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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你跟我是一樣的下場!”“閉嘴吧你?!背鑼⒌稄哪褐厣钚乜诔槌?,又在原來的刀口旁,奮力補了一刀。玉涼蘅說過,對于已經(jīng)決定要殺的人,最后一刻,絕不能心存仁慈,那是蠢貨才會做的事。“二叔,這條命,是你欠我的?!背栩嚨爻槌稣礉M鮮血的佩刀,右手沖著暮重深虛空一抓,直接將暮重深的靈識掏了出來,攥拳一握,散發(fā)著墨藍(lán)色流光的靈識被瞬間捏碎成了渣。“朝黎!那是你親二叔,你怎能下如此狠手!”暮重深的貼身侍從趕來時,見到這一幕,差點瘋了。朝黎挽了個刀花,尚存溫?zé)岬难鞅徽痣x了刀身,轉(zhuǎn)身間,刀鋒直接橫到了侍從頸側(cè):“我不對他下狠手,現(xiàn)在躺在這兒的就是我了,而且憑什么我等死的時候,你們一個個撫掌叫好,他等死的時候,又假借血緣之情來教訓(xùn)我了?到底狠的人是誰???”侍從還欲反駁,剛張口,鋒利的刀刃便割斷了他的喉嚨。侍從倒下的時候,朝黎看都沒看他一眼。此刻,兵器交接聲與利器貫穿血rou聲在耳邊喧囂不休,疼痛讓人麻木,殺戮讓人瘋狂,朝黎執(zhí)刀轉(zhuǎn)身,雙目血紅的看著自己這邊只剩不到二百名的親信,從懷里掏出那把偷偷從玉涼蘅那兒偷來的赤紅色魚鱗匕首,絕望的輕笑了聲。這一次,他是真的走不了了,也不知道事后打掃戰(zhàn)場時,會是誰來給自己收尸,是暮敖,還是哪個他連姓名都不知道的幽兵呢?不過,是誰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總之不會是玉涼蘅。壞蛋,騙子,讓你不來看我,這次,你就算想來看我也看不到我了,后悔死你吧……朝黎驀地從床上坐起,額頭浮著一層冷汗,雪白的里衣也被汗淌濕了。他扭頭看著窗口灑進(jìn)的皎潔月光,松了口氣,原來只是個夢啊。出了太多汗,嘴巴發(fā)干,他翻身下床,給自己倒了杯水,正準(zhǔn)備喝的時候,余光瞥見門口映出了一道人影。“誰?”朝黎喝了口水,問。人影沒說話,并且聽到朝黎的聲音后,飛快跑了。朝黎連忙好奇的追了出去,剛一開門,就沖著月光下那道雪白的人影擲出一道紅線,捆住了那人的手腕。朝黎剛從夢里驚醒,腦袋還不太清楚,眼神也不太好,那人轉(zhuǎn)身后,他愣了好一會兒,才愕然道:“玉涼蘅?”既然被發(fā)現(xiàn)了,玉涼蘅也沒打算再躲,冷聲瞄著朝黎:“是我,怎么樣?”朝黎:“你大半夜不睡覺,在我房門口作甚?”該不會今天想殺人滅口吧……“來找你睡覺?!庇駴鲛坷渎暟寥坏?。“?。。 背梵@的臉皮一僵,“你說什么?”“你聾嗎?我說來找你睡覺,跟你睡一張床上,蓋一條被子的那種睡覺。”玉涼蘅不耐煩的看了他一眼,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腕上那根同朝黎連在一起的紅線,猛地收手一拽,朝黎不妨,一個趔趄,差點栽到玉涼蘅面前。淺淡的貓薄荷味兒鉆入鼻腔的那一刻,朝黎耳朵瞬間紅了:“你跟洛邪睡的好好的,為什么突然來找我?”玉涼蘅冷哼:“誰說我跟他睡的好好的?一身sao狐貍味兒,真跟他睡一起,明天你就準(zhǔn)備給他收尸吧?!?/br>朝黎打了個哆嗦,心說你要是跟我睡一起,那明天被收尸的,豈不是我?“你發(fā)什么呆?”玉涼蘅捏了下他的鼻尖。朝黎往后一躲:“沒發(fā)呆,就是我屋里床小,可能裝不下我們兩個人?!?/br>“你嫌我胖?”玉涼蘅冷冷道。朝黎干笑道:“你當(dāng)然不胖,你最高挑了?!?/br>玉涼蘅突然躬身,把臉往前一湊,兩人鼻尖兒突然碰了一下:“算你會說話?!?/br>說完,就直接拉著朝黎的手進(jìn)了屋。他一進(jìn)屋,便自顧自脫起了衣服,并十分自覺的安排道:“你喜歡睡里邊還是外邊?算了,你睡覺不老實,還是睡里邊吧,本君睡外邊?!?/br>朝黎:“……”上輩子小爺往你床上蹭一次,就要被斷兩天的糧,這輩子你突然這么主動的送上床,你的矜持呢?被狗吃了嗎?“愣著作甚,上床啊?!庇駴鲛可焓衷谒夹膹椓艘幌?。朝黎揉著腦門,忍不住把心里話問了出來:“玉涼蘅,你的矜持呢?”玉涼蘅:“被你吃了啊?!?/br>朝黎:“……”人渣,你這是在罵我??!不過……分明還是那種冷淡到讓人發(fā)抖的聲音,但他怎么感覺心里癢癢的,好奇怪。作者有話要說: 草仙君不是不想去看小貓咪,是沒法去,他跟朝黎的死,也沒有關(guān)系,別誤會,那種別人間接殺了受,受還沒心沒肺往上貼的腦殘劇情我是不會寫的,所以大家不要朝這方面聯(lián)想,再說一遍啦,雙重生,雙暗戀,其他不能多說,因為會劇透,但有一點提一下,如果上輩子仙君沒把朝黎送去幽界,朝黎早死了~o(=∩ω∩=)m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林頹1個;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墮神“一直看我做什么?睡了,跟那狐貍精吵了那么久,快困死了?!庇駴鲛堪肱P在床上,伸手勾住了朝黎的褲邊。朝黎連忙捂住屁股,扭頭愕然道:“玉涼蘅你有病啊,扒我褲子干什么?”“原本想拉你上來,誰知道隨手一拽,拽住的是你褲子?!庇駴鲛磕黄沉怂谎?,自覺鉆進(jìn)了被窩,“愛來不來,本君先睡了。”朝黎切了聲:“睡我的床,還這么狂?”“你半夜在本君床上打滾兒時,可比這狂多了。”玉涼蘅面無表情的掀開里面那一半被子,拍了拍那片專門留給朝黎的空位,頭枕著手,輕輕閉上了眼。朝黎沖他翻了個白眼,迅捷爬上床。他剛鉆進(jìn)被窩,玉涼蘅突然道:“方才做噩夢了?”朝黎一愣,垂眼嗯了聲:“你怎么知道?”“本君在門外,聽見你夢囈了。”玉涼蘅側(cè)翻過身,閉眼低聲道,“聲音一直在抖,到底做的什么夢,能嚇成這樣?”“沒什么,就是夢見自己快死了而已?!睖\淡的月光映在玉涼蘅臉上,又密又長的睫毛在下眼皮倒出了一片漂亮的陰影,鼻尖微翹著,載著幾許月光,美的像是蘭橋冰湖底叢生的晶石,朝黎出神看了許久,嘴角不自覺勾了起來。“看夠了嗎?”玉涼蘅突然道。朝黎冷不防一抖:“你沒睡?”玉涼蘅月牙般的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冷聲道:“被人這么看,誰能睡著。”朝黎趕緊閉上眼:“那不看了?!?/br>玉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