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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朗用商量的口吻詢問他,語氣柔軟而真摯。“不要擔(dān)心,我會念到你困了為止?!?/br>秦卿點(diǎn)了點(diǎn)頭,微微仰著臉看他,像個期待睡前故事的小朋友。季朗會心一笑,隨即把詩集翻到了第一頁的位置。他開始念起一首晦澀的長詩來,吟詠的聲音低沉舒緩,咬字?jǐn)嗑涔?jié)奏適當(dāng),意味悠長,吐出的詞句里仿佛真的蘊(yùn)藏著一種安撫人心的力量。從秦卿的角度看去,季朗的半張臉都籠進(jìn)了床頭小燈的柔光里,他盯著那人不時張啟的薄唇出了神,那樣專注的眉眼好像和珍藏在記憶里的畫面慢慢重疊在了一起。季朗念完某一個句子,腰上忽然傳來了溫?zé)岬挠|感。他發(fā)現(xiàn)秦卿不聲不響地挪到了身側(cè),把臉輕輕地抵了上去,垂下的長睫蓋住眼瞼,看起來像只溫順又無害的小動物。季朗頓了一下,很快又把視線調(diào)回書上,默許了他的靠近。秦卿閉著眼睛,認(rèn)真地聆聽著這場獨(dú)屬于他的溫柔詩朗誦。半夢半醒之間,他模糊地聽見一個聲音在低低地誦讀著——小巷又寬又長沒有門也沒有窗你拿著把舊鑰匙敲著厚厚的墻秦卿想,他一定也是個拿鑰匙敲墻的蠢人,因?yàn)樗也坏介T在哪了,只能徒勞又沮喪地敲著厚厚的墻,不切實(shí)際地期待著也許下一秒門就會主動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撲在腰上的呼吸聲漸漸變沉,季朗放心地松了一口氣,他把詩集放在床頭柜上,又關(guān)掉了房間里的最后一盞燈。秦卿睡得并不安穩(wěn),季朗準(zhǔn)備躺下時,發(fā)現(xiàn)他手心里還攥著自己的衣角。季朗猶豫片刻,還是動作輕柔地把秦卿面對面地抱在懷里。被打擾睡眠的人囈語一句,又順從地在他懷里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窩著。季朗把被子往下拉了拉,接著收攏了手臂,同懷里的人一道靜靜睡去。第二天兩人醒來的時候,季朗并沒有什么不自然的反應(yīng),他表情坦然地松開手,反而是秦卿先不適應(yīng)地別開了臉。兩人吃完早餐了,他耳根子上的紅暈還沒有褪干凈。但很快秦卿就習(xí)慣了這樣相擁而眠的姿勢,后面連著幾晚季朗都要堅(jiān)持給他念詩,等他睡著后又用身體禁錮住他的行動,以防他又失眠起床瞎溜達(dá)。季朗好像也對他們間的親密距離習(xí)以為常了,畢竟在同一個屋檐下生活了一段時間,吃飯睡覺都湊在一起,以前甚至還做過更加不可描述的事情,把人家肚子都給搞大了,現(xiàn)在倒退回牽手擁抱的程度,也無所謂糾結(jié)不糾結(jié)的了。每到了一周的周末,季朗都會陪秦卿一塊去超市采購新鮮的果蔬和米面。秦卿雖然并不顯懷,但季朗也不允許他干些費(fèi)體力的活。他們剛剛已經(jīng)買完了一周的生活用品,秦卿正站在水果區(qū)前挑蘋果,季朗攤著塑料袋,配合地從秦卿手里接過一只只紅彤彤的大蘋果裝進(jìn)去。兩人挑完一袋蘋果,準(zhǔn)備拿到人工柜臺那里稱重計(jì)價(jià)。秦卿忽然想起家里的沙拉醬快要用完了,但是調(diào)料區(qū)的位置離這里還隔了幾個貨柜。“你先去稱蘋果,我拿瓶沙拉醬就回來?!?/br>秦卿指了指某個貨柜的方向,季朗沒有特意去看,心不在焉地直接點(diǎn)了點(diǎn)頭。秦卿知道季朗不喜歡逛街和采購這一類的活動,因此每次跟他一起出門買東西都盡量速戰(zhàn)速決。他熟練地找到擺放調(diào)味品的貨架,果斷從上面拿下一瓶沙拉醬,和家里用的是同個牌子,日期也算新鮮。他找到要買的東西就返身往回走,然而卻在看到季朗的那一刻猛地停下了腳步。季朗正熱絡(luò)地同一個嬌小的女孩交談著,嘴角輕揚(yáng),眉目含笑。那是一副秦卿很久都沒有見到的溫柔神情。那個穿著粉色連衣裙的女孩背對秦卿,并沒有露出自己的容貌。但是無妨,那人的模樣早就在長達(dá)十來年的相處中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記憶里。熟悉的背影,熟悉的人。站在季朗面前的女孩是徐曉柔,他真正意義上的情敵。秦卿握緊了手里的玻璃瓶,無措地把自己藏進(jìn)了他們兩看不見的死角里。他看著調(diào)料瓶上滑稽又可笑的卡通人物,自嘲般地笑了出來。超市里的白織燈過于亮了,他抬起手背蓋住了酸澀的眼。秦卿啊,你怎么會覺得自己是個拿鑰匙敲墻的蠢人,季朗可是連鑰匙都沒有交給你過。進(jìn)入模式3/2614/3521:49:26更,七在超市里偶遇徐曉柔是季朗始料未及的。他那會正無聊地排著隊(duì),肩膀突然被身后的人輕輕地拍了兩下。他下意識地轉(zhuǎn)過頭,等看清那人的樣貌后,季朗瞬間驚喜地低呼出聲。“曉柔?你怎么在這?”徐曉柔聞言拍了拍小推車上的把手,輕笑道,“當(dāng)然也是來買東西的啦?!?/br>季朗順著她的動作看去,目光即刻就被釘在了推車?yán)锏膬扇弈谭酆鸵淮蟀埬蜓澤稀?/br>他后知后覺地想起秦卿在醫(yī)院里說的話,重逢的喜悅又迅速轉(zhuǎn)變成了近乎悵然的失落。哪怕再不愿相信,面前的人也變不回記憶中的青稚少女,她不僅已經(jīng)同他人結(jié)為連理,現(xiàn)在還是一個小男孩的母親。季朗的臉色有些難看,但他迅速又得體地管理好了表情。八年后的徐曉柔甜美一如當(dāng)年,孕期和哺乳沒有讓她的身材走樣,反而讓她的氣質(zhì)多出了一種母性的溫柔,她笑起來時眼睛亮亮的,臉頰也圓潤了一點(diǎn)。“秦卿呢?”徐曉柔張望四周,沒有找到老熟人的身影。“他去拿沙拉醬了,一會就回來?!?/br>“你自己來的嗎?你先生呢?”季朗瞄了一眼她的購物車,怎么都不覺得徐曉柔一個人能搬得動里頭的一堆生活用品。“他買完牛排就過來?!?/br>“對了,你和秦卿還沒有見過我兒子吧?”提到自己的小孩,本來就活潑的小姑娘更是打開了話匣子,嘰嘰喳喳地拉著季朗說個不停,轉(zhuǎn)眼變身成天底下那些愛曬娃的笨蛋父母之一。季朗無奈又感慨地聽她分享著兒子的成長趣事,在心里默默祈禱自己和秦卿以后不會變成這副德行。徐曉柔跟著丈夫離開之前,還和他約好了以后找個日子登門拜訪。季朗看了看手機(jī)上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