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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歡嗎?”“?。俊本跋疑形椿厣?。“我送你的圣誕禮物啊。”“什么?”“這首曲子,?!?/br>景弦回過神,不由又看向他的手指,那個“弦”自然還是在他手指上,景弦皺眉問:“什么弦?”意有所指,艾青映卻不知,笑著看著景弦的雙眼,輕聲道:“你的弦。”景弦手臂上的雞皮疙瘩瞬間又都冒了出來。他再次迷惑,到底云遠(yuǎn)山說得對,還是這人說得對?云遠(yuǎn)山不會騙他,定是親眼看到、聽到,才會告訴他。可這人看起來也非常真誠?。?/br>也是他親眼所見,親耳所聽。景弦不自覺地擰緊了眉頭,艾青映卻是伸手攥住他的手,景弦下意識地就要甩,卻已經(jīng)被艾青映拽著往鋼琴走去,“干什么?”,景弦不放棄地甩手,“你會彈鋼琴嗎?”,艾青映問他。“當(dāng)然會?!本跋也豢蜌獾卣f,這架鋼琴就是他的,他小時候也沒少彈。艾青映邊走路,邊回頭看他,笑道:“那好?!?/br>說話間,兩人已經(jīng)走到鋼琴前,艾青映雙手放在景弦的肩膀上,按他坐下,這是自己的鋼琴,景弦沒做掙扎,直接坐下。艾青映卻也坐到他的左邊,笑著對他說:“是我即興作的,我來彈幾遍,你記下譜子,好嗎?”“為什么?”景弦不樂意。“還是說,你記不???”明知他是故意的,景弦卻不許人質(zhì)疑,他立即道:“你來!”艾青映彈了幾遍,景弦也試彈幾次,差不多就能跟著彈了,艾青映笑:“我們四手聯(lián)彈唄,你ok不?”“呵呵?!本跋依湫?,先開始彈,艾青映笑著接上,兩人完美地彈完這首。景弦正要再瞪他幾眼,他卻是忽然起身,拿起不遠(yuǎn)處桌上的一臺相機,按了按,高興笑道:“都錄下來了!”“…………”景弦趕緊起身,撲過去看,這人將他進(jìn)屋到現(xiàn)在的每個瞬間都拍了下來!景弦很生氣,伸手要去搶,“刪了!”艾青映高舉手:“不刪。”他比景弦大概高小半頭吧,手臂又很長,景弦夠不著,也實在做不出跳著夠的舉動來,好像猴。景弦氣得面色很不好看,他又小聲道:“就當(dāng)是你給我的圣誕禮物嘛,好不好,我就一個人看的,我留著收藏?!?/br>景弦橫他一眼,有心要教訓(xùn)他。艾青映已經(jīng)將相機關(guān)了,藏到身后,問他:“你來找我,是有什么事???是來看圣誕樹嘛?”笑瞇瞇的一張俊臉,看著看著,景弦的怒氣不知不覺便消了一半,他沒好氣道:“我來看看你有沒有好好努力生活,有沒有胡搞!”“哈哈哈!我能胡搞什么?我可聽話啦,每天兩點一線,哪里都沒去玩,除了隊友和送外賣的,誰也沒見過。你給我這么好的條件,我怎么能虛度光陰呢!”艾青映說著,朝他眨眨眼。景弦臉色微緩,卻還記得那個小男孩的事,只是沒臉再問,暫且選擇相信他吧,景弦再次強調(diào):“你記住你的主要職責(zé)!一旦被我發(fā)現(xiàn)你在胡搞,立即滾蛋!”“知道知道呀!”那就沒有景弦的事了,他道:“我回去了?!?/br>“圣誕那天,你還會來嗎?”“不來?!?/br>“那我掛在上面的禮物,又有誰會來拿?我到時候會將它掛滿?!卑嘤持钢强煤芷恋姆凵フQ樹。“不可以!你不許亂花錢給我送禮物!”艾青映道:“可是你給我送圣誕樹哎?!?/br>景弦不自在,解釋道:“我買東西,店里送的,我家里不夠放,就送來了這里,我不是送給你的……”“哦~~~”景弦更不自在,抬腳就走:“我走了?!?/br>“哎哎哎——”艾青映追上去,“圣誕那天,我們有演出,來看嗎?會唱新歌——”景弦回頭就道:“不許彈今天這首!”艾青映笑:“當(dāng)然不彈,這是你和我的歌,不給別人聽?!?/br>“……我走了?!本跋夷_步慌亂。艾青映沖過去,轉(zhuǎn)身擋在門前,雙手張開:“圣誕來看我們演出吧,好不好。我不在樹上掛禮物了,我會把這棵圣誕樹裝扮得特別漂亮,比現(xiàn)在更漂亮,你也來看看它,好不好?”“…………”景弦非常掙扎。要知道,他對這人的臉與聲音極度沒有抵抗力,遙想當(dāng)年,自殺那日為何要與這么個陌生人睡,還不是因為這人好看,聲音又好聽?那時還是陌生人呢,就能如此,更別提如今兩人到底是有不一般交情的。艾青映又磨了幾句,景弦迷迷糊糊就應(yīng)下了。到他離開的時候,坐在車?yán)?,吹著外面的寒風(fēng),他才又緩慢回神。他再次敲自己的腦袋,覺得自己的確就是個智障,一次次地重蹈覆轍。平安夜那晚,艾青映就跟叫魂似的,到了下班時間,就開始一遍遍地給他打電話,非得打到他同意。景弦找著理由,說要和同事聚餐,他道:“反正九點才開始唱,你吃完飯剛好過來!”“我吃完這邊,還要和同事們?nèi)テ渌胤健!?/br>景弦也的確和兩位女同事在聚餐,聽到他這話,林同事立即道:“不去不去!我們不打擾景弦約會!”艾青映大笑出聲,對景弦道:“帶你的同事們一起來吧!”“不。”“來嘛來嘛,我給你們留好位置?!?/br>他們吃的是家意大利餐廳,很安靜,林同事再次聽到艾青映的話,欣喜點頭:“去去去!我們一起去!”“……”景弦無言以對。艾青映笑道:“那我就等你們來了!”景弦掛了電話,無奈看她們倆,她們則是興致勃勃地問:“我們?nèi)ツ睦镅???/br>景弦哭笑不得:“你們什么也不知道,就要去?”“哎呀,小帥哥傾情相邀!怎能不去共度佳節(jié)!”景弦不好再說什么,他也莫名喜歡這種仿佛真正有了朋友的感覺,他從前沒有朋友,不知道和朋友一起過平安夜,原來是這樣的。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沒有真正拒絕。一個人,再喜歡安靜,偶爾也會向往這樣的熱鬧。吃完飯,景弦開車帶她們?nèi)デ嘤?,助理在門口等他們。他們一到,助理立即笑著帶他們進(jìn)去,帶他們坐到前排。兩位同事興奮壞了,她們在路上已經(jīng)聽景弦大致說了遍,知道小帥哥是樂隊主唱。景弦與她們同事好幾年,也知道她們不是多嘴的人,很放心。在暫時還算安靜的酒吧里,同事一點兒也平靜不下來,翹首以盼著小帥哥的演出,頻頻往舞臺上看。景弦看似倒算平靜,卻在青映一行出現(xiàn)在舞臺上,眾人開始