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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垃圾宿主又搞事。比它更氣憤的是百里澤的手下,一個侍從當(dāng)即冷冷呵斥:“放肆!”百里澤抬手阻止。夜玄宸用憐憫地目光看了這人一眼,可惜了一副好容貌。天下皆知當(dāng)朝太子君子端方,但他卻聽過宮中秘聞,這位太子少年之時便弒兄殺弟,血洗朝廷,逼父親當(dāng)個有名無實的傀儡帝王,將天下大權(quán)在握。實在心狠手辣之輩。謝相知笑瞇瞇地看向百里澤:“太子殿下意下如何???”百里澤含笑回望:“閣下既然想邀我做客,怎也得告知名諱?”紅衣青年懶懶一笑。“南州,謝相知。”夜玄宸聽了這名字,眼神倏然冷冽,還沒等其他人反應(yīng)過來,急忙起身就走,連火堆旁未烘干的外衣也不要了。他可沒忘記,那個追殺他不死不休的女人曾提過她師從天下第一,謝相知。謝相知成名十六年前,江南煙雨畫中人,紅衣長劍傾絕天下,劍光寒覆三春景。上一屆天下第一在他手底下走不過百招。誰能想到十六年前成名的謝相知如今看起來不過是個二十余歲的青年模樣!謝相知瞧著他跑了,也不追,仍看著百里澤,等他一個答復(fù)。百里澤也有些愕然,拱了拱手道:“不知原來是謝前輩?!?/br>“前輩”這一稱謂頗具深意。“想好了沒?和我走罷?”謝相知仍舊是笑瞇瞇的姿態(tài),對“前輩”這一稱呼并無什么特別反應(yīng)。畢竟他被系統(tǒng)找上之前在自己世界中輩分極高,被叫師叔祖的時候也不在少數(shù),何況區(qū)區(qū)一句“前輩”?百里澤的手下顯然極為氣憤,又無可奈何。誰叫這人是天下第一,武功已至臻境,無人可堪為敵手。百里澤笑意從容:“若我回雍京,便是未來的天下之主。若我和謝前輩回去,又能得到什么?”“天下之主”四個字輕飄飄地從他口中說出來,仿若萬里江山已是他囊中之物。謝相知略一歪頭,這一個動作由他做來不勝風(fēng)流。“有我還不夠嗎?”他笑意疏朗,紅衣浸沒在無邊夜色中,發(fā)間有月華流瀉,鋪開一地霜雪。郎艷獨絕,其世無二。“自是足夠?!卑倮餄蓴肯马杏纳钌裆瑩P唇一笑,姿儀蘊雅。“主上……”下屬還想再說些什么,但被百里澤輕輕抬手阻止。到底無人敢置喙他的決定。謝相知笑瞇瞇地看著,暗想:這位太子殿下的屬下可比他樓中的那些家伙聽話得多。他如此想著,又開口道:“擇日不如撞日,太子殿下不妨今晚便同我啟程?”百里澤低聲一笑:“前輩是否太著急了些?”“太子殿下姿容絕世,自然是讓人難以自持啊。”他尾音輕佻,眼尾笑意散漫,比起名滿天下的絕世高手,更像雍京那些長街策馬尋花宿柳的浪蕩郎君。“比之前輩自是不及?!卑倮餄尚σ獠粩?,鴉羽長睫掩住眸中晦澀神情。他并非為了回?fù)糁x相知對他的輕浮評價,而是真心認(rèn)為以謝相知這般風(fēng)姿,若不是他武功當(dāng)世無人能及,必有無數(shù)心懷歹念之人不擇手段攀折。可若不是他強(qiáng)大至此,想來也難有這樣的風(fēng)采。謝相知聞言勾唇:“太子殿下恐怕不知,殿下這重傷之太像極了病弱美人,叫人難不心生愛憐啊,我怎能與之相比呢?”他湊近百里澤,唇齒間的溫?zé)嵬孪⑤p輕拂過百里澤的脖頸,百里澤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他這急匆匆一退,卻是牽動了傷口,臉上頓時浮現(xiàn)出一片煞白。謝相知輕攏眉峰:“殿下這模樣可真叫人心疼啊——”他說完這句,復(fù)而又恢復(fù)了之前漫不經(jīng)心垂眸淺笑的姿態(tài),“我自然是不舍得殿下受遭如此劫難,恰我手上有一丸藥可助太子殿下恢復(fù)精血,便轉(zhuǎn)贈給殿下好了,只望殿下傷勢能早日痊愈,莫叫我瞧著心疼?!?/br>謝相知說著從袖中取出一個白瓷瓶遞過去,百里澤面無異色地接過打開瓷瓶倒出其中褐色丸藥吞下,動作未有絲毫猶豫。百里澤咽下藥丸不到一柱香后突然喉嚨微動,他眼神輕輕一掃,立刻有下屬遞上帕子,他頓時吐出一大口污血,覺得胸口阻塞之感瞬間去盡,暢通無比。他面上不顯分毫,只謙和溫雅地朝謝相知一拱手:“多謝前輩的藥?!?/br>謝相知神情玩味:“不怕我下毒害你么?這藥說不定是送你去黃泉的好路徑呢?”百里澤正色,正要開口,忽被一道清凌凌女聲打斷。“師父!”這是一道空靈的少女聲音,果然片刻后就有一白衣少女撥開月色乘云而來,素白衣袂翻飛,手中寒劍鋒芒冷冽如月下霜,但那劍尖卻在滴血,妖異到極致。少女先是垂頭恭敬地對謝相知行了師徒之禮,才慢慢抬眼看向周圍。謝不識第一眼就瞧見了百里澤。她師父的手還搭在這人肩膀上。“這……敢問……閣下……”她略有些茫然,居然一時間不知從哪一句問起。謝相知自然也注意到她的目光,手腕輕揚,白玉扇輕輕叩著他另一手手心,臉上笑意不減分毫。“來,不識,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你師娘?!?/br>第3章江湖遠(yuǎn)第三謝不識知道她這個師父除了一張臉之外沒有什么靠譜的地方,但她沒有料到謝相知居然能說出這樣厚顏無恥的話。這兩人今夜在這破廟中必然才是第一次見面,她師父就已經(jīng)把人視為己有了。謝不識當(dāng)然沒有臉面把“師娘”二字輕易叫出口,只僵著一張秀麗小臉對著百里澤點了點頭。看出自己唯一的徒弟面皮薄,謝相知也不為難她,一笑便揭過這個話題,轉(zhuǎn)而問起她的事情:“仇可報完了?”謝不識抿唇,猶豫了一下才回答謝相知的問題:“還未曾,我來時恰碰上那魔頭,且另一人也在追殺他,但那人迂腐愚笨,叫那魔頭三言兩語挑撥了,將矛頭指向我,那魔頭便趁機(jī)跑了。不過他受了我一劍,若不及時救治必死無疑?!?/br>她口吻之間倒不見多少憎恨,將整件事敘述地毫無波瀾。謝相知聽她似有未盡之意,也不打斷,過了小半刻,謝不識又接著道:“師父,我這些時日追殺那魔頭,閑暇之余便想,當(dāng)日我家中滿門被屠,乃他父親所為,世人雖言父債子還,但他于這件事上委實無辜。我不該為此事殺他,否則與其父有何異?”謝相知尚未說話,倒是百里澤頗為詫異地看了這師徒倆一眼,覺得這兩個性情迥異,委實不像師徒。紅衣青年聽了,也無什么特別反應(yīng),像是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