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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雪璧琢磨琢磨,看是排個什么歌還是舞,都參與進來。”“瘋了吧他?”李猛小聲嘀咕著,“幾年級啊還玩這一套,又不是小學?!?/br>柳小滿雖然覺得尚梁山?jīng)]什么錯,但是這么半強制地一搞,也確實讓人更提不起興趣。他惦記著回去早讀,還有些人惦記著去食堂吃完飯,底下“嗡嗡”著都催尚梁山解散。“回頭我給你們都排排,看每個人適合什么,你們自己有想法的也可以來跟我說。”尚梁山堅持說完最后一句。最后他喊了聲“夏良跟我過來”,擺擺手全讓散了。“幫你拿回去?”一班人“嘩”地四散開來,王朝沖夏良的書包揚揚臉。夏良看他一眼,把書包扔過去:“謝了。”“他還真夠不客氣的嘿!”李猛樂著說。夏良在尚梁山身后兩三米的位置跟著,尚梁山不緊不慢,他也不緊不慢,尚梁山停,他也停。“你走那么遠干什么?”尚梁山扭頭喊他,“跟你聊聊天,越走越往后了還。”夏良非常不想配合地晃過去:“咱能有事兒就說事兒么?”尚梁山不說事兒,他盯著夏良臉上的口罩看了幾眼,指了指說:“能摘了么?”夏良看著他,既不說話也沒反應。半天,看尚梁山有著“不摘咱倆今天就晾這兒”的架勢,他無奈地把口罩往下拉了拉,兜在下巴上,露出了鼻子和嘴,以及左臉靠近顴骨位置的幾道抓痕。這是他老媽的杰作,明明踩著高跟鞋都比他矮半頭了,火氣一上來就扇人的毛病還是一點兒沒改。他把手給擋開了,但是沒防住她的長指甲,從臉上摟過去的時候明顯地感到自己被刮掉了三綹油皮。其中一根有點兒過長,連帶著嘴角都給他刮了一道,幾道杠參差不齊的,乍一看跟他直接用臉矬地了似的。就為了不被問東問西,他才專門戴了個口罩,尚梁山突然搞這一套,肯定是去查了他。果然,尚梁山看清他的臉后也沒顯得意外,直接呼出一聲長氣說:“你mama昨天給我打電話了。”“哦?!毕牧紤艘宦?。然后他看著尚梁山,尚梁山也看著他,默然了半晌。尚梁山其實在等著他問話。按他的猜想,夏良應該會挺心煩自己涉足他家里的事兒,至少得不耐煩一下,問一句“有事兒么你”,結果夏良就跟聽別人家的事兒一樣,張張嘴的興趣也無。這其實比直接發(fā)火更讓人難做。“她跟我說了些你的情況,我從你之前的班主任那里也了解了一些。”尚梁山只好接著說,“按照你mama的想法,她是覺得給你轉到她附近的學校,能更方便的教育你,對你來說會更好。”“你覺得呢?”他問夏良。“隨便?!毕牧颊f。“我沒贊成她這么做?!鄙辛荷秸f。夏良抬了一下眉毛,看著他。“你的情況我從你之前的班主任那里了解過,但你父母的狀態(tài)、你跟你父母之間的關系、包括你的生活……”尚梁山觀察著夏良的表情,停頓了一下,“總之,你mama想給你轉學的原因是覺得你脫離她的管教太久,覺得你‘學不好’、‘廢了’。”“那我跟她說的是,我覺得你沒有她認為的那么不好,我覺得你還是很有希望的?!鄙辛荷皆夭攘藘上拢岸冶緛砟氵@一學期也是留級,所以我跟你mama的保證是,這一學期能讓你學出個樣子來?!?/br>“我有信心能改變你,”尚梁山背著手開始遠眺,“就拿咱們下個月的運動會來說……”夏良突然從鼻腔里嘆了一聲。尚梁山停下來長篇大論,看著他。“誰給你的信心啊?”夏良跟他對視著,煩得想笑。柳小滿背完一章地理,正從桌斗里往外拽他整理的歷史大事記接茬背,夏良從教室后門晃了進來。看見柳小滿掏得挺費勁,就彎腰幫他拽了一把。拽的時候沒注意,掌側壓住了柳小滿的拇指,把柳小滿嚇了一跳,猛地一扭頭,腦門正好頂上夏良的下巴。“哎。”夏良被頂?shù)靡谎霾眱?,皺著眉毛站直,揉了兩下?/br>“不好意思?!绷M趕緊道了個歉,伸著脖子往夏良下巴上看,怕磕了他的牙,再把舌頭給矬出血。他以前被矬過一回,疼得半天說話都直嘶溜。結果下巴似乎是沒怎么樣,他先被夏良顴骨上那幾道抓痕給看得愣了愣。“你臉,”柳小滿指指自己的顴骨,被想象中的畫面嚇了一跳:“……班主任打你了?”夏良揉下巴的手都停了,莫名其妙地看著柳小滿,又往他腦門兒上彈了一下:“腦子給你彈出去了?”“……”柳小滿把他手拍開,揉揉腦門兒也覺得有點兒沒譜。那應該是昨天或者今天早上的傷口,都有點兒結痂了,之前被口罩擋著,他沒能看見。本著同桌的關系,他本來可以再多問問,關心一下同學。但是想想夏良公告欄上背著大過的公告,好像也沒什么意外的。可能又打架了。“你也不說一聲,”他坐正了接著背書,捋他的大事記,隨口說了句,“突然伸個手,嚇我一跳?!?/br>“說什么,”夏良拉開凳子坐下,“‘快坐好,我要幫你拽書了’。欠不欠?!?/br>柳小滿想象一下這對話,沒忍住笑了起來。夏良抬手推開了窗戶。每天的這會兒都是班里最難聞的時候。半個班的人一齊吃早飯,什么內(nèi)容都有,教室里聞著就跟雞兔同籠似的,似乎有人還脫鞋。新鮮空氣流動進來,鼻子都覺得干凈了。推窗的動靜把李猛嚇了一跳,他正蹬著桌子腿兒一下下地晃著凳子啃燒餅,以為檢查的來了,胡亂卷了兩下就往桌斗里塞,邊警惕地回頭看。“沒人?。俊彼闪丝跉?,把燒餅又掏出來繼續(xù)啃。“哎,夏良,”啃了兩下他干脆直接站起來調了個頭,倒騎驢地抱著椅背跟他們說話,“尚梁山找你干什……cao!”話剛說一半他就罵了一聲,指著夏良的臉喊了句:“他還打你了?”“什么?”王朝也猛地轉了過來,沖著夏良的臉爆出句“我了個大cao”。“他竟然打你?”他說。柳小滿摸摸鼻子,頭都不想抬,直接體會到了剛才自己的脫口而出有多蠢。夏良跟他倆對視一會兒,嘆了口氣,重新把口罩拉上去,掏出耳機往耳朵里一塞。一天被幾個傻子圍著,也確實挺愁人的。也不知道尚梁山是跟夏良說了些什么,這一天下來柳小滿驚奇地發(fā)現(xiàn),夏良竟然沒逃課。下午最后一節(jié)課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