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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劍,劍鞘木制,劍端包裹金屬。端的是一幅仙風道骨,標標準準的清韻宗內(nèi)門弟子打扮。“風長安?子皈……長老?”兩人一愣,面色不善道:“那個風?”風長安正要說如風過境的風,兩個守山弟子勢如猛虎下山,直接把他按在地上,雙手擒拿住。“咻!”其中一個收山弟子放出緊急令。緊急令并不是那種絢爛煙花,而是一縷淡青色煙,上出云霄,快如閃電。緊急令放出的剎那,從清韻宗東南方向第三高峰的執(zhí)事閣沖出無數(shù)光芒,追星逐月般朝這里襲來。光芒落地,化作一干人。為首是兩個白色衣服的執(zhí)事長老,袍上繡著暗色調(diào)仙鶴,其后,則是十幾個金色滾邊天青色交領(lǐng)長袍的執(zhí)事弟子,皆手持法器,神色凝重,如臨大敵般的陣仗。放出緊急令的守山弟子上前一步,彎腰行禮道:“弟子未央拜見一方長老?!?/br>“不必多禮。”一方長老無悲無喜的看著他,示意他說正事。一方長老是跟上一屆宗主一輩的人,他師弟就是大名鼎鼎的空懷長老。二十年前,妖界攻破玄武洲北部,為阻止外夷張驅(qū)直入,修仙界自發(fā)組建一線天聯(lián)盟,以五大仙盟為首,參與聯(lián)盟,著手共商防線建立計劃。計劃起稿確認后,因五大仙盟是修仙界領(lǐng)頭羊,又因五大仙盟強者無數(shù)。于是,參與防線建立計劃中,五大仙盟派去的人最多,其他宗派次之。清韻宗正是五大仙盟之一,在仙盟中排名第二,第一是中州北熙,第三是朱雀梅山,第四是白虎無量,最末則是玄武一氣。戰(zhàn)線剛拉起時,修仙界還隱隱占上風,但由于人心不古,一線天聯(lián)盟出了妖界叛徒,聯(lián)盟開始節(jié)節(jié)敗退。最后,被逼得走投無路,差點全軍覆沒。五大仙盟以身作則,這種惡劣的情況下,企圖掩護眾人先行離開,計劃將防線推至山海關(guān)。沒想到的是,消息走漏,在即將退回一線天前的烏海林被妖界圍堵。聽回來的人說,被圍堵的那天好多人都瘋了,哭著笑著、怨懟怒罵,亂成一團散沙。焦黑而絕望的硝煙彌漫,把灰色的天空漂上層墨色,然后,天下起了大雨。大雨噼里啪啦,如滾珠落地。雨幕沉悶,從上至下裹死陰氣沉沉的烏海林。大家都坐在大雨中,低著頭,任大雨把自己澆了個透心涼。隔著烏黑色林海;隔著數(shù)千里距離;隔著重重高山,他們似乎聽到遠方傳來的歡呼雀躍聲,聲音尖利刺人,是獨屬妖界的歡呼。誰也沒說話,誰也不知道說些什么,誰都知道,困于烏海林的下場。一一烏海林中有一種特殊的霧,夜間起,不論修為強弱,修士必死無疑。在這種死一樣的沉默下,大家一起注視天色即將暗下,等待死亡降臨。五大仙盟認為不能坐以待斃,由清韻宗空懷長老帶頭,從烏海林突破重重障礙,殺了出去。妖君戚天早有防備,張著大網(wǎng)等他們自投羅網(wǎng)。天上徑自下著大雨,入目皆是殘肢斷臂,蜿蜒曲折的溪流被鮮血染成紅色,寒鴉在血河上撲哧著翅磅,遙見那戰(zhàn)火的黑煙從遠山一路拖拽過來,戧進大地深處,直達肺腑。烏海林一戰(zhàn),昏天暗地,于絕望中破殼出新機。最后,空懷長老死了,清韻宗宗主死了,北熙將軍死了,梅山劍首死了……很多人都死了。他們的死亡奠基了一線天的勝利。血淋淋的戰(zhàn)爭下,活著的人踩著死去的人的尸體,從烏海林爬了回去,按照當初的計劃,在一線天建立了一線天防線,傷痕累累的從玄武洲一線天活著回來了。戰(zhàn)勝歸來日,清點人數(shù),五大仙盟損傷最嚴重,其中又以清韻宗最甚,活著回來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一方長老。守山弟子未央當年年幼,雖未參與其中,可聞之亦艱難無比。對于當年參與一線天建立的前輩,尊敬得很。如果不是他們,特別是以一己之力砸了妖君戚天獻祭陣的空懷長老,修仙界早就陷入一片戰(zhàn)火之中了,那里來得現(xiàn)在的安定。因此,聽到有人冒充空懷長老,他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這小子找死,弄死他!大名鼎鼎的空懷長老也是你個病秧子能冒充的?!將前因后果簡要扼明,未央詢問道:“一方長老,你看這人怎么處理?”風長安被人另一個守山弟子按在地上,雙手皆被擒住,聽到一方長老的稱號,楞了楞,驚喜的抬頭。這不是排名比他大了一名的二百五師兄嗎?!二百五師兄全名余之綬,師尊賜道號一方,因大家都按排名喊習慣了,張口就是二百五。風長安當初也喊過,被他追著打,狂揍一頓,風長安就老實了,規(guī)規(guī)矩矩喊師兄。猶記當年二百五師兄腳踩木盆,手拿大掃把,冷測測的笑:“他娘的,老子打不了那些個師兄師姐,還揍不了師弟師妹?!看把你能耐的,小一名算你運氣好,你小子再笑,別怪師兄不講理,打得你爹娘都不認識?!?/br>顏值即正義。風長安就慫了,頂著一雙熊貓眼告饒。沒想到回宗后,遇見的第一位故人就是他,風長安差點脫口而出兩個字:師兄。只是這兩個字對上二百五師兄的眼睛,就卡在喉嚨里了。二百五師兄原來的眼睛,亮晶晶的盛滿光芒,透過他眼睛,你能看到他雄心壯志的人生規(guī)劃。而現(xiàn)在的眼睛,眼中光芒全失,無悲也無喜,似乎萬念俱滅,活著對他來說反倒像種折磨。李之綬無悲無喜的目光緩慢落在風長安身上,張開道:“你叫風長安?你為什么要叫風長安?有什么好的。”“我……”風長安有些困頓,不是,二百五師兄,你怎么了?我本來就叫風長安,父母賜名,為什么不好?!“一方長老問你話呢,別吞吞吐吐的,快說!”先前被他嚇了一跳的守山弟子惡狠狠道。風長安咬著唇,正想著怎么解釋,那守山弟子一巴掌就把他頭扣地上:“你給我老實點!”風長安面貼黃土:“……”他有個老毛病,一想不到答案,就喜歡咬唇,咬著咬著,就忍不住仰頭看天。以前還沒被人說過,如果不是081提起過,他都不知道自己有這個毛病。現(xiàn)在,那守山弟子估計看他表現(xiàn)異常,當他要作妖,敬業(yè)的一巴掌拍下來。……正殿至簡,竹簾半卷,殿前眷寫著一行龍飛鳳舞的字,字中青龍圖騰,圖騰中“仁”字醒目。順著殿柱,一鼎樸素的擺放在梨花桌面上,若有若無的沉香從鼎內(nèi)飄出,擴散在曾經(jīng)擺有精致物件法器的地方。正殿一開始并不是這樣,雖不至于雍容華貴,也不可能如此簡單,殿中還是有些東西的,但早兩年被推翻了。這一屆宗主南澤并不喜歡這些精細的東西,常常咬牙切齒地盯著,盯久了。某天,這些東西就全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