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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圣駕,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千歲千歲千千歲!”玄湛緩抬了一些右手,“眾卿家免禮。”神態(tài)肅寧冷穆,絲毫不顯喜怒神色。第四十三章一生所求,僅他而已白日里天清氣朗,到了傍晚,天還未黑盡,小雪飄飄灑灑的又飛了起來,不到一個時辰的功夫,小雪就下成了鵝毛大雪。“陛下……天寒,上輦吧?!被屎笠嗖揭嘹叺碾S在一側(cè),有些著急,但是卻也不敢貿(mào)然逾矩上前去攙扶。玄湛一言不發(fā)的行于前方,腳步穩(wěn)健,卻走得很慢,一步一步的將積雪踩碎,深及腳踝的大雪剛委頓于地,涼意甚重。“陛下”皇后想勸,但是多年來第一次遇上這般情形,她反而有些手腳無措,慌亂不堪。皇帝第一次沒有驅(qū)她離開,還允她跟了這么長一段路,可是不知所為何事,她感覺陛下仿佛滿腹心事。“全公公,你去勸一勸陛下吧,這天寒地凍的,要是傷了龍體可如何是好?”皇后無法,只得拉了全安,低聲的吩咐他去勸解一下此般反常的皇帝陛下。全安也焦頭難額,這么多年來,自制力向來甚好的陛下今兒已經(jīng)一再反常破例了,他哪里敢去勸慰?“皇后娘娘,全安不過是一介奴才,哪里敢逾矩?”全安苦笑,今兒下午在太極殿他能勸住盛怒中的陛下已經(jīng)是難得至極,陛下現(xiàn)在這般,不喜不怒,他哪里還能勸得聽?他又哪里敢上前去勸?“可是你向來在陛下身邊說得上話……”“皇后?!?/br>皇后還欲再言,卻突然被走至前面的皇帝突然喚住。皇后一驚,忙在原地福了福身,“臣妾在。”“退下吧。”皇后臉色一變,咬了咬唇,臉色忽明忽暗,難看至極,可最終也只得恭敬的行禮告退,“是……臣妾告退?!?/br>今日是初一,更是大年初一,本是陛下臨幸正宮之日,可是……她知道的,早該知道的,又何必期盼呢?每一年不是都這般嗎?她到底……還有什么可期盼的?皇后臉色蒼白,戀戀不舍的看了一眼依然背對著她的皇帝,默默的在姑姑的攙扶下離開了待皇后離開之后,玄湛仍然立在前方的御道上,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動不動的,修長挺拔的身形仿若被凍在了大雪飄忽的天地間一般。全安心下一緊,到底還是忍不住走上前去,“陛下,這雪又大了,別凍壞了身子……”“全安?!?/br>“奴才在?!?/br>玄湛望著黑壓壓的前方宮殿,幽幽道,“你說人活一世……到底所為哪般?”全安聞言,微一怔,不知皇帝陛下為何會問得這般突兀,“陛下……”“朕很多時候都在想,朕當(dāng)年如果沒有將他送走,今日是不是……就不是這般模樣了?”如若當(dāng)年他將他留在身邊,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讓他自己的心意,一點(diǎn)一點(diǎn)悄無聲息的讓他接受,今日又該是如何的局面?全安聽得有些不解,他知道陛下所說的那個‘他’所指的是何人,可是他不明白的是那句‘是不是就不是這般模樣’,今日是如何模樣?這不是好端端的嗎?江山社稷安定了,朝廷內(nèi)外也肅清了,世子也安安穩(wěn)穩(wěn)的長大了,如見天下大定,百姓安居樂業(yè),一切都好起來了,可怎么聽陛下這語氣會這般失落難過?“陛下,奴才……不懂?!?/br>“朕不甘心你知道嗎?”玄湛自嘲一般的笑起來,說得心酸,又仿佛咬牙切齒一般,“全安啊,朕不甘心,朕不甘心……”就算知道這樣的感情是背德不堪,有違倫常,就算知道這是為天下人所不齒,那又何如?他依然不甘!那是他放在心底愛了這么多年念了這么多年的人兒啊,要他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放手,他如何能心甘?他這一生唯一所求,僅他而已,為何竟會求不得?“陛下!”全安聽到這話,有些慌了!跟著皇帝陛下這么多年了,他還從來沒有見過他這般反常,更別說還這般坦言心中真正的心思了!世人都說帝王難測!那是因?yàn)槟阋坏⑦@個帝王了解得清清楚楚的時候,你這一輩子也就走到盡頭了!沒有任何一個帝王,會放任他的身邊有這樣一個對他了若指掌的人存在!那是對他的威脅!而身為帝王,這是致命的!所以即使知道陛下有些醉了,但是全安也嚇得不輕。“怎么?朕連你都不能說嗎?”玄湛有些嘲弄的勾了勾唇角,唇邊的幅度那般苦澀,“朕身邊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全安,你覺得朕這個皇帝當(dāng)?shù)萌绾???/br>“陛下!奴才惶恐?!比裁μ址鲎?cè)身時腳下微一晃的皇帝陛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道。玄湛只是笑,又是嘲弄又是苦澀,掩在夜色中,讓人無從察覺,也只有在這般暗無燭火之處,他才能在身邊還有人時露出這樣的神色。“陛下,奴才去讓世子進(jìn)宮陪陪您好嗎?”他知道陛下今日反常是因世子而起,可是這般,他實(shí)在太過擔(dān)憂了。“世子?”玄湛反問,“……慟兒?”“是啊,今兒是大年初一,世子難得回京,讓他進(jìn)宮來陪您說說話可好?”玄湛搖頭又點(diǎn)頭,最終還是搖了搖頭,今夜他已經(jīng)這般,定是不能見他,見了他還不知會失控成哪般模樣,他不想嚇著他,他也不愿意嚇著他!全安看著如此矛盾的皇帝陛下,心下悄悄的有了計較。“陛下,時辰不早了,您又飲了酒,早些回太極殿歇著吧,別受了風(fēng)寒傷了龍體?!?/br>玄湛這次倒是沒有拒絕,緩緩的抬步向著太極殿行去,他不愿讓全安攙扶,裹著偌大的披風(fēng),一步一步沉穩(wěn)前行,就如同他這些年披荊斬棘,無論路途中有多少的困難與艱苦,他都這般穩(wěn)穩(wěn)的,一步一個腳印向著前行。全安落后兩步,將自己的腰牌給了小福子,附耳在他耳邊悄聲吩咐他,“你即刻去王府請世子進(jìn)宮?!?/br>“是,小的這就去?!毙「W狱c(diǎn)點(diǎn)頭,接過腰牌,轉(zhuǎn)身就跑了。全安看小福子跑遠(yuǎn),自己才轉(zhuǎn)身急急跟上前邊兒的皇帝陛下。走回太極殿,已經(jīng)是半個時辰之后了,進(jìn)了殿,被殿內(nèi)的熱氣一熏,玄湛的頭越發(fā)的疼了,可是人卻意外的清醒。清醒到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能做點(diǎn)什么來發(fā)泄心中那積壓的難耐苦痛。全安見狀,忙吩咐了宮人備水伺候皇帝沐浴,太極殿中專門有一處體堂閣是皇帝陛下的浴房,是設(shè)在后殿右側(cè)的一處廡房,與寢殿相同。玄湛不喜人近身伺候,沐浴時更是,全安備妥之后,就悄悄出門候在外間了。除了身上里衣,那掩在衣袍下略顯精瘦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