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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臻言愣愣的。不過南宮沁沉溺在自己的思緒中,一時間卻沒注意到臻言的疑惑,其實他也不是一定要臻言閉上眼睛不可,因此沒等臻言反應過來,南宮沁已經(jīng)伸出手,打個響指——“嘩——”頓時,“天上天下”的水都落了下來。臻言感覺自己像是站在瀑布中間一般,上下前后左右都是水,眼睛無法分辨水中的物體,耳朵也只聽見水的轟鳴聲。還好南宮沁給臻言事先罩了個罩子,倒是一滴水都沒有濺到他身上。就這樣,這場“雨”倒了足足一盞茶時間才結(jié)束。等這場“雨”結(jié)束后,海水完全都在下方了,甚至淹沒了本來位于兩層海水中間的電梯,上方的“海底”也完全露了出來。那“海底”像是普通的海底。它長著青色的水草和五顏六色的珊瑚,臻言還看見一個有他腦袋那么大的貝殼,緊緊合攏著位于巖石上方,也不知道為什么違反重力定律的不會落下來。但最引人矚目的,是這個海底中央,有個黑洞。黑漆漆的,像是要把人吸進去……不對,它真的可以把人吸進去!臻言看向那個黑洞,覺得黑洞里似乎也有什么看見了自己。“言兒,別看!”這時候,臻言依稀聽見南宮沁叫道,一雙手試圖捂住他的眼睛。但顯然已經(jīng)慢了一步。臻言覺得自己身體像是被什么勾住了般的,不受控制的向著黑洞中飛去。☆、第一百零四章這里是……廚房?!臻言站穩(wěn)腳跟,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以為自己再度穿越了。穿越回去了。他發(fā)現(xiàn)自己位于熟悉的廚房內(nèi),白色的日光燈映照在白色的墻壁上,顯得周圍寬敞明亮,而銀白的灶臺一字排開,后方的調(diào)料桌上放滿了五顏六色的調(diào)料,看得臻言幾乎想哭。臻言伸出手想要碰觸那些調(diào)料,但肩膀上一輕,后方傳來了重物落地的聲響。臻言疑惑的轉(zhuǎn)過頭向后望去,卻發(fā)現(xiàn)從自己肩膀上滑下去的竟然是南宮沁。“祖宗!”臻言被嚇了一跳。他慌忙彎下腰,試圖將南宮沁扶起來。但南宮沁此刻已經(jīng)恢復了成人的模樣,緊閉著雙眼倒在地上,而且渾身濕漉漉的,摸上去又沉又燙,臻言覺得自己像是在抓一塊燒紅了的烙鐵。臻言這才想起來,在他被拉到黑洞之前,依稀是南宮沁捂住了他的眼睛。想來是那時候南宮沁也是一時情急,因為用孩童的身體不方便,就只會恢復了原來的樣子,卻也讓陽靈水再次被沾滿了身體。臻言顧不得對方身上的熱意,他將對方的身體撈在自己懷里,緊張的叫道:“祖宗!祖宗!”可惜南宮沁眼睛依然閉得緊緊的,一點反應都沒有。倒是這時候,另一個聲音響了起來:“嘻嘻,怎么喊祖宗也不會有回應的啦!畢竟只是毫無關系的人而已。倒是難得有這樣的機會,你不考慮回去自己的世界嘛?異邦人。”*“言兒!”在臻言呼喚南宮沁的時候,南宮沁也在叫他。可惜臻言看不見,南宮沁的魂魄就站在他的身邊。只不過和臻言看到的白到發(fā)亮的廚房不同的是,南宮沁的魂魄所在的空間是徹底的黑色,一無所有,甚至臻言在南宮沁的眼中,也不過是黑色的影子而已。即使這樣,南宮沁看著臻言抱著自己身體呼叫自己的樣子,也心痛不已。“這是南宮臻言?怎么感覺不太一樣?”在南宮沁身邊,卻有另一個和南宮沁一模一樣的身影。也是南宮沁。他的外表顏色甚至氣質(zhì)都和南宮沁沒有任何區(qū)別,不是冰霜蜈蚣那個西貝貨,也沒有心魔的戾氣,只是表情更加冷淡一些——畢竟“臻言的南宮沁”看著臻言一臉擔心,而另外那個只像是看到了無關的路人,沒有半點動搖。“本來就是不同的‘線’,有差異是當然的。”南宮沁則不以為然道。他知道,那也是“自己”,另一個世界的“自己”。修真之路就是這樣,在不斷的增加修為的同時,也會了解這個世界乃至宇宙的真相。尤其在煉虛期,就能夠知道自己的每一個選擇都會產(chǎn)生不同的世界。而到了合體期,會有機會窺見不同選擇下世界的不同。比如如果自己沒有弟弟會怎么樣,沒有碰到師傅會如何,按照父母的要求娶親了會怎樣,沒有去白鹿山脈會怎樣……甚至,南宮家沒有滅門會怎樣?!有些人的人生就會像是養(yǎng)成類游戲一般,有三百六十五個結(jié)局,很多選擇注定了分歧;有些修士就會沉迷于“如果當時我……”的選擇中,修為無法寸進。而南宮沁基本上沒這個煩惱。他的人生像是一條直線,幾乎沒太多的節(jié)點,即使他當時做了其他選擇,終歸會繞回到類似的路線上來。唯一要說巨大的分歧,是在南宮家被滅門之前。但那個似乎并不是他的選擇,而是其他事情導致了不同,南宮沁追看了一段時間,發(fā)現(xiàn)后來滅門還是發(fā)生了,他也還是砸了凌霄殿,就沒有再往那邊看了。畢竟所有最糟的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再怎么觀察其他的世界也于事無補。南宮沁覺得只要自己問心無愧就好。也因此,他沒想到會遇上另一個世界的“自己”!這是個極其危險的信號。因為每個世界只會有一個“自己”,因此魂魄只有偌大的不甘的時候,才會穿越到其他世界,在自身最脆弱的時候奪取自己的身體。“不過,我現(xiàn)在狀態(tài)較差,也只是‘較差’而已,”南宮沁盯著‘自己’道,“我是不會讓出自己的身體的。”“我也并不想要,”另一個南宮沁詭異的看著自己,“活著有意思嗎?”“……”肯定是沒意思的。至少南宮沁沒任何興趣去重來自己無聊的人生。甚至如果不是有臻言在,他對于被自己奪舍這件事都不是很在乎。南宮沁覺得另一個“自己”也是一樣。這么想著,他就奇怪的問道:“那你來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