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貍,小心的笑著提議道:“陛下,宮中人多繁雜,需不需要叫內務府趕制一塊小玉牌,給那只小狐貍掛上。”隨侍的兩個小太監(jiān)撐著傘,江有全跟在旁邊,小心翼翼看著容胥的臉色,低聲繼續(xù)道:“這樣一來宮人們知是御寵,便不敢再冒犯了……”容胥從容不迫的緩步踏下長玉階,轉眸瞥了江有全一眼,沒有說話,面容清冷,像是比滿天的飛雪還要寒冷。江有全心中忐忑不已,恨不得打自己的嘴。以陛下的脾氣,這御寵能養(yǎng)幾天還說不一定,不定的哪天就不養(yǎng)了……江有全正心里后悔著,就聽見容胥淡淡道。“就照你說的去辦吧?!?/br>第8章玉牌御膳房備好了羊乳溫著,江有全的徒弟小喜子便候在門邊聽著殿內的動靜,每隔兩刻鐘進去看一眼,如此已經(jīng)推了三趟門。白笙醒了也沒動,迷迷瞪瞪的趴著發(fā)了一會兒呆,就聽到屏風后面的動靜,有人進來了,腳步聲很輕,但有些快,不像是男人緩而不急的腳步聲。白笙急急忙忙的坐起來,警惕的盯著屏風后面,兩只大耳朵直直的豎起來。小喜子轉過屏風,發(fā)現(xiàn)它醒了,便又轉身出去了,出門還仔細看著小太監(jiān)們關好了殿門。白笙見狀重新趴回去。可沒一會兒,又傳來了紛雜的腳步聲,從外面進來了三個人,其中有兩個端著托盤的,身上穿著白笙極為熟悉的深藍色宮服。小喜子見它警惕的模樣,便輕聲吩咐人將吃食放到小窩邊。小喜子想了想,把拂塵遞給旁邊的小太監(jiān),命人去看御醫(yī)到了沒,自己親自上陣,輕手輕腳走過去抱那只狐貍。白笙原本就緊張兮兮的,見他朝這邊過來,慌忙從腳踏上跳下來,一溜煙鉆進了床榻底下,因為跑的太急,尾巴還不留神甩在了床柱上,疼的他嗷嗚哀叫了一聲。小喜子被它那聲慘叫嚇了一跳,趕緊退回去。他雖不知道這只小狐貍在陛下心里是個什么位置,但單憑著陛下能讓它睡在床榻邊上,就已經(jīng)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何況江總管方才還反復叮囑過好幾遍,小喜子提了十二分的謹慎,極其小心的辦著這份差事。若是它傷著了,小喜子是萬萬不敢去交差的。小喜子正為難著,外面又進來一個小太監(jiān),走近低聲稟道,“喜公公,劉御醫(yī)已經(jīng)到了,現(xiàn)下正在殿外候著呢?!?/br>小喜子正伏在地上看小狐貍的位置,聞言抓著腦袋嘆息,“眼看著陛下就要下朝了,現(xiàn)下御醫(yī)到了,這要看病的卻躲到床榻底下去了,這可如何是好……”小太監(jiān)年紀小,人機靈,眼睛轉了轉,跑過去拈了一點兔rou在手里,“要不拿點兒吃的誘它,說不準就出來了……”小喜子笑了下,站起來拿回自己的拂塵,在小太監(jiān)腦門上輕拍了一下,“還是你人機靈,還不快去試試,小心著點兒,別傷著它?!?/br>“哎?!毙√O(jiān)笑嘻嘻的應了聲,輕手輕腳的走近了點兒。小狐貍果然被rou香吸引了,探頭探腦的挪到床榻邊上,探出一個黑黑的小鼻子可勁兒的嗅,小太監(jiān)見有戲,喜了一下,可剛一湊近想去抓,小狐貍就噌的一下縮回去了。被這么一驚,無論小太監(jiān)再怎么引誘,小狐貍都堅決不出來了。小喜子只得作罷,領著人都退回殿外候著。容胥果不久就回來了,聽著小喜子的稟報,腳步頓住,笑了一下,沒說話,轉身進了房間。殿內的情況卻和小喜子所稟的大相徑庭。內間軟榻上。江有全口中躲在床榻下面,連吃的都誘不出來的膽小小狐貍,此刻正大大咧咧扒著炕幾,前爪踩炕幾后爪踩軟枕,一口奶一口rou,吃的滿嘴都是奶漬,圓滾滾的大眼睛幸福的瞇著。見容胥走進來,小家伙欣喜的嗷嗚叫了聲,小心翼翼從軟榻上跳下來。白笙飛快的蹭到容胥腳邊,仰起毛絨絨的小腦袋,雪白的小身子黏著容胥的褲腿,跟著男人走動的步子來回的轉圈圈,背后的大尾巴也依賴的緊貼男人的衣擺,不自覺的晃悠,纏人的不得了。有這樣一個黏人的小家伙纏著,容胥原本就不快的步子走的更慢了。容胥卻也不急,不遠的路程走了平時三倍的時間,才緩步走到軟榻前坐下。白笙見男人坐下了,仰著腦袋望著男人,蓬松的大尾巴歡快的在屁股后面甩來甩去。小家伙一身的皮毛洗干凈后變得雪白又有光澤,配著那雙烏黑的大眼睛,眉清目秀的,漂亮的不得了。容胥抬眸一瞥,見著炕桌上的那碗羊乳已經(jīng)見了底,兔rou也吃了一半,就知道這小東西定是正好填飽了肚子,才如此殷勤的跑出來迎他。小狐貍發(fā)現(xiàn)他又不看自己了,尾巴便微微耷拉下來,疑惑的沖著容胥嗷嗚嗷嗚叫幾聲。小嗓音軟軟的,很像是剛滿月幼犬的叫聲,奶聲奶氣的。容胥拿起托盤里的帕子,將小狐貍嘴邊濕答答的毛擦干凈。小狐貍坐的直直的,仰頭望著容胥,容胥的視線一向它轉過來,它腦袋上那對大耳朵便精神的豎起來,尾巴也不自覺的擺動。容胥神色溫和,將沾濕了的帕子放到一邊,眼眸微垂,沖它招了招手。白笙得到允許,眼睛一亮。迅速踩上男人的腳,順著他的褲腿,爬梯子一樣用爪子扒拉著爬上榻,追著自己的尾巴在男人腿上轉了一圈,然后一屁股坐在了男人的大腿上。容胥摸了摸小家伙毛絨絨的腦袋,“膽子這么小,誰都能嚇著你,怎么偏不怕孤?”不僅不怕,還三番兩次上趕著找上門來,并且最初就是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了戒備森嚴的平清宮內……白笙把腦袋從男人的手心蹭出來,仰頭叫:“嗷嗚?!?/br>因為你是好人。容胥在走神,那只手還懸在半空,眼眸微瞇,似乎是思襯著什么。白笙疑惑的看了他幾次,發(fā)現(xiàn)容胥都一動不動的,像是被定住了一樣,于是他又主動把腦袋湊到男人手心里,搖頭晃腦的蹭了幾下。容胥回神,右手接著在小狐貍毛絨絨的腦袋上摸了摸,瞇了瞇眼睛,“誰給你吃的誰就是好人了?”白笙先是點點頭,過不一會兒又搖搖腦袋,也不知道到底是還是不是。容胥見它這樣子,就知道這小家伙是個糊涂蛋,手指戳了戳它的腦袋,“傻東西?!?/br>白笙不覺得自己傻,被罵的有點委屈,不服氣的沖他嗷嗚兩聲。容胥不理他,揚聲吩咐道:“進來吧?!?/br>劉太醫(yī)從隨侍小太監(jiān)手里提過藥箱,跟著江有全后面,繞過屏風進了內殿。無論是在哪界,帝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