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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見過幾個修無情道的?]謝相知淡淡嗤笑。系統(tǒng):[……]*讓人意外的是,南疆王女到達(dá)雍京后第一件事是求見謝相知。約在御花園的假山亭上。南疆這位王女是個頂尖的美人胚子,容貌和褚秋幽像極,只是神韻之間可以窺見與褚秋幽完全不一樣的氣度。南疆這位王女名喚作蕭遲嵐,一口雍京官話說得極好,姿態(tài)坦誠——面對謝相知她也不敢不坦誠,畢竟謝相知當(dāng)出握劍,一人破南疆王城的防護(hù),抓了南疆王簽下“喪權(quán)辱國”的條約。“我來此是想請謝大人為我在貴國皇帝面前周旋一二。”蕭遲嵐姿態(tài)放的極低,“謝大人應(yīng)當(dāng)知曉我父皇國書上欲將南疆公主許配貴國,但……實不相瞞,我南疆原本打算許配的那位公主已經(jīng)死在中原了?!?/br>她說著微微苦笑:“謝大人應(yīng)該見過她。我的王妹,她在中原的名字喚作褚秋幽。她與我一母同胞,但她少年之時因為一些變故離家,遠(yuǎn)走中原,至死沒有回過南疆一次?!?/br>“南疆又不止她一個公主?”謝相知沒什么興致聽這段感人肺腑的姐妹情深,別開眼去看湖里的殘荷。“南疆確實不止她一個公主,但除了她就是我了?!笔掃t嵐話語中透露出苦澀:“不瞞謝大人,我費盡心思才走到這個位置,我想要南疆的權(quán)柄,不想嫁入帝王的深宮后院終日哀哀企盼君王垂憐!”“何況……就是謝大人……也不希望貴國陛下身邊多出什么不相干的人吧?”蕭遲嵐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而且篤定以謝相知對百里澤的心思,他不會拒絕自己的提議——畢竟這世上不是誰都可以為一個獨闖南疆王都的。“你還想做什么?”謝相知饒有興致地敲了敲桌面。“除了這樁事,我只希望能將我meimei的尸骨帶回南疆,讓她死后能夠得返故土。畢竟我這個做jiejie的,從來都沒有為她做過什么事情……”蕭遲嵐語露哽咽。謝相知冷眼看她:“令妹曾從我這里盜走一樣?xùn)|西,據(jù)她自己說是給南疆王的,但我看——不盡其然,是不是?王女殿下?”蕭遲嵐收起臉上的哀愁,唇邊笑意淡去一點,“如果謝大人是說南疆藏寶圖的話,那東西本就屬于南疆王室。也的確是我假借父王的命令讓阿秋潛入中原。她不想做南疆公主,我允諾她拿到東西后就可以脫身,但她太天真了,與生俱來的身份哪里是那么好擺脫的?”“所以想要藏寶圖的不是南疆王,而是你。你想要的也不是褚秋幽說的長生不老藥,而是其他什么東西——比如,能夠視線你一統(tǒng)天下野心的秘寶?!敝x相知終于理清楚了這其中的關(guān)系。[系統(tǒng),這和你給我的資料差的有點遠(yuǎn)了吧?]資料里褚秋幽和蘇明月還可以認(rèn)為是為了利用夜玄宸使用“美人計”,但這位從來沒有只言片語出現(xiàn)的南疆王女……系統(tǒng):[當(dāng)初給宿主的是天命之女的相關(guān)部分,至于其他人都無關(guān)緊要,哪里會說的那么詳細(xì)。]自然是和天命之女有交集的就提一句,沒交集的就沒信息。謝相知輕哼了一聲。蕭遲嵐見自己被拆穿,也不畏縮,“是,男子可主天下,為何女子不能?謝大人要攔我嗎?”謝相知慢悠悠地開口:“我其實還挺欣賞你,但是……”蕭遲嵐聽他一個轉(zhuǎn)折便知他定要阻撓自己,語調(diào)極冷,但臉上笑意愈加的柔和,“但是你要為了你的皇帝情人與我為敵對吧?那就讓我看看你們是不是真的情比金堅——”說后一句話時她特意往謝相知耳邊湊了湊,其實他兩人之間尚且隔了一段距離,謝相知并未在意,但從遠(yuǎn)處的某些角度看,就像竊竊私語親密異常。蕭遲嵐視線一轉(zhuǎn),在落到某處時急忙收回,匆匆離謝相知遠(yuǎn)了兩步,姿態(tài)變得極為端莊疏離,但臉頰帶粉,眼含羞澀,如情竇初開的少女。……這演技恐怕世上沒幾個人能比。謝相知見她如此姿態(tài),意識到她要做什么,立刻朝亭子下方看了一眼。百里澤正站在假山亭之下,臉色猶如冰凍,身后跟著一干婢女內(nèi)宦。“……”作者有話要說:謝相知:我覺得有人要倒霉。第33章江湖遠(yuǎn)第三十三謝相知收回視線,并沒有蕭遲嵐預(yù)料的失態(tài),仍舊是和先前一樣似笑非笑的神色:“王女殿下,你不了解百里澤是個什么樣的人?!?/br>“你這樣做,死的絕不是我?!?/br>蕭遲嵐微微后退一步:“情愛之事本就是世間最經(jīng)不起猜疑的東西,即便今日他信你,難保他心中不會有芥蒂。就算他心中當(dāng)真沒有分毫芥蒂,謝大人又敢相信么?”她聲音輕柔,但說出來的話字字誅心。謝相知忽然搖了搖頭:“王女殿下,雖說女主天下也未嘗不可,但恐怕那人絕不是你?!?/br>“殿下并無為帝者的氣度?!?/br>若是做個謀臣或是割據(jù)一方,蕭遲嵐的手段綽綽有余,但若要以女子之身為帝,蕭遲嵐……還是不夠。蕭遲嵐臉色一沉:“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需要謝大人擔(dān)心。”“你們在說什么?”清雅的嗓音自亭外響起,百里澤踏步而來,一干隨侍只立在亭外,沒有再進(jìn)一步。百里澤唇角微勾,該是極為謙雅的模樣,但他一雙深墨色的眼里幽沉的情緒濃烈地根本無從掩飾,就像一只巨大的怪獸即將掙脫牢籠。蕭遲嵐無端地心底有些發(fā)顫,但她一咬牙,還是決定按原計劃行事。她含羞帶怯地偷偷望了一眼謝相知,然后朝百里澤行了一個南疆王室的禮節(jié)。“見過皇帝陛下。我與……謝大人在商議兩國聯(lián)姻的一些事宜。”平平常常一句話,被這位王女說來自有百般婉轉(zhuǎn)深意。“兩國聯(lián)姻這等大事公主不當(dāng)同朕商議?為何要去打擾阿謝?”百里澤聲音低沉,冷淡地近乎質(zhì)問。果然,這世間的感情都經(jīng)不起試探。蕭遲嵐心底嗤笑,但臉上又是另一番神情:“聽聞謝大人與陛下關(guān)系極好,所以遲嵐才想讓謝大人替我在陛下面前周旋一二。南疆王室除遲嵐外并無適婚之齡的公主,但遲嵐身為王女,于國有責(zé),不能輕易遠(yuǎn)嫁,故而才想憑借當(dāng)初王都一面之緣的交情請謝大人幫我一二,還請陛下見諒?!?/br>“……”蕭遲嵐久久未等到百里澤的回復(fù),心下正有些奇怪,忽聽百里澤不緊不慢地開了口,她頓時眼皮子一跳——“既然你知他與朕關(guān)系親密,又怎敢對他起心思?”百里澤語調(diào)被壓得極低,莫名有種風(fēng)雨欲來的壓迫之感。蕭遲嵐心底一驚,暗道不好,只可惜百里澤已經(jīng)不給她任何機(jī)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