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墻就貼上了他的后背,把他燙得忍不住哆嗦一下。大概是怕他反抗,身后的人又伸出手牢牢地扣住了他的腰。灼熱的呼吸像拍岸的浪一樣,一陣接一陣地撲撒在他的耳畔上,直把那里燒出了一層薄薄的紅。他聞到季朗身上散發(fā)出濃厚的,帶著白朗姆香氣的信息素的味道。太近了,太燙了,太緊了。秦卿記不得自己有多久沒被季朗這樣抱過了,他的手腳不自覺地發(fā)軟,身體本能地臣服于征伐過它無數次的強大支配者。“唔...”一聲驚呼被強行悶在了喉嚨里。季朗前傾幾厘,竟把臉埋進他的肩頸里細細地嗅了起來。季朗已經困得有些不清醒了,身體卻不依不饒地壓制住秦卿,想要同他再親近一點。他好香啊。季朗忍不住想,秦卿若是有信息素,一定會是諸如白茶、雪松這類清冽的木質冷香的味道。秦卿被這色氣的聞嗅弄得渾身發(fā)抖,連呼吸都亂了節(jié)奏。季朗又把他抱緊了一點,夢囈般地喃喃著,“別鬧了,睡覺...”拂過耳廓的呼吸很快就變得均勻綿長,有力的心跳透過兩層薄薄的衣料敲打在他的心上。數著那人規(guī)律的心跳聲,秦卿兩個月以來頭一次難得地產生了困意,他懷戀地蜷在季朗的懷里,朦朦朧朧地陷入了夢鄉(xiāng)中。由于題材問題,下一章前得打上邊限標志,在這里和沒有滿三級的讀者說聲抱歉進入模式3267/2707/2121:49:26更,六秦卿在起床這件事上沒有設鬧鈴的習慣,他一向淺眠,手機自帶的震動聲就足以把他吵醒。早上七點半的時候,床頭柜上的手機“嗡嗡”地響了起來。秦卿條件反射地從被窩里伸出手,憑著感覺一路摸向聲音來源,迅速按掉了鬧鐘。他費勁而緩慢地抬起眼皮,戀戀不舍地結束了幾個小時的酣睡。缺覺的大腦仍未復工,遲鈍得反應不過來主人當下的處境。秦卿掀開被子,掙動了一下身體,搭在腰間的一只手立馬收緊了力道,又強勢地把他鎖進了懷里。火熱的軀體緊緊貼著他單薄的背脊,還不放心地用腿扣住了他的小腿。這是季朗失憶前慣常采用的睡覺姿勢,像只沒有安全感的樹袋熊一樣。秦卿這才回想起睡前的光景,被當場戳破的秘密,久違的后背擁抱,鼻息糾纏相錯,惹得他頓時心跳加速起來,分不清是不安更多還是甜蜜更多。沒有時間去磨蹭了,他把手虛虛地覆在季朗手背上方,卻遲遲下不了決心把它拉開。幸好沒過多久,季朗的鬧鐘鈴聲也前后腳地響了起來。被擾亂清夢的人不情不愿地睜開眼睛,眉頭也皺巴巴地擰在一起。可當季朗察覺到自己正以一個多么曖昧的姿勢抱著秦卿時,他像被火燙到一樣飛快地抽回了自己的手,連帶著身體也猛彈一下。他懵懵地從床上坐起,看看側臥的人又看看自己,一時間喪失了語言能力。還沒等他組織好想說的話,秦卿已經沉默地背對著他下了床。“我...”季朗一著急先開了口,但搜腸刮肚也找不出合適的語句。“要遲到了,動作快一點?!?/br>秦卿的聲音很平靜,至少沒讓季朗聽出任何不對勁的地方。他抱起昨晚預先挑好的西服套裝,目不斜視地走進了浴室里。季朗知道自己的過度反應傷害到了秦卿,他煩悶地揉了揉睡亂的頭發(fā),油然生出一種難以消減的罪惡感。等他洗漱完來到客廳,秦卿已經稱職地準備好了今天的早餐。一份三層夾心的三明治,外面的吐司用黃油煎過一遍,里頭的水波蛋是溏心的,番茄圈和生菜葉也選了最新鮮的部分。秦卿正把奶鍋中的熱牛乳均勻地分裝進兩個玻璃杯里。季朗乖乖地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忐忑不安地觀察著秦卿的神情。“秦卿,我剛剛不是故意的?!?/br>他拿過一杯推到對面的瓷盤邊,像個犯錯的小孩一樣討好地道著歉。秦卿輕輕地應了一聲,垂著眸咬了一小口面包片。“不生氣了?”季朗試探地問,手也跟著拿起三明治送進嘴里,眼睛卻一眨不眨地盯著秦卿的臉看。“不生氣,”“放心吧。”秦卿抿了抿唇,勉強扯出一個還算自然的笑。“快點把早餐吃完,別遲到了?!?/br>“哎,好?!?/br>見秦卿確實與平時無異,季朗這才放下心來吃完了盤里的食物。兩人出門后在停車場分別,季朗現在已經恢復了朝九晚五的日常作息,每天基本和秦卿一個點出門。他們的工作地點都在繁華的商圈里,再加上午休時間短暫,就近解決午飯就成為了不二之選。因此兩人一天中只有早晚兩個時間段能見得上面。晚上吃過晚飯以后,季朗把鍋碗瓢盆都一股腦地浸到自來水里,接著便開始琢磨怎么給秦卿煎藥。他按照網絡上搜來的指引磕磕絆絆地cao作一通,好不容易才燉出了一小碗深棕色的藥汁。鍋蓋掀開的那一刻,整個廚房都彌漫著一股濃郁而苦澀的草藥味。季朗揮了揮面前的空氣,還是忍不住皺著臉咳嗽了兩聲。他把那碗藥湯端到了秦卿的書房里,連書房的空氣都在瞬間變得難聞起來。季朗深信苦口的藥才是良藥,哪怕秦卿再怎么抗拒也逼著人一滴不剩地喝了下去。秦卿怕苦嗜甜,喝碗中藥都能喝出英勇就義的氣勢。季朗看著他苦大仇深的表情,心里覺得既好笑又心疼,但一想到秦卿遭罪的緣由,他的心又像堵了團厚棉花似的,悶悶的不得勁。晚上睡覺時,秦卿等了一會才等到季朗走進臥室。等人真正躺到自己身邊,他才發(fā)現季朗的手里還拿著一本書。“秦卿,晚上不要再跑出去了?!?/br>“我念書哄你睡覺。”季朗微微坐起,把書攤在了面前的被子上。秦卿看著書本眼熟的封皮,恍然生出一種時光倒流的不真實感。“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