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翯見兩人都感受不到自己的體會,只好無奈地又輕輕笑了笑,抬手摸了摸畫布,說:“北方的天真是干,這么一會兒就已經(jīng)好了,那咱們就一起走吧,蹭蹭你們的車,帶我到車站吧?!?/br>“沒問題,沒問題?!?/br>三人上了車,司機風(fēng)馳電掣開往火車站,穆禹翯又變回了開始畫畫之前那副陽光而活潑的樣子,仿佛真如他所說,進入工作狀態(tài)后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在他眼中,樊棋也不再是樊棋了,只是一個普通得再普通不過的模特,而在工作結(jié)束之后,他又變成了那個無憂無慮的、熱愛藝術(shù)的少年天才,同時也是樊棋與簡書逸最最鐵桿的CP粉。嘰嘰喳喳說笑了一路,抵達(dá)車站,穆禹翯下車取了行李,樊棋本想跟著下去道別,卻也怕被路人認(rèn)出引發(fā)不必要的麻煩,只得在車上朝他擺了擺手。穆禹翯也微笑著朝他們兩人揮手道別,拉著行李箱轉(zhuǎn)過身,猶豫片刻,又回過頭來朝簡書逸問道:“書逸哥,我可以跟棋哥擁抱一下嗎?”“當(dāng)然當(dāng)然?!焙啎葸B聲答道。穆禹翯笑了笑,又走回到車門邊上,探過身子與樊棋輕輕相擁,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句“謝謝”,然后松開手,留下了一個燦爛的笑容,轉(zhuǎn)身走進了進站的人流。返回別墅的路上,樊棋與簡書逸難得地同時陷入了沉默。簡書逸望著窗外不斷倒退的景色,心中暗想,如果沒有自己,樊棋作為一個新晉小鮮rou,搭上一個死忠粉青年藝術(shù)家,不論年紀(jì)、職業(yè)、還是性格,似乎都是如此的天造地設(shè),自己相較之下實在只像個不尷不尬的局外人。他默默地扭頭看向樊棋,發(fā)現(xiàn)他也是一臉的空洞迷惘,不知在想什么——可在這樣的情形下,他又能想什么呢?大約也是和自己一樣吧,只是不同的是,恐怕他心中會更加遺憾。“棋子,”簡書逸遲疑著開口道,“想什么呢?”“想禹翯啊?!狈迦鐚嵈鸬?。簡書逸心中一沉,心想即便心思再直,也不至于蠢到這地步吧?忍著不悅道:“才說再見就開始忍不住想見面了,要不要約個時間然后倒數(shù)開始滴噠滴呀?”“???”樊棋愣了愣,一時沒聽明白簡書逸的吐槽,搖頭道:“不是啊,我在想……他說見到我之前覺得我是橙色的,見面之后覺得我是紅色的……?”“呃……”簡書逸倒沒料到他在想這事,點頭道,“說見面之前是黃色加橙色、見面之后是紅色加粉色……怎么了?”樊棋鼓了鼓嘴,又皺著眉思索一陣,抬眼問道:“橙色和紅色……到底有啥區(qū)別?。俊?/br>“……”簡書逸默默捧起樊棋的臉,憐憫地看著他疑惑的神色,在他嘴上輕輕地吻了一口,柔聲道,“保持你這樣單純的心性吧,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再吃醋了。”※※※※※※※※※※※※※※※※※※※※本期節(jié)目由小天使【facelee】【鐘多rou】【小闊愛呀~】【紓沂】【皓皓不是小甜餅】贊助播出!摸摸大!第71章思文在第六期錄制結(jié)束后,徐豐山和陳冰搬離了別墅,熊淘與樊棋長期住在劇組,邊澄和尹嵩由于工作的原因又都是晝伏夜出,整個三層公寓似乎只剩下了廖煜文和簡書逸兩人外加一個管家梁彩瑩,顯得寂靜清冷不堪。廖煜文已經(jīng)正式從NHC電視臺離職,每天除了在201復(fù)習(xí)文化課之外,就是跑到大廳練習(xí)鋼琴,天氣回暖,外頭又漸漸出現(xiàn)了圍觀的群眾,而樊棋和熊淘的粉絲都知道他們不在家,特意跑來的大多卻都是真心喜歡廖煜文的,盡管他在排行中人氣仍然墊底,可每天隔著一道玻璃墻開著自己的演奏會,場面也還是十分動人的。簡書逸在與樊棋終于完成了生命的大和諧之后,繼而面臨的又是相隔并不很遠(yuǎn)的異地戀,盡管高鐵不到一個小時就能到達(dá)T市,甚至他也有聽說住在T市來B市通勤的上班族,可再怎么思念,他也終究沒有去挑戰(zhàn)一下這種做法。畢竟兩人與普通的上班族不同,工作時間并不完全固定,也很難喬到兩人晚上都有空相處的時間,最終也只能趁著樊棋回到B市工作或者上課時,偷偷地見上一面聊解相思罷了。徐豐山與陳冰的訪談在一周之后的周常節(jié)目中放送了出來,兩人在節(jié)目中都坦誠了參加節(jié)目的目的——的確都是為了獎金,而且甚至連缺錢的原因都極其相似,都是為了替弟弟籌錢還債。簡書逸看的時候滿臉震驚,能湊出十二個互相關(guān)聯(lián)又身份對應(yīng)的鏡中人已經(jīng)如此不易了,洪格崇竟然還可以找到這樣兩個身世經(jīng)歷都如此相似的退伍軍人,讓他愈發(fā)佩服得五體投地。只是可惜他們兩個在節(jié)目里努力了半年之久,最終拿到的獎金也只有16萬元,對于欠下的巨款實在杯水車薪,但好在節(jié)目的確也幫助他們**了一些名氣,對于他們健身教練的工作或許會有所幫助,生意好了,大概也就能解決錢的問題了。不過簡書逸看著訪談中兩人苦澀無奈的神情,心中還是生出了一絲圣母般的憐憫,暗想如果他們當(dāng)初接受了自己和樊棋提出的條件,即便淘汰或許也可以解決這樣的燃眉之急了。他甚至冒出了想要把獎金捐獻(xiàn)給他們的念頭,可估算了一下自己能拿到手的五百多萬,扣取稅款分給兩人也都只剩了兩百多,而他還不知邊澄和尹嵩又是什么樣的情況,或許到時候一樣會圣心泛濫,再分一半出去,到底就又不值什么錢了。更何況成王敗寇,自己還要高高在上地施舍人家,設(shè)身處地地想想,對方也未必肯接受,最終也只得搖頭作罷。蘭子君在向公司匯報了樊棋的打算后的第三周,終于把他和簡書逸一同約到了公司開會面談。簡書逸有些緊張地在桌子底下牽著樊棋的手,當(dāng)初與齊弦相戀時,被父母偶然看到了聊天記錄而被迫出了柜,那時年輕氣盛,他倒不覺得怎么害怕,而今卻因擔(dān)心由于自己的原因而影響樊棋的前途,竟變得有些患得患失。他轉(zhuǎn)頭看了看樊棋,見他神色倒是堅毅果決,像極了當(dāng)初天不怕地不怕的自己,不免輕輕笑了笑,愈發(fā)用力地將他的手握住。保潔將兩杯熱水?dāng)[到兩人面前,又將其他六杯擺到了對面,然后微笑著退出了小會議室。簡書逸端起水杯啜飲一口,舒了口氣,低聲問道:“要來這么多人???都誰???”樊棋想了想,說,“蘭姐、杜哥……其他我也想不到還有誰了?!?/br>話音剛落,蘭子君與杜江緒便一前一后推門走了進來,臉上都帶著禮貌的微笑,似乎沒有什么敵意。簡書逸連忙起身與兩人握手,蘭子君微笑介紹道:“這是我們藝人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