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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期也可以照顧他,他很擅長照顧人,足夠?qū)⒛切┥埔鈨斶€清訖。周未身上加了毯子,似乎很滿足,歪著頭拱了拱,懷里的靠墊被推掉了,他撈過枕著那只繼續(xù)抱著,又覺得腦袋擺得不舒服。于是,周未繼續(xù)拱了拱,找到一個新的很舒適的枕頭躺上去,那是蔣孝期的大腿。時鐘的指針無聲從盤面劃過,疾雨在玻璃窗上沖出一道道水痕,走廊里隱約有電梯開了又關,模糊的腳步聲漸行漸遠……太靜了,靜得蔣孝期只能清晰聽見自己的心跳,咕咚咕咚,咕咚咕咚。有無數(shù)股沖動讓他轟地站起身,逃到廚房、衛(wèi)生間、樓上,但他始終紋絲不動地坐在那兒,保持著脊背虛貼著沙發(fā)靠背的僵硬姿勢。這就是,就是那天裴欽的感受嗎?換他這個姿勢去斗地主,恐怕連褲衩都輸沒了。足過了好一會兒,蔣孝期終于緩緩吐出一口氣,將繃緊的脊骨放松,靠到略帶涼意的沙發(fā)背上。天光徹底暗下去,被雨水潑刷出波紋的窗外只余幾點杳遠模糊的城市夜光,世界被收窄成一團落地燈光暈大小,寧和靜謐。蔣孝期頭皮麻過,脊背麻過,指尖麻過,才漸漸意識到自己的腿給周未壓麻了,但他一動未動,連肌rou也沒繃一下。這個玩意怎么這么能睡,時針已經(jīng)滑過九點,三個多小時過去了……他是有多缺覺。蔣孝期想叫他起來吃飯,再睡下去晚上就不用睡了,轉(zhuǎn)念一想他晚上大概是真不睡的,去過他的那些什么“夜生活”。蔣孝期不懂夜生活,他只有晚自習和夜班兼職,那么曖昧的三個字讓人聯(lián)想不出什么好事,該在湯里加點蒙汗藥讓他一晚上都睡不醒。相比之下,周未就放松多了,他周圍團了一堆靠墊,又蓋著衣服和毛毯,沙發(fā)皮面也給焐熱了,枕頭還自帶人體恒溫功能……越睡越暖和,舒服到根本不想醒。周未甚至做了個從容的夢,他夢見那只叫小乖的雪白團子不知怎么跑回來,蹭在他枕邊拱。小乖很喜歡蹭他枕頭,經(jīng)常拱在他頭邊和他一起入睡,這對沒有母親陪伴、很小就睡獨立臥房的周未來說是莫大的慰藉。周未覺得它在身邊,卻怎么都抓不到它,探手到枕頭下面摸,想捏著它的圓屁屁將它拖進懷里。忽然一陣眩暈,眼前場景驟變,周未蹲在雨線密集的院子里,面前石階上躺著小乖冰涼的尸體。它柔軟的絨毛濕成一縷縷,半邊身體沾著污泥,口鼻里也灌進泥水。周未篤地驚醒,蜷曲的身體狠狠抖了一下。幾乎是同時,被摟抱大腿的蔣孝期呼啦站起身,帶得周未的腦袋重重往下一沉。兩人說不清究竟是誰驚散了這場夢。“你,靠枕掉了——”蔣孝期俯身撿起早在地上涼了半天的靠枕放回周未頭邊,像是他剛剛驚醒時碰掉的。周未帶著噩夢乍醒的懵然,眸子沉得照不進半點光,緩了好一會兒才哦了一聲。“幾點了?好餓?!?/br>他抬眼去找時鐘,驚訝地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快十點了!“馬上開飯?!?/br>蔣孝期邁出一步,身體踉蹌一歪,膝蓋咣當撞上了茶幾,水盆里的奶杯翻了。他那條腿瘋得不像是自己的。周未扯著毯子掩住翹起的唇,終于輪到小叔吃癟,瘸也傳染的么?殺敵一百,自損八千,好像也很開心呢。作者有話要說:好舒適的枕頭︿( ̄︶ ̄)︿插播一則廣告,隔壁的番外五更新了,然后今天的momo也準時赴約,求獎勵,求收藏!感謝在2019-11-2011:00:01~2019-11-2711:00: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護手雙3個;你不問我不答1個;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yue2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第18章第十六章飯菜熱了一遍,新鮮時蔬的莖葉有些綿軟了,不似新出鍋那么好看。兩菜一湯、珍珠白米,蔣孝期往桌上端,周未沒骨頭似的半趴著,下巴頦抵在乳白玻璃桌面上來一樣念一樣:“清炒西藍花、長茄燒豆角、絲瓜蛋花湯……小叔是在喂兔子嗎?”“什么?”蔣孝期給他裝了滿滿一碗米飯。周未肚子狂叫,嘴巴卻不肯妥協(xié):“我腿傷了,不是該吃蹄髈喝大骨湯補補嗎?男人不好這么偏愛綠色吧——”蔣孝期給他盛湯:“你骨頭又沒斷,快吃,不是餓么?!?/br>餓也是有氣節(jié)的,他腹誹,完全是出于禮貌悶頭對付了口蛋湯,然后喝了第二口,第三口,跟著端起碗統(tǒng)統(tǒng)灌進肚里。饑餓是最好的調(diào)味料,這么有道理呢,周未竟然覺得飄著幾片絲瓜的清水蛋湯格外鮮美,終于提起興致挖米飯。米飯也好吃,軟硬適中,米香撲鼻。西藍花就那樣,清爽不膩,居然配了青筍;長茄和豆角醬香入味,挺下飯的。“你平時都吃這么素?”周未心說看身材不像誒。蔣孝期吃飯時不講話,答話之前也先將嘴里食物咽下去,喝了口清水才說:“我媽的病很多忌口,跟她一起吃習慣了,我不挑食?!?/br>這個理由太戳周未了,他羨慕人家有親媽的,哪怕是跟親媽一起吃糠咽菜肯定也特別幸福。周未從蔣家小輩兒口中聽過蔣楨幾句,身體不好,非常不好,是沒希望治愈吊著命等死那種。他沒想到蔣孝期會主動提及他媽的病,哪怕只是不經(jīng)意地一嘴帶過。周未比別人更理解那總感覺,心里有道一觸即裂的傷口,怕別人碰,自己更會時刻小心繞過去不提。也許換了別人會順著說一句“現(xiàn)在醫(yī)學發(fā)達,你mama肯定能治好”之類的屁話,但周未不會,就像他不愿別人敷衍他說“別放棄希望,說不定你mama哪天就回家了”。因為他真的那樣想,沒有放棄希望,覺得mama說不定哪天就突然回來了。同理,他覺得蔣孝期一定也經(jīng)常會想,突然出現(xiàn)一種新的治療方法讓她母親恢復健康。他們一個在期盼某一天的到來,一個在期盼某一天永遠不會來,內(nèi)心絕望的人,是很怕別人隨手播撒根本不會發(fā)芽的種子的。“小叔做菜還不錯?!敝芪催吇文X袋邊鼓著腮幫子咀嚼,笑得兩眼彎彎。“那把這點西藍花吃光,別浪費?!笔Y孝期把盤子朝他推推,自己攻堅另一盤。周未什么時候吃飯考慮過“不浪費”這個標準?一向只有喜歡吃和不喜歡吃,現(xiàn)在讓他打掃剩菜,太欺負人了。他塞了朵菜花在嘴里嚼:“都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