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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他的腿彎抱了起來。小孩被舒服的溫熱溫度包圍著,似乎很喜歡,趴在男孩子肩膀上,有點害羞,毛絨絨的小腦袋往男孩子脖頸后藏了藏。“川哥……”身后跟過來的一群小孩子眼睛看向男孩子懷中的人,就算只露出了黑發(fā)下的側臉,看上去也漂亮得像娃娃一樣。這群小孩子不知為何,就有點臉紅,其中一兩個大著膽子問:“川哥,安以慕他……能給我們抱一下嗎?”夏遠川低頭看了看,抱著的人已經(jīng)很安心地在自己懷里睡熟了,于是笑著搖搖頭:“慕慕已經(jīng)睡著了。”這群小孩子明顯看起來表情有些遺憾,倒也不太鬧,點點頭一起跟著人走。被再次從懷里放下,好好坐在椅子上的辛莫有點醒了,小小的唇張開,打了個軟乎乎的哈欠。夏遠川俯身,把一根棒棒糖拆掉包裝紙遞過去,看著辛莫眨巴一下蒙著霧氣的大眼睛,乖巧地含住。小孩子們別別扭扭地聚過來,人真的醒了,他們反而有點不好意思跟他說話,只往坐在椅子上的辛莫旁邊放下自己喜歡的小零食就散開。于是坐在凳子上的辛莫身上就忽然堆滿了各種各樣的小零食。被小零食海淹沒的辛莫像是有些茫然。夏遠川看著呆呆地坐在原地的辛莫,伸手摸了摸他的軟發(fā),指尖撫過小小孩軟白的耳尖。“那慕慕等會兒困了也要乖乖呆在這里,不要隨便找地方窩著睡覺了哦?!?/br>辛莫叼著棒棒糖,小手揉了揉眼睛,很聽話地朝他揮了揮手。夏遠川回頭看一眼乖乖巧巧地坐在椅子上的小孩,像是放心了些。安家因為公司總部搬遷的緣故,舉家搬到了S市。那之后安氏夫婦和夏家因為住所臨近,隔三差五就把辛莫和夏遠川兩個小的放一塊兒。第一次見時,夏遠川看著商櫥里的娃娃一樣的小孩子緊緊抱著安母的脖頸堅決不撒手,也不說話,毛絨絨的小腦袋往安母后面藏。當時他卻心里生出點不可說的欺負人的心思來。知道不能帶回去之后,就更遺憾了。夏遠川之前對這個什么游戲玩具動畫都提不起興趣,就想找地方窩著睡覺的漂亮孩子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誘哄,然后突然發(fā)現(xiàn)這孩子——抱一下就乖了。想要逃跑的小孩被一整只抱進懷里的時候,從白皙的脖頸到耳朵尖兒都泛著粉,然后就安安靜靜地待在懷里不動了。“那今天想玩什么?”夏遠川比了比空地的范圍,有籃球場那么大,這一大群玩什么估計都綽綽有余。“狼人夜!”“走吊橋!”“超人歸來!”精力旺盛的男孩子們嘰嘰喳喳你一句我一句,夏遠川敲了下掌心,笑著道:“那就一個一個來全部玩一遍吧!”“好——”這個時候倒是應得整整齊齊。“喂。”空地邊從旁來了一群年齡相仿的男孩子,為首的那個額發(fā)剪得很短,五官比例不錯,一雙會顯得略兇的吊梢眼,看到夏遠川,往他身后掃了一下。一眼就看到乖巧地含著棒棒糖,困困地坐在凳子上,慢吞吞地揉眼睛的人偶一樣的小孩子。他朝夏遠川抬了下下巴示意那方向,“夏遠川,安以慕借我一天?!?/br>夏遠川琥珀色的眸子陽光下像是淌著暖色的蜂蜜,動作卻是側首把椅子上的小孩子遮在了身后,笑得仍然爽朗燦爛,“慕慕他現(xiàn)在困了?!?/br>“嘁,他什么時候不困?”周澤浩偏過頭,看著對答復很不滿意。他拇指比了比身后的一群,說:“你們要玩狼人嗎?加上我們這邊人應該夠了吧?”“玩三場怎么樣?”周澤浩看著夏遠川,這個年紀的男孩子大部分還不會掩藏目的,吊梢眼里的目光只有勢在必得的意味。“三局兩勝?!?/br>“好。”夏遠川迎著視線,微微瞇了瞇眼,笑容在陽光下越發(fā)耀眼了。于是辛莫迷迷糊糊地犯困的時候,眨巴眨巴眼睛,茫然地發(fā)現(xiàn)大家都不見了。兩組男孩子玩的狼人劃分狼人和人類兩個陣營,大概相當于捉迷藏和抓人結合起來的游戲。快節(jié)奏可以十分鐘內(nèi)結束一局,慢的話一個多小時都不奇怪。于是一個熟悉的人也不見,慢吞吞地默默吃掉了一包小零食一顆牛奶糖的辛莫,終于又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再次醒來的時候,看到夏遠川微微俯身下來,背后遠處的天空泛著微紅。男孩子看起來像是氣息有點喘,臉頰卻沒有出多少汗,微微笑著對他伸出一只手說——“我們回去吧,慕慕?!?/br>辛莫慢慢眨眼,被環(huán)進懷里,乖巧地掛在了身前。不遠處生著一雙吊梢眼的男孩子看著這邊,偏過頭“嘁”了一聲,轉身就跟在等自己的一群朋友們走了。“夏……遠川……?”掛在人身上的辛莫難得睡飽了,毛絨絨的小腦袋探出來,小聲喚道。“嗯?”“……你累了嗎?”辛莫手臂虛虛環(huán)著,眨巴眨巴眼睛說,“我現(xiàn)在不困了……”可以下去走……“乖一點?!?/br>卻被這么回應后,攔住腰部的手臂收得更緊了。夏遠川抱著懷里的辛莫想。遲鈍成這樣的孩子,騙不騙得走呢?☆、嗜睡癥03……“慕慕,該起來了?!?/br>溫柔磁性的熟悉聲音落在耳邊,被窩里的少年小小地蹙了蹙眉。安以殊看著床上的少年。柔軟的額發(fā)蓬松地翹起幾根,漂亮的臉頰上仍帶著淺粉的睡暈,垂下纖長的睫,在眼下打下一小截剪影。“慕慕,要遲到了。”床上黑發(fā)的少年懵懵懂懂地半闔著的大大的貓瞳,往被窩里縮了縮,似乎想把臉頰藏進被子里。卻還是被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輕輕刮了下鼻尖。“慕慕。”磁性的聲音像是染上了點不可察的笑意。少年這才慢慢地眨著眼看他,玻璃珠子似的眼里還蒙著一層惹人憐愛的水光。安以殊被沒什么力氣迷迷糊糊地環(huán)上脖子,順勢把賴床的少年就這樣從被窩里橫抱了起來。總算把人照顧著洗漱完,到出門的時候,懷里又伸出一只細白的手,拽住了門口正在披大衣的安父的衣角。安以殊抱著懷里的人往前走一步,沒走動。懷里的少年半夢半醒中竟然還很執(zhí)著,不樂意松手。像只拽著樹的小考拉。平整的大衣被拽出一個小褶皺的安父也不見生氣,看他們一眼,只板著一張臉說,“今天早點回來。”每天都是這句話。安以殊也沒笑,只是溫和地應道,“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