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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家長知道了,還不被罵死…?“如果我是那條魚,你可以選擇讓我永遠在地下室,或讓我和另一條魚戰(zhàn)斗,或把我偷出來,你怎么選?”“哎,是不是快到飯店了???”許直探頭。“少轉(zhuǎn)移話題?!睏铑櫺α耍骸霸趺催x?”許直不說話。楊顧知道,許直的腦中在做道德掙扎,在瘋狂計算過程和后果,成功率和失敗率。酒店到了,楊顧停了車。許直下車摘了頭盔:“我偷你出來?!?/br>※※※※※※※※※※※※※※※※※※※※感謝黑化粉的手榴彈感謝黑化粉x5的地雷感謝蘇瑾墨x47、小匯匯的營養(yǎng)液感謝訂閱?。?!回歸9楊顧一笑,沒有多說,他知道許直會如此說。“那是什么得意的表情?。俊痹S直看著楊顧的臉。楊顧笑得更開,揉了把許直的頭發(fā)。楊顧和許直帶隊員們吃了飽足豐盛的一餐,大家在氤氳的蒸氣和暖黃的燈光中拍了合照。楊顧不會像許直那樣站得如同三好學生一樣,雙手都貼著褲線來拍照,他在拍照的一瞬間側(cè)頭,垂眸看向了許直。于是,照片中留下了深情注視許直的楊顧。“啊,楊隊,要不再來一張?”周檸問。“這張就挺好的?!崩钽~銅十分了解楊隊,楊顧照相要是能老實那就不是楊顧了。“你上幼兒園時肯定是全班最皮的小朋友,每次睡午覺都不肯好好閉眼的那種?!痹S直嘆了口氣,保存照片。“哈哈,聽我爸說,幼兒園老師使勁渾身解數(shù),終于把我哄睡了?!睏铑櫯贤庖隆?/br>“以我對你的了解,你是裝睡?!痹S直說。“沒錯,”楊顧笑了:“我上幼兒園時就會騙人了,不像你這位小朋友,到現(xiàn)在都不太會撒謊,除了跟我鬧別扭的時候,才會撒一撒那種像肥皂泡一樣一戳就破的小謊?!?/br>“騙人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嗎?”許直嗤笑一聲。“好啦兩位隊長不要打情罵俏了,現(xiàn)在我們要回局里了對吧?”周檸調(diào)侃道。“嗯?!痹S直點頭。周檸一愣:“呃,隊長,完全不反駁打情罵俏這個詞沒問題么…”旁邊的幾位女隊員看了看許直,又看了看楊顧,又聯(lián)想到了他們近日的種種親密行為……信息量有點大。“沒沒、沒什么好反駁的呀,本來就是開玩笑?!痹S直一著急,嘴都結(jié)巴了:“心虛的才反駁。”“哈哈……”楊顧笑得歡,摟過許直在他耳邊低語:“再這么可愛我親你了。”許直抬眼,目光跌入楊顧的眼睛。看進一個人的眼睛,有時候是蠻可怕的事,有時又變得很輕松,甚至目光是被吸引過去的。從前許直看楊顧的眼睛只覺得可怕,那雙如煙霧般淡漠的眼神遮擋了所有心事,什么也看不出,但現(xiàn)在,楊顧的眼睛清澈如溪,仿佛有灼燃的桃花盛開在里面。許直看著那雙眼睛的時候,就覺得,在這兒親也不是不行啊……然后又被腦海里狂搖「理性」大旗的小人拉回了念頭。楊顧要是擱在古代,保準是個大狐貍精,許直想。.出了酒店,大家都要走一回兒消消食,正好晚風清爽,從不遠處的一條河吹過來的,帶著河水的細膩柔涼。楊顧和許直走在人群的最后面,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說謊呢吧,剛才?!痹S直不咸不淡地說。“嗯?”楊顧饒有興味地望著許直。“你小聲說的那句?!痹S直擺弄著手里的鑰匙串,清脆細碎的聲音摻進風里。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好端端提起這句話。興許是沒話找的話,興許是另有所圖。其實,他還挺想吻楊顧的。如果放在以前,他不敢想象自己在渴望著另一個男人的吻,更難以置信的,這個人是楊顧。“不好說。”楊顧抹開打火機的金屬蓋,輕輕用手攏著點了根煙,煙霧散在風里,“你以為別人在我就不敢親你?”“小點聲。”許直看著楊顧煙頭的紅點,紅點一明一滅的,像心臟的搏動。楊顧輕笑,笑得像他指尖的煙一樣淡。“笑什么?”許直問。兩人并肩走了十幾步,楊顧沒說話。許直默默挪步,朝楊顧那邊走得近了些,晚風把楊顧的衣擺吹到許直胳膊上,楊顧卻似乎不為所動,始終漫不經(jīng)心卻又無比認真地抽煙,看路。也不知道這最普通的城市夜景有什么好看。他在想什么?許直時不時偷瞟楊顧一眼,夜色有些暗,即使路邊有淺銀色的燈光,被旁邊的樹蔭遮擋住了,也看不清楚。“哎你看那兒有什么?”楊顧忽然開口,用只有許直能聽見的音量說。許直順著楊顧的手指看去,路邊有棵樹,再尋常不過,沒什么特別的。但許直還是下意識往樹邊走了,楊顧順勢跟了過來,兩人正好在樹干的背后,前面的隊員都看不見的位置。許直認真地看向樹坑。楊顧自然地扳過他的肩,俯身吻了他的唇。墨碧的葉子篩下了點點星光。許直的身體不能動彈,臉上佯裝淡定,心臟狂跳,仿佛下一秒就要脫離胸腔。“看,這兒有個吻?!睏铑櫩粗S直呆愣的模樣,忍不住笑著用食指節(jié)蹭了許直的唇。說完,又意猶未盡吻上。.許直的臉幾乎紅了一路。快要走到管理局時,紀林走了過來,問楊顧說能不能單獨和許直聊一會。楊顧看向許直,許直當然沒有拒絕的理由。畢竟在紀林選擇去到楊顧的隊伍之前,他們曾經(jīng)是最好的朋友……曾經(jīng)。當年楊顧空降到管理局當隊長,缺乏組員,紀林從許直身邊離開,去了楊顧那邊,這也是導致許直和楊顧多年不和的原因之一。當時的許直對自己和紀林的友誼有著十足的信心,認為紀林不可能「背叛」自己,一定是楊顧用了什么手段才把紀林挖過去的。一晃,都好幾年沒正經(jīng)說過話了,連見面的時間也寥寥無幾。許直之前受傷的時候,紀林也只敢在病院外面站著看一會。兩人去了樓下的角落,許直故作自然地開口問:“找我說話,怎么先問楊顧,而不是直接問我?”多少是有些生疏了,許直都聽出了自己聲音的生硬。“他是你愛人,我知道?!奔o林望著許直。許直驚愕了一瞬。他看出來了?“那種氣場,很明顯?!奔o林淺笑著,右手食指指節(jié)抬了一下,又收回。很早以前,他和許直相處的時候,說話總愛捏許直的臉,現(xiàn)在這習慣也戒了。許直看著紀林,紀林的長相和他記憶中不大一樣了,那雙炯炯有神的眸子,現(xiàn)在變得沉穩(wěn)了很多,氣質(zhì)也更疏離。“沒想到你和他…”紀林看著許直的眼睛,似乎在尋找著什么,半晌又放棄了:“沒什么,我找你只是想說,你可能一直誤會楊顧了。”“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