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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挺正常,騎手大概神經(jīng)不太好,對著周耒一張冷臉比心,韁繩松松提著。周耒連白眼也不舍得給,扭頭假裝沒看見,敦敦敦地灌汽水。周未媚眼拋給瞎子看也不生氣,嘚嘚嘚地跑了半圈小步先熱身,開個車都要磨合,何況是個活物。越好的馬性子越驁烈難馴,這叫恃才生驕,跟人一樣。他皮膚白,一張臉映在陽光里細膩如瓷,頭盔的系帶從下頜繞過,又像嵌住的美玉。周未很適合穿紅,這一身隨著馬匹顛簸,如燃燒的火,襯得漫山紅楓暗淡下去。裴欽倚在欄外看他,想起幼兒園時英泰那身“紅男綠女”的校服,嘴角沁笑。小小的周未就能將這最濃烈的顏色穿得驚艷,惹得全園女孩子對綠色制服深惡痛絕,恨不能女扮男裝跟他一決高下。啪!一只爪子欠不拉嘰排在裴欽屁股上,又在他發(fā)作前零點一秒挪開,停了個曖昧的轉瞬。喻成都靠過來和他并肩,視線放遠到周未身上,又篤地拉回來盯住裴欽,像是突然抓包了什么不為人知的隱秘:“就這么在乎他?眼里放不下別人了?”“昂啊,我倆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迸釟J認得坦然,轉頭朝周未吹了個流氓哨。喻成都翻了個面背靠欄桿,架著兩條胳膊,薄唇勾向一邊:“你百人斬啊,怎么不碰他?”裴欽終于轉過臉,和他對視,面露慍色:“打他主意,弄死你!”“那我打你主意,”喻成都勾他下巴,指尖一路滑到心口,視線停在裴欽略帶暗色的唇上:“這毛病挺刺激的吧,我可比Albert強多了,你怕不怕馬上風?”倆人都是萬丈紅塵里滾過的,誰也不比誰干凈,誰也不比誰要臉。“你怕不怕周未騎著Albert從你身上踏過去?”“讓他開那輛柯尼塞格來,”喻成都笑意更深了,壓低嗓音:“他不在我上面,就得在我下面。”周未已經(jīng)在場地里跑起來了,裴欽甩開喻成都:“滾!少發(fā)瘋——”幾句葷話司空見慣,周未心情好的時候也跟他們逗兩句,裴欽覺得胸悶,用力深呼吸,自己反應有點兒大。繞到蔣孝期身后百米左右,周未拉下目鏡,凌空揮了下馬鞭:“嗐——”他雙腿夾緊馬腹,已然變作專業(yè)的騎姿,轉過彎道便能高速超越蔣孝期那匹飯后消食的散步老阿姨,甩他一臉塵土灰泥。想到蔣孝期吃土的表情,周未簡直比馬還興奮!錯后半個身位陪蔣少遛馬的教練聽見身后馬蹄疾奔,猝然回頭只見一團火紅挾風撲來,已經(jīng)貼臉了。他大驚失色,慌忙去拉蔣少的馬韁給Albert讓路:“仆街啦!有乜搞錯!哎——”Albert已經(jīng)擦著黑棕馬/飚過去,尾巴掃人一臉。蔣孝期只覺得一縷邪風刮過,身下的馬脊背緊繃,韁繩隨著馬匹擺頭的動作猛晃了一下。饒是他反應夠快,也只能在一秒時間里抓緊韁繩,隨即一股強烈的推臀感襲來,棕黑馬如破風之刃陡然追了出去。“Victoria!”教練伸出爾康手:“Sto……op?。?!”作者有話要說:蔣孝期:四角穩(wěn)固……呃姆……那就是兩手兩腳……周未:嘀咕什么呢?蔣孝期:沒什么,就是看不到臉了……第14章第十二章周未伏在馬背上回頭,面露勝利微笑,目視前方催馬狂奔,這感覺跟轟著柯尼塞格的油門兒超車帕加尼或法拉利同樣令人興奮……下一秒,周未再回頭,笑容僵了。他沒想到蔣孝期這么剛,居然會追上來!Victoria緊咬著Albert不放,兩百米不到已經(jīng)將差距縮小到了一個身位,Albert也亢奮異常,像終于棋逢對手的獨孤求敗。兩匹神駿拔足狂奔,馬蹄踏起的碎泥草屑四散飛濺。唯有苦逼的馬術教練顛著匹溫吞持重的雜交夸特馬跟在后頭頂著尾氣狂追:“Victo……oria——a——a——”場邊看熱鬧的發(fā)出齊刷刷一波長吁——紛紛圍攏到柵欄旁邊。“本以為是個青銅,沒想到原來是王者?!笔Y宥萊踩上欄桿,盯著遠處疾速移動的兩人向后擺手:“望遠鏡呢,快快快!”喻成都踢他屁股,險些將人蹬進馬道:“哪兒來的望遠鏡,你以為這是沙田馬場?”“未哥太帥了吧!”左列眼睛直了:“你們不是早知道他是王者了么?那什么……誰說你小叔不會騎馬?”“但愿他是王者,艸!”裴欽迎著呼嘯而來的一雙馬,心臟又不堪負荷地狂跳起來:“女王殿下不會是驚了吧?”周耒也丟了汽水瓶圍過來。“叫他們過去攔馬!”左邏推了下剛剛陪練周耒的騎師,騎師翻過圍欄斗牛士一般候在馬道內側,同時,剛剛毫無存在感的幾個保鏢也跟著躍過欄桿,有點兒不知該從哪兒下手。“維多利亞是退役賽馬,容易興奮,可能還在發(fā)/情期。”他一雙小rou手抓緊欄桿,rou眼可見地緊張。左家這馬場開張在即,要是見了血或者出人命就毀大了,更沒辦法跟蔣家交代,雖然他們家大多數(shù)人可能對此喜聞樂見。“吁!”周未拉緊馬韁讓Albert停下,扭臉對蔣孝期大喊:“停!Stop!艸——”這特么哪里是蔣孝期剛,明明是他跨下那匹馬比較剛,他在馬上顛得姿勢都快垮了,藥丸!Albert收蹄減速,周未沖他吼:“抓緊!抓住韁繩!”蔣孝期仿佛滔天巨浪里的一葉扁舟,只有隨波逐流的份兒。Victoria完全不理會主動認慫的Albert,呼啦一下擦著周未飛掠而過,將剛剛那一口土四蹄奉還。“呸!”周未啐了一口泥腥味,拉掉目鏡,雙腿一敲馬腹,重新追了上去:“嗐!”他就想招一下蔣孝期泄個憤,誰讓他裝瘸害自己背一路,多大憋屈呢!他周未什么時候這么伺候過人?可罪不至死,這么跑下去,蔣孝期給甩下來那就不是斷腿的事兒了,摔死都有可能。Albert不是賽馬,沒經(jīng)過競速訓練,跑得是野路子,全憑年輕的體力優(yōu)勢和老阿姨懟那么一會兒,眼下專業(yè)差距顯現(xiàn)出來,他有點兒追不上前面那個女神經(jīng)病了。“抱緊!別怕!”蔣孝期兩耳全是風聲和嘈雜的呼喝,身體隨著馬匹劇烈顛簸,前路完全不在自己的掌控,像要隨時滑向未知的深淵。這種感覺很像他現(xiàn)在的處境,除了拼命抓緊,抓緊一切可以握在手中的,別無他法。劇烈的顛簸和失控感令蔣孝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