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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很生硬,許書銘皺起眉頭,道:“因為白總助說,您晚上和袁先生吵了一架,然后就便問我去了哪兒?!圆皇且驗槲业脑騿??”許書銘說完,表情一松,像是解脫了一般,他松開眉頭,笑著對鐘聞天道:“如果不是因為我的原因,那我就放心了。”鐘聞天聽到他的解釋,似是不信,眼睛仍一錯不錯地盯著他道:“難道你不是想問楚川的事?”許書銘反而像是不理解似的,奇怪地看了一眼鐘聞天,道:“我為什么要問袁先生的事?沒錯,我確實很討厭他,但是那是我的私事,現在是工作時間,我想,我先要關心您的健康,既然您現在沒事,那我就回去休息了?!?/br>他說完,目光落到鐘聞天扣在他手腕上的手。許書銘的手腕纖細,他的皮膚又很白,細瘦的手腕被鐘聞天扣在手掌里,仿佛不需要多費什么力氣就能輕易折斷一樣。鐘聞天遲疑地松開手,就在他的手指離開許書銘的手腕的時候,他突然發(fā)現,許書銘被他握住的部位青紫一片,乍然一看極為猙獰可怖。鐘聞天臉色一變,他明明沒怎么用力,怎么就……這樣的痕跡,應該很疼。但是許書銘的臉色紋絲不動,看到自己手腕的淤青之后,只是抬起手把袖子往下拉了拉,遮住這一片青紫,便再不關心。他抬起頭對鐘聞天道:“鐘總,您早點休息?!?/br>說完,許書銘抬腳便走。鐘聞天被他的反應弄得一時難以適應,他看許書銘要走,想也不想地開口道:“等等,你先別走。”許書銘疑惑地回過頭看他,腳步也聽話的頓住。鐘聞天指了指自己的剛剛坐下的藤椅,對他道:“你坐下,把手腕處理一下。”許書銘見他臉上閃過些微的愧疚,便有些明了的笑笑道:“不用了,只是看著嚇人,我回去拿冰敷一下,明早就好了?!?/br>“坐下?!辩娐勌靺s格外的堅持,他起身去找急救箱,頭也不回地說:“以前你也被我弄疼過,當時你可沒說只是看著嚇人?!?/br>許書銘聞言,頓時臉色熱辣辣一片。確實,以前鐘聞天也有用力過度過,他的身上確實很容易留下痕跡,但是當時他們什么關系,他自然要撒嬌賣乖,討他喜歡。只是,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怎么能相提并論?鐘聞天很快地找到急救箱,又去冰箱取了冰塊出來,他看到許書銘面色尷尬,也不在意,一只手伸出來,示意許書銘把手伸出來。許書銘猶豫了一會兒,在鐘聞天的催促眼神中,才慢慢把手放到他的手心。鐘聞天握著他的手,便專心地給他冰敷,一邊忽然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道:“今晚是我的心情不好,遷怒了你。嚇到你了?!?/br>許書銘知道他心情不好,但是一直不知道什么事,只得開口道:“現在心情好了嗎?”鐘聞天一笑,垂下眼瞼看著許書銘乖巧的放在自己的手掌上手指,半晌才點點頭:“算是好多了吧?!?/br>這算什么回答,太敷衍了吧。許書銘不想接話了,不想說就不說,他再想想別的方法就是了。“我已經好多了,不用再麻煩您了?!痹S書銘想收回手,手腕上的冰涼觸感和鐘聞天掌心的熱度對比,讓他心里有些不自在,他不想再和鐘聞天相處下去。鐘聞天卻握住他的手,不讓他動,“你回去肯定就放著不管,你別問我是怎么知道的,你了解我的習慣,我也了解你的習慣,讓我處理完吧,不需要多長時間?!憔彤斣偃倘涛??!?/br>許書銘只覺得憋悶,什么叫再忍忍他,他一直在忍他好嗎?鐘聞天給他拿下冰敷,開始上去淤青的藥水。藥水有些味道,抹上去之后要用手指大力的揉搓才能化開。盡管鐘聞天的動作已經盡可能的放輕,但是許書銘還是感覺自己額頭上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他的身體本就比不上鐘聞天,底子差就算了,還是多勞多思,平常不覺得有什么問題,此時稍微一有不適,便立刻虛得不行。再看鐘聞天剛剛還露出疲態(tài),轉瞬之間又生龍活虎,哪兒看得出剛剛那情緒低落的樣子。這么一對比,差距懸殊巨大,以至于許書銘更覺得郁猝。“疼了?”鐘聞天也在看他的神情。許書銘卻緩緩搖頭,示意鐘聞天繼續(xù)。又是這副倔強的樣子,明明已經疼得額發(fā)都被汗?jié)窳耍€在強撐。示弱很難嗎?鐘聞天瞥了一眼許書銘發(fā)白的嘴唇,心里忍不住嘆了口氣,為難他實在沒什么意思。他微微垂下眼睛,對許書銘慢慢道:“晚上楚川走的時候,說想讓我辭退你,他說,你的存在讓他很不舒服,他不想再看到你。如果我不辭退你,他便和我徹底分開?!?/br>說道這兒,鐘聞天放在許書銘皮膚上的手一頓,只聽他一字一句道:“他還說,要是真的想補償你,他可以安排你的前程,不需要經過我的手。他問我,留你在身邊,到底是因為同情,還是因為自己的私心?!?/br>鐘聞天倏地抬起眼睛看向許書銘,聲音帶著一股讓人心悸的壓力道:“你猜,我回的是什么?”38第38章你那時候太懦弱了筆趣閣網>我被金主掃地出門之后>38第38章你那時候太懦弱了他這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安排我的前程,他的前程竟然要取決于袁楚川的手里,何其可笑!許書銘的臉色一沉,他的目光徒然變得凌厲異常,直直地看向鐘聞天。他的手腕還在鐘聞天的手上,剛剛還是沒有力道的手臂,此刻一把從鐘聞天的手心掙脫,整個人猛地從座椅上站起來。他站起來的時候就比坐著的鐘聞天高很多,鐘聞天很少有仰視別人的時候,他從生下來就不需要仰視任何人,這種仰望誰的感覺很新鮮。鐘聞天看到許書銘的臉色泛著一層輕淡的薄紅色,也不知道是氣得還是剛剛疼得,眼睛倒是明亮異常,像浸了一層水一樣,看著的人時候甚至有讓人不敢正視的力度,然而他的聲音卻冷得像冰渣子一樣:“您的選擇跟我有什么關系,這是您和袁先生兩人的私事,與我何干。倒是袁先生不提,我還不知道袁先生這么看得起我,竟然親自跟鐘總提我的事,也怪我這個人沒有眼色,到現在沒有察覺到這一點,還要勞駕袁先生忍到今天。——鐘總,您放心,我明早就把辭職報告發(fā)到您的郵箱,臨走前,我祝您和袁先生二位情比金堅、百年好合!”鐘聞天沒想到他一句話捅了馬蜂窩,又看見許書銘說完就要走,也立刻站起來攔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