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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罪。蕭毓嵐揉了揉額角,內心并不希望幽情蠱發(fā)作,能看不能吃,一旦發(fā)作折磨兩個人。天際破曉,早起忙碌的老百姓發(fā)現(xiàn)城中湖附近青石板多了血跡,議論紛紛。而另一邊得到消息的沈爵連飯都沒法安心吃,他摩挲掌中杯,不敢相信問:“洛聞歌真死了?”“是,聽說救上來都沒呼吸了,洛府那邊在準備喪禮?!惫芗一卮?。沈爵眉頭緊鎖,語氣成迷:“我怎么覺得那么玄乎呢?他要真那么容易死,早八百年就下去和洛曜團圓了?!?/br>管家無言以對,半晌又道:“幸存殺手招供,說是受徐應屏指使,巧的是三法司那邊從桃花灣一案,查出諸多鐵證,連夜抓走了徐應屏,加上謀害朝廷命官這一條,他怕是要無了?!?/br>這事兒處處透著蹊蹺,沈爵放下杯蓋:“太巧合了,巧合太多必是人為。洛聞歌或許沒死,這是個圈套,曲靖那邊怎么事先沒傳出半點消息?”管家搖頭不知:“曲靖前幾日說他被洛聞歌盯上了,如今也算被解燃眉之急?!?/br>“我不這么認為。”沈爵沉重道,“要這么想,就掉入洛聞歌圈套里了,讓曲靖加倍小心,千萬別被抓?!?/br>管家銘記于心,躊躇道:“老爺今日可要進宮?”沈爵聞言臉色難看起來,昨日真是諸事不順,讓人心煩:“嗯,是要去看看。”“老爺也別太責怪貴妃?!惫芗艺f。沈爵一想到宮里來人說沈如卿將皇后推入荷花池里,自己嚇到小產,腦袋大了一圈。他自認還算聰明,怎么生出個女兒蠢到這份上。自己懷孕都能不知道,還活生生弄成小產,更讓人心驚rou跳的是她是推皇后嚇得。沈爵都不知道今日進宮將面對怎樣險境,苦笑道:“我若是能平安回來,你就隨我歸鄉(xiāng)吧?!?/br>管家詫異:“老爺?shù)囊馑际恰?/br>“先回去避陣子風頭?!鄙蚓舻?。管家明白了。沈爵起身打算進宮,臨走前交代了句:“若是聞大人過來,你讓他先回去,待我回來,親自登門拜訪?!?/br>管家自然是事無巨細記下了。沈爵這才放心出門,殊不知這趟門出去,再想回來就不太容易了。天亮后蕭毓嵐不能再逗留,將人交給院使,急匆匆回宮,宮里還有堆爛攤子要收拾,不能拖延。等洛聞歌再醒來,陽光從敞開的窗戶照進來,院使捧著書坐在窗邊,手邊放著小茶壺,怯意美滿。院使沒抬頭:“醒了?”洛聞歌迷蒙著眼睛,說話不太清楚:“嗯,麻煩院使?!?/br>“不麻煩,老朽就想看看洛少卿什么時候把自己折騰死。”院使說,對上這么個不聽話的病患,行醫(yī)多年的院使也是張口不饒人。洛聞歌干巴巴笑道:“這不是情勢所迫嗎?”“老朽以為洛少卿該惜命,洛家這一門只剩你,你要是沒了,洛家就徹底沒了?!痹菏苟似鹦〔鑹兀攘丝?。洛聞歌嘴里很干,看院使喝茶,生出些望梅止渴的感覺:“我下次小心?!?/br>“不小心,老朽也不見得能次次救你于水火之中,陛下也不是每次都能到得那么及時。”院使瞅著他。洛聞歌知道院使這么說是為他好,但他很想說:“院使,能給口水喝嗎?”院使悠悠看他,很欠打的問:“渴了???”洛聞歌點點頭:“有勞院使。”“不能給你喝?!痹菏拐f。洛聞歌有瞬間感覺天塌了,弱弱問:“為何?”院使品著茶,像是要饞哭他:“水會再次喚醒你身體里的蠱蟲,驟時會再次發(fā)作。你不想讓你和陛下昨夜辛苦忙碌半天,又白白浪費吧?”受院使提醒,洛聞歌眼前走馬觀花似的閃過昨夜諸多事宜,臉轉瞬紅了個徹底。院使裝作沒看見:“這一天一夜你都不能沾水,希望你能忍住。”洛聞歌當然要忍住,忍不住就得前功盡棄,那昨夜之事又得重來一遍。他都不知道昨夜是怎么做出那些舉動,又是怎么撩撥得蕭毓嵐。“洛少卿,你感覺怎么樣?”院使問。洛聞歌渾身軟綿綿,連抬手力氣都沒有,但好像還行,他輕聲:“除了沒力氣,還好?!?/br>“傷口也不疼了?”院使問。洛聞歌沒感覺到:“嗯,還是院使的藥好用。”“拍馬屁沒用,應是清晨陛下給你收拾換衣衫時候,用了皇室秘藥?!痹菏购苁前翄山忉尩馈?/br>許是兩人親密接觸尺度大了些,聽見蕭毓嵐給他換衣衫,都能坦然接受了。“那我也要多謝院使救命之恩?!?/br>院使合上書,捧著小茶壺看他:“洛少卿,這次你無論如何都該靜養(yǎng),老朽也不會同意你沒養(yǎng)好傷前再出去亂跑?!?/br>洛聞歌想到落水前給蔣霖透露訊息,若不出意外,在外人眼里,他此時就該是個死人。為后續(xù)計劃能如期進行,他不想好好養(yǎng)傷,也不好再出去。他苦笑:“我知道了,這次會配合院使調理身體?!?/br>院使上次遭受過他無情欺騙,這次再聽見這番真心話,難免內心生疑:“你真愿意什么事也不管,好生修養(yǎng)?”洛聞歌眼神溫和甚至想笑:“嗯,這次肯定老實聽話?!?/br>院使抬起下顎看他:“想騙我給你點水喝?”洛聞歌真笑了:“真沒有?!?/br>院使看他一會,起身:“等著。”在洛聞歌不明所以眼神里,院使走了。許久以后,門外響起蕭毓嵐和院使交談聲。“要給他吃這個?”第69章“聽陛下這意思,是不讓他吃?”院使問。看不見蕭毓嵐神態(tài),能聽見對方略冷淡的回答:“他能吃?早些時候,院使不是特意囑咐朕,這兩日別讓他碰水。”院使哼唧:“話是這么說沒錯,但看他渴得不行,又不能讓他活生生渴死,陛下就忍心?”“忍心。”蕭毓嵐回答得比任何時候都快,讓院使無話可說。在房內聽個全過程的洛聞歌也有些無話可說。清早蕭毓嵐離去時候,他還在昏睡,不知道對方什么情況。可昨晚兩人你儂我儂的畫面還記憶猶新,明明親密無間跟一個人似的,怎么這會說這種話?聽著異常冷漠無情,跟在和院使討論個陌生人。這讓洛聞歌內心生出些不祥征兆,仔細思考昨夜醒來后和蕭毓嵐全部事宜。那會兒腦子不清醒,是不是將和太后合作一事禿嚕完了?壞了。蕭毓嵐可能一開始根本不知道,被他說兩句后恍然大悟,再著手徹查,真相大白。不用多說,蕭毓嵐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