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拽自己胳膊的手,道:“發(fā)生什么了?鐘總呢?”白鉞一聽到他提到鐘聞天,表情霎時變得滿面愁苦,他捂住自己的嘴對許書銘擺擺手,示意說話聲音要小聲,然后伸出手指著身后的車門,意思不言而喻。許書銘看出白鉞迫切地想讓他去見鐘聞天,但是許書銘還沒搞清楚狀況,怎么會輕易地去做炮灰。他不顧白鉞三催四請的眼神,兩條腿像生了根一樣站在原地,愣是一動不動。“袁先生呢?也在車內嗎?”許書銘不疾不徐地問道。白鉞急得原地打轉,但是許書銘卻好似什么都沒看見,眼神十分沉靜地看著自己的手指。白鉞見他這副樣子,心里也明白今天不把事情交代清楚,是絕對請不動許書銘的。他緊握了一下拳頭,湊近許書銘身邊,低聲道:“袁先生剛剛回了LA,走的時候和老板吵了一架,這本來也沒什么對吧,但是——老板袁先生離開之后,臉色就很不好看,直接問我你在哪兒。”他說完,眼神有些同情地看著許書銘。在他看來,袁楚川為什么會和鐘聞天吵架,擺明是吃醋了唄。而兩個情人吵架,鐘聞天又不能拿袁楚川撒氣對吧,怎么說袁楚川都是自己心尖上的人,真出了事,那以后后悔的還不是得是自己。但是像鐘聞天今時今日的地位,他也犯不著咽下這口氣,跟自己生悶氣,肯定得找個人撒出去。那罪魁禍首,許書銘不就是最好的出氣筒嗎?也就是他今天晚上太風光了,才惹了袁楚川的眼,不然袁楚川何必會關注他這么一個小角色?許書銘聽完白鉞的話,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一般人聽白鉞的話,說不定就慌得不知所措起來,但是許書銘卻什么反應都沒有,只見他對白鉞輕輕點點頭,便朝著一直停在原地黑色汽車走過去。不說起碼的心慌,許書銘連走路的步伐都是不緊不慢、十分平穩(wěn)的。白鉞對比自己剛剛火急火燎的反應,驀地突然有了無地自容的感覺。瞧瞧,這心理素質天生就是干他們這一行的,不怪他從毫無經(jīng)驗、短短時間內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高調崛起。可見,任何人的成功,都不是沒有原因的!那邊許書銘走近車門,剛剛彎腰準備輕扣車窗,手指還沒挨到玻璃,就聽到里面?zhèn)鱽礴娐勌炻詭У统恋穆曇舻溃?/br>“車門沒開保險,直接進來吧?!?/br>許書銘一怔,接著便垂下眼睫,默不作聲地擰開車門,動作輕柔地坐了進去。鐘聞天靠另一側車門坐著,他靠著車座,一只手搭在扶手上,手指放在眉心位置按著。他聽到車門打開關合的聲音,仍然沒有睜開眼睛,似乎還在想什么事情,沒有把注意力放到外界。許書銘見鐘聞天不出聲,自然也保持著靜默的狀態(tài),車廂內的氣氛一時顯得極為沉寂,似乎連呼吸聲都變得清晰可聞。“我沒事,叫白鉞來開車吧。”許久之后,許書銘才聽到鐘聞天吩咐道。許書銘飛快地瞥一眼鐘聞天的表情,鐘聞天仍然沒有睜開眼睛,他的臉上顯露出一絲疲態(tài),看起來非常疲倦的樣子。為了避免打擾鐘聞天閉目養(yǎng)神,許書銘只坐在位子上,拿出口袋里的手機,給白鉞發(fā)了一條短信。白鉞那邊一直關注許書銘的動向,手機一震就有了感覺,等到看許書銘發(fā)過來的短信,心里一松,終于大大的舒了口氣。白鉞坐進駕駛席,汽車終于在沉默的氣氛中發(fā)動。白鉞頻頻在倒后鏡里打量許書銘的臉色,許書銘只對他輕輕搖搖頭,示意他也不知道。根據(jù)白鉞所說,鐘聞天和袁楚川似乎是吵了一架,源頭還是因為他,但是看鐘聞天的反應,似乎又不是如此。倒像另有隱情。到底是因為什么呢……但是從汽車發(fā)動到開到下榻的酒店,鐘聞天卻很沉得住氣,沒有透出一絲口風。這讓許書銘有些不解,心底卻更加好奇到底因為什么事,袁楚川會因此連夜離開NY回LA。要知道,袁楚川可是今天大老遠才來的,按理說,今晚怎么也該好好跟鐘聞天敘舊情才對。而且明明他離開的時候,袁楚川和鐘聞天的氣氛也很好,不像是會吵起來的樣子。來NY是袁楚川好不容易爭取來的機會,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惹怒鐘聞天才對。許書銘從車內下來,看著走在前邊的鐘聞天的背影,眉心不由深深擰起來。他必須弄清楚鐘聞天和袁楚川發(fā)生了什么事。鐘聞天一路上眉目都是沉沉的,進了房間也沒有說話的興致。許書銘幫他掛好脫下的西裝外套,看到他松開領帶坐在寬大的椅子上,右手還放在自己的眉心上,便道:“頭很痛嗎?”這是今晚許書銘主動說的第一句話。安靜的房間內,許書銘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好像驚醒了鐘聞天。他猛地放下手臂,抬起頭看向許書銘,眼神由微微的疑惑,慢慢變得清明。“你還沒走?”鐘聞天的視線看向四周,然后沖他擺擺手道:“我沒有喝醉,都這么晚了,你也回去休息吧?!?/br>要是平時,鐘聞天這么說,許書銘順水推舟就回去了。但是今晚許書銘聞言卻像是沒聽見一樣,反而走到鐘聞天椅子的背面。他伸出手放到鐘聞天的太陽xue上,用手指輕輕按揉著。“您的臉色看起來不大好,我給你揉揉吧?!痹S書銘態(tài)度溫軟道。自從許書銘和他分手之后,鐘聞天已經(jīng)再沒有聽過許書銘用這樣的語氣與他說話。以至于鐘聞天不自覺把以前溫柔如水的許書銘和現(xiàn)在態(tài)度尖刻的許書銘完全當不了一個人。他本來想要拒絕這種有點親密的行為,剛剛要拒絕的時候,許書銘突然這么說話,鐘聞天一愣,就錯過了最佳拒絕的時機。何況,許書銘的手法很好,鐘聞天當即就覺得頭痛有片刻的緩解。許書銘看到鐘聞天慢慢放松了身體,把頭靠在椅背上,就知道自己這一步走對了。他垂著頭,手上的動作不緊不慢,眼睛卻觀察著鐘聞天每一個細微的表情。在鐘聞天表情越來越舒緩的時候,許書銘輕聲開口道:“鐘總,今晚您生氣是因為我的原因嗎?”鐘聞天立刻睜開眼,他一把抓住許書銘的手,從椅子上坐直身體,雙目犀利的看著許書銘。他的動作很迅速,仿佛剛剛放松的狀態(tài)只是一種掩飾一般,許書銘被他看得有些無措。“鐘總?”他被鐘聞天抓著手,不解地道。“為什么說是你的原因?!辩娐勌靺s充耳不聞,手指仍然緊緊抓著許書銘的手腕。他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