻言終于覺察到了對方的不懷好意,語氣中帶上了警惕和不安。“嘻嘻嘻,當(dāng)然是生者的心臟了?!卑子罢f道。它卻不敢直說南宮沁的名字。因為名字是一種“連接”。事實上,南宮沁雖然被“自己”攔在了這里,也是礙于會破壞空間才不好和“自己”開打,但只要有人喊一聲他的名字,南宮沁就可以回到自己身體里去。臻言和白影都可以。可惜臻言并不知道。白影知道,卻故意不說。臻言不知道白影的隱瞞,但聽出了對方的惡意,立刻就搖了搖頭:“生者的心臟?給了你不就死了嗎?不給!”“嘻嘻,不會死的。到了大乘期,就是身體毀滅了,也沒那么容易死,”白影說得露骨極了,但它看著臻言緊緊抱著南宮沁的樣子,卻從懷里掏出個東西來:“如果能讓你覺得良心上更好受的話,也可以用這個填上——”那是一枚心臟。機(jī)械心臟。它用齒輪和發(fā)條構(gòu)成,以靈石為動力,咯吱的轉(zhuǎn)動著,似乎很容易心肌梗塞的感覺。“使用這枚心臟,即使是凡人也可以繼續(xù)活下去喲!”白影笑道:“唯一的缺陷,就是無法修行了而已,但都大乘期了,修行根本沒有意義,再說,他無法修行也無法渡劫,不就可以留在你身邊了嗎?”“……”聽對方那么說,臻言沒有立刻回答。他抱住南宮沁的手卻做了個類似抓緊又松開的動作。很顯然,對方的話似乎打動了他。南宮沁見狀,心情有些復(fù)雜。另一個“南宮沁”卻不放過自己:“他會答應(yīng)的?!?/br>南宮沁看向“自己”。另一個他卻殘酷的繼續(xù)道:“這條件對他完全沒有壞處,只有好處,沒有不答應(yīng)的理由?!?/br>南宮沁卻看向臻言,緩緩說道:“但如果是言兒的話,給他又何妨?!”南宮沁不是傻瓜,他擁有如此夸張的力量,從小到大想要利用他的人不知凡幾,甚至可以不客氣的說,包括他的父母親人在內(nèi),就沒有不想利用他的。南宮沁早習(xí)慣了。他并不覺得臻言是個例外。南宮沁有時候甚至愿意給自己看得上眼的人利用。比如南宮臻言。是的,他愿意。如果臻言要求的話,南宮沁并不介意給出自己的心臟。但如果臻言在這里答應(yīng)對方的話,他會很失望,非常失望。因為這樣一來,臻言和其他人也沒什么不一樣了。這么想著,南宮沁閉上了眼睛。他并不想知道臻言的答案。因此他也沒有看見另一個“自己”那張面無表情的露出了驚訝的神色,似乎“他愿意把心臟給南宮臻言”這件事很奇怪似的。另一邊,南宮臻言卻不知道南宮沁的糾結(jié)。他做出了決定。不幸的是,正是南宮沁不希望的方向。“我怎么能確定你說得是不是真的?”臻言問道。這句話幾乎等同于答應(yīng)。那白影擴(kuò)大了笑容,月牙般的嘴角幾乎咧到了腮幫上。“異邦人,你如果不相信的話,我們可以立下‘魂誓’?!?/br>☆、第一百零五章魂誓。顧名思義,以魂魄為擔(dān)保的誓約。這在修仙界這是最高檔次的誓約了,甚至勝遇黑虎冰霜蜈蚣跟南宮沁訂立的主寵契約都沒有這個誓約嚴(yán)重,據(jù)說連真仙違反了都不會有好下場。對方主動提出這個誓約,也是相當(dāng)有誠意了。臻言卻并不上鉤。南宮沁那邊還可以看見一個白影,臻言卻是一直對著空氣說話的,他連跟自己做交易的是什么都不知道,自然不會信對方半個字。但臻言不得不和對方虛與委蛇。懷里南宮沁的身體燙得嚇人,而且完全沒有清醒的跡象,臻言也不知道怎么辦才好,只覺得對方一個勁的騙自己答應(yīng),卻不敢直接動手,應(yīng)該還是有顧及在,那么他盡快帶著南宮沁離開這里才是上策。“魂誓?不用那么夸張的誓約,”臻言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