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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容阮?!?/br>小助理愣了愣,“啊好的?!?/br>祝川出去溜達了一會,這兒漫山遍野長著一種紫色的小花,昨天他在鏡頭后看了一會,有種質(zhì)樸溫馨的感覺。當年薄行澤跟他說,我家后面的山坡上有很多紫色的小花,夏天的時候隨風搖曳特別好看,以后我?guī)慊丶胰タ础?/br>他那時候分手倉促,居然八年后才有機會來看上一眼,借著這次探班……碰巧。是挺好看的。他拿出手機拍了一張,襯著如火的夕陽,像是一場山火把這些野草野花焚燒個一干二凈。——20、川澤納污【二更】“請問一下,祝川是在這里嗎?”小助理掃了他一眼,“你誰?”“我……”導演在遠處扯著嗓子喊:“哎那邊那個,站那兒干什么呢!看不見這么忙嗎?搭把手!”小助理立馬擱下東西,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拽著旁邊的男人,“大哥幫個忙,幫我把這個抬過去,不然導演待會兒又要罵人了?!?/br>“……我自己來?!北⌒袧擅摰粑餮b放在一邊,略微彎腰幫她把那個巨大的箱子搬到一邊兒,還沒站直又被支使去抬架子。他就這么糊里糊涂的被當場了片場的場務。祝川回來的時候看見椅子上搭了件熟悉的西裝,低下頭輕輕嗅了嗅,一股淡淡的清酒味信息素,透著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薄行澤來了?他轉(zhuǎn)頭找了一會沒看到人,伸手拽了把小助理,“這西裝誰的?”“???我不知道啊?!毙≈砻H粨u頭,恍惚了一會反應過來“啊”了一聲,“剛才有個男人找您,好像……好像被導演叫去搬東西了?!?/br>搬東西?祝川繞到布景后,果然看到他挽起袖子在搬東西,抬手敲了年輕的女導演腦門兒一下,“膽兒肥了啊,敢支使我們家薄總干活?!?/br>薄行澤聽見聲音,手里的架子“哐”的一聲掉了。四目相對。祝川走過去,看著他額頭細微的汗還有不太健康的臉色,“你怎么來了?”“我……”薄行澤卡殼了半天說了一個最不符合事實的理由,“路過。”祝川心說路過?擺明了就是來找我的,看破不說破地笑了一下,“一會公司還有事兒吧,我就不留你吃飯了,早點回去?!?/br>薄行澤遲疑了下,“好?!?/br>女導演“哎喲”一聲笑了,“這還不給吃飯了?!?/br>祝川看他風塵仆仆的樣子,剛到這兒沒找著自己還被支使著干了那么久的活兒,忍笑問他:“午飯吃了嗎?”薄行澤搖了下頭。“行吧,留你吃頓晚飯。我沒開車過來,你開了嗎?”薄行澤再次搖頭,嚴弦送他過來立刻就回公司處理事情了,“我讓嚴弦過來。”“哎算了?!弊4ò醋∷氖郑杏X他臉色真的很差,千里迢迢趕過來再給他攆走也太不人道了,算了。“你怕不怕臟?如果不怕的話那今天晚上就在這兒住吧,明天一早有車回去,咱們一塊走?!?/br>薄行澤立刻點頭,“好!”祝川打量了他一會,皺眉問:“你臉色怎么這么差,出差睡了多久?”薄行澤不語,其實根本沒睡多久,拼命把工作壓縮到不能再壓縮的地步就是想要回來見他,顧不上其他的了。“信息素怎么這么濃,收一收?!?/br>薄行澤自己聞不出來,其實整個人都像是泡在了清酒缸里,祝川都快被他熏暈了,看他額頭上有點灰,隨手伸手擦了擦。“低頭。”薄行澤下意識低下頭。女導演在一邊忍不住笑,“??偧医虈乐敯?,說什么是什么,哎老板娘,我們這兒有當?shù)鼐用袼偷木疲砩弦纫稽c嗎?”薄行澤說:“不了,家里人會不高興?!?/br>祝川側(cè)頭看他,“拿我當擋箭牌?”薄行澤有點不適應說這種話,但還是壓低了聲音問他:“你會高興嗎?”“學壞了?!?/br>薄行澤抬起頭往他身后看了一圈,抬手擱在他的肩膀上,輕輕低下頭,“我還能再得寸進尺一點嗎?五天了。”說完也不等人回答就親了上去,祝川直接懵了,在滿是攝像機的拍攝場地里悄悄紅了耳根,一把將他推開。“你是狗嗎?見著人就發(fā)情。”薄行澤看著他遠去的背影長舒了口氣,一直以來的疲累好像一瞬間被拂去,取而代之的是求而不得的強烈期望。拍攝場地完全就是山野,吃飯也是露天席地,祝川看薄行澤精神不太好,覺得他應該是時差沒倒過來,找了個房間讓他休息。晚飯的時候攝制組工作人員說找不到他人了。祝川打電話沒人接,信號斷斷續(xù)續(xù)地最后直接斷了,助理猜測是不是受不了臟走了?“不會?!?/br>薄行澤既然來了,就不會走。“你們先吃飯,我再去找找?!弊4▌偝鲩T便一頭撞上個人,是個少年,一臉驚恐的抓著他的胳膊,“哥哥,那邊……那邊有個人,好可怕!”“哪里?”祝川直覺不太對勁。少年指著后面的山林,“那個人靠在那棵鳳尾樹下面發(fā)抖,我問他怎么了,他的表情好嚇人,一身都是酒味,是不是喝多了!”祝川暗道不好,薄行澤該不是易感期來了。他信息素極強,同時易感期也非??膳拢瑖乐氐臅r候完全不受自己控制,極易傷人。他這個月的信息素排除還沒做,現(xiàn)在去了恐怕很危險。但如果他不去,薄行澤會很痛苦,而且萬一傷到別人或者是不小心標記了別人,事態(tài)會更加不可收拾。“我去看看?!弊4ㄗ叱鰩撞接只仡^交代他,“你記得讓任何人都不要靠近后面的鳳尾樹,還有這個哥哥的事兒不要告訴任何人,知不知道?”祝川見過薄行澤易感期的樣子。失控、兇殘,毫無理智,像是一頭被囚禁許久的野獸。他如果現(xiàn)在過去,極強的Alpha會壓制一切,哪怕他是Beta也會因為絕對的壓制力跪在他面前,本能臣服。祝川伸手摸了下后頸,略有疤痕的平坦部位略有微熱,這幾天他的信息素開始聚集。他打算明天回去找蘇楊,兩天也夠信息素散清了,萬萬沒想到薄行澤會在今天就回國還來了這里。來不及細想,祝川腳步已經(jīng)很誠實的到了那少年指的地方。巨大的鳳尾樹張牙舞爪,將要黑的天色壓下來,襯著一身黑色的男人越發(fā)顯得壓抑,低沉的吼叫聲如同野獸。山風微涼,祝川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活了這么久,驕矜過,也落魄過。那段不了了之的感情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